伯班克一處農場。
哈迪的汽車停在外面,一位農場主出來查看,瞅瞅哈迪又看看理查德。
“你們找誰?”
“我們是亨利的朋友,之前電話聯系過他。”哈迪道。
農場主點點頭,
“我帶你們過去找他。”
三人走進牛圈,亨利穿著牛仔褲大雨靴,正在奮力叉著牛糞,聽到喊聲轉頭看到哈迪和理查德,高興的丟掉叉子。
“哈迪,理查德。”
亨利跑過來狠狠擁抱了哈迪一下,隨后又抱了理查德。
“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哈迪笑著道:“怎么樣,現在跟我走吧。”
啪~!
亨利打了一個立正。
“報告哈迪班長,亨利歸隊!”
亨利和老板打了聲招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禮,把背包丟到車上竄進車里,揮手和牧場主告別。
“老洛根,我要去洛杉磯闖蕩了。”
牧場主揮揮手,“那祝你成功亨利,年輕真好。”
路上,
哈迪問亨利,“你知道瘋子在哪嗎,我打電話沒聯系到他?”
亨利無奈一笑,“瘋子現在被關押在監獄呢。”
瘋子本名馬修·塞特爾,因為那家伙打架不要命,戰斗起來也像瘋的一樣勇猛,所以戰友們給他起了個瘋子的外號。
哈迪一愣,“怎么回事?”
“傷人,他回來后做了運輸司機,我們見過幾次,兩個月前在餐館和另一個貨車司機起了沖突,你知道瘋子打架不要命,把對方揍的不成人形被關了起來。”
“原本可以保釋的,可他沒錢只能待在監獄,也沒錢賠償,接下來恐怕要被判刑一兩年。”
“要多少保釋金?”哈迪問道。
“2000美元。”
兩千美元相當于普通人10個月的工資,對普通人來說絕對不是一筆小錢,而且米國人普遍沒有儲蓄的習慣,說實話,也沒錢儲蓄,所以這筆錢馬修根本拿不出來,只能在監獄待著。
“哪間監獄?”
“圣馬力諾斯監獄。”
哈迪一打方向盤,向著圣馬力諾斯監獄方向駛去,幾個小時后,三人在探監室見到了馬修。
馬修看到三人很是驚訝,“哈迪老大,亨利,理查德,你們怎么會在一起,怎么又想起來看我。”
哈迪給看守塞了10美元,看守轉過頭去。
哈迪丟給馬修一根香煙,馬修立刻點上狠狠吸了兩口,噴出煙一副享受的樣子。
“在里面過的怎么樣,有沒有被欺負?”哈迪笑著問道。
馬修哈哈一笑,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剛來的時候,確實有幾個家伙想要欺負我這個新人,不過全被我揍趴下了,此后再沒人敢惹我,現在我在這里吃得好睡得好,還有一群小弟,過的很滋潤。”
哈迪笑著點點頭。
“原本我還想保釋你出去,現在看來不用了。”
馬修一聽神情一變,一把抓住哈迪的手急切道,“老大,你有錢保釋我嗎,那趕緊把我弄出去啊。”
“你不是在這里過得很舒服嗎。”亨利笑著道。
“那也不如外面舒服啊。”馬修道。
三人出了監獄,哈迪從身上拿出兩千美元交給亨利,“你負責保釋馬修,我還要去找人。”
“放心吧老大,三天時間保準把瘋子弄出來。”
馬修的案子很簡單,又不是什么大案,有錢自然很容易保釋出來。
“接下來我們去找誰?”理查德問道。
“炮彈。”
哈迪說的炮彈,也是他們之前一個連隊的兄弟,全名叫尼爾·麥克唐納,最擅長使用各種雷,雷管、手雷、地雷、定時炸彈都玩的非常溜,是個爆破專家,所以大家給他起名炮彈。
按照地址找到尼爾的家,兩人敲了敲門,尼爾開門看到哈迪和理查德兩人很是驚訝,用力擁抱兩個曾經的兄弟。
走進屋,
房間內的擺設很是陳舊。
一個女人走出來,看上去歲數不大,長得不丑,可臉色卻有些蒼白。
“這是我妻子珍妮。”尼爾介紹道。
珍妮和哈迪、理查德問好,“尼爾,你的朋友來了,我去煮咖啡,咳咳咳。”
只說了一句話就用力咳嗽起來。
“不用,你去床上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尼爾趕緊攙扶妻子。
不多時尼爾端著兩杯咖啡出來,放在哈迪和理查德面前,哈迪問道:“你妻子生的什么病?”
“肺結核,一種肺部病。”
哈迪一驚,肺結核在現在可是一種要人命的重病。
“沒有治療嗎?”
尼爾低下頭,“看過了,醫生說需要用一種叫青霉素的藥物治療,可那種藥非常昂貴,只用了幾次就支付不起了。”
1942年青霉素才正式投入生產,因為有著神奇的療效,現在的青霉素價比黃金,確實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
就算后世,幾萬塊錢一針的藥劑也有不少,能生生拖垮一個家庭。
哈迪想了想說道:“尼爾,你知道我的來意。”
“當然,哈迪老大,我很想跟你干,可我還要照顧珍妮,恐怕沒辦法幫你。”尼爾低聲道。
“可這樣拖著病情得不到治療也不是辦法啊?”哈迪道。
“我也是沒有辦法。”尼爾心里很是懊惱,生氣自己沒有能力。
哈迪想了想道,“尼爾,我有個想法,珍妮帶去洛杉磯,給她找家醫院接受正規治療,錢我們一起想辦法怎么樣?”
尼爾低頭想了想,覺的這是救珍妮最好的辦法,當即下定決心,“好,去洛杉磯。”
立即收拾東西,當天就開車前往洛杉磯。
哈迪直接把珍妮送到墨菲診所,墨菲醫生看過后,表示珍妮現在還不是最嚴重的情況,使用青霉素有很大幾率治愈,就是花費很高,要他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錢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請墨菲醫生盡最大努力救治。”哈迪道。
墨菲醫生離開,不多時一位護士過來,“哈迪先生,請先繳納1000美元的治療押金。”
說實話,現在哈迪也沒錢。
殺庫克得的錢,還有這一個月送酒賺的錢,總共不過兩千多塊,之前為保釋瘋子馬修,就拿出去2000美元,現在他兜里只剩三百多。
哈迪想了想,和尼爾說了一聲離開,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回來,交上給尼爾妻子治療的押金。
尼爾發現了什么。
“哈迪,你的金表呢?”
哈迪笑了笑,“手表只是裝飾物,暫時找個地方寄存下,好了,現在不用擔心藥費了。”
尼爾心中感動不以。
不過他咬了咬牙沒有說什么。
兄弟,
沒必要廢話。
他記在心里。
安頓好妻子,尼爾感覺像搬開了心口大石,看著哈迪道:“哈迪老大,接下來有什么吩咐?”
哈迪輕輕一笑,拍拍尼爾的肩膀,“不急,過一兩天等亨利和瘋子過來再說,我現在帶你和理查德去見一個人,他也在這家醫院。”
“誰?”
“比爾。”
當三人推開門,發現比爾正靠在床頭,一個漂亮護士在給他喂水果,這混蛋過的還真是滋潤。
當比爾看到來人,立刻歡呼起來。
“理查德,炮彈,你們怎么來了。”
三人坐下敘了敘舊,哈迪說道:“我找來了理查德和炮彈,亨利和馬修三天后就會過來,我準備在找兩個人,受傷時認識的兩個朋友,一個叫利奧,另一個叫克里,也都是海軍陸戰隊的,不過和咱們不是一個連隊,他們就住在洛杉磯附近,已經打電話給他們,明天他們就會過來。”
“等咱們幾人集齊,再也不必怕那些愛爾蘭混蛋的偷襲了。”
比爾當即對著哈迪拍起馬屁。
“不愧是哈迪老大,這么短時間就找來這么多兄弟,咱們兄弟重聚,一定干翻那些家伙。”
哈迪看看比爾。
“你快點好起來吧,別等你出院時我們都把活干完了。”
比爾呵呵一笑,“一定盡快好,和兄弟們并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