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猶太幫和愛爾蘭人的廝殺,哈迪感受頗深。
因為他就置身其中。
每日送貨都無比小心謹慎,隨時防備愛爾蘭人的襲擊。
他現在只有三個人,而且說實話,肖恩和萊德做事還算用心,可戰斗力真的很一般。
如果遇到事情,只能自己應付。
這兩天哈迪一直琢磨,應該找些幫手才行。
那種有戰斗力的幫手。
已經兩天沒去看比爾,上午送完貨后,哈迪開車到了墨菲診所,來到比爾病房,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可是當他打開門,卻是看到令他驚訝的一幕。
比爾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臉上一副無比享受的樣子。
他身上的被子中間高高鼓起。
床邊露出一個下半身,白色護士服和貼身肉色絲襪,而上半身卻在被子里。
“咳咳~!”
哈迪輕咳兩聲。
比爾猛然睜開眼。
原本不停晃動的被子猛的一滯,一個女人迅速從被子下面鉆出來,快速看了哈迪一眼,見不是醫院的人,神情放松不少。
女人快速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在給他清潔衛生。”
“你有朋友來了,我下午在來看你。”女人對比爾道。
“下午見。”
比爾和女人笑著告別。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精力充沛啊。”女人離開后,哈迪對比爾調侃了一句。
這家伙,
一個月前差點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現在都有精力玩女人了。
比爾呵呵一笑,
“她叫莫妮卡,這家醫院的護士,是個好女孩,服侍的很用心。”
“嗯,確實用心。”
調侃兩句,哈迪說起正事,“比爾,這兩天猶太幫和愛爾蘭人的沖突你知道吧?”
“知道,報紙上有很多報道。”比爾道。
哈迪沉吟了一下說道:“上次我們遇襲后,我就感覺人手不足,這兩天沖突升級,我一直非常小心,心里有個想法,咱們應該多招些人手才行。”
比爾立刻來了興趣。
“你有什么想法喬恩?”
“肖恩和萊德做事很用心,可戰斗力不行,我覺得應該找一些有戰斗力的人,比如你我這樣的退伍軍人。”哈迪道。
“你打算找誰?”比爾問道。
“可以找找咱們原先一個聯隊的兄弟,在治病時,我也認識了不少人,或許可以找他們試試。”
比爾沉默了好一會,看著哈迪非常鄭重的說道:“喬恩,我有一個提議。”
“什么?”
“喬恩,正式干吧,你來做老大,我輔助你,咱們再招收一批人,我相信我們會成為猶太幫里,實力最強的一支!”
比爾說完希冀的看著哈迪。
正式干?!
哈迪掏出煙,分給比爾一支,兩人點上煙吸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多,在初步了解這個世界后,哈迪最初定下的目標是在商業上打拼一番。
就算兩個時空有諸多不同,可他擁有超越時代的見識,他相信自己能成功。
可是在加入黑幫這段日子,哈迪又明白一件事情,他沒有根基,想要起步非常困難。
就算他未來在商業上有所發展,可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擁有財富也未必能守護住。
哪怕你有賺錢項目,可如何起步?
資金,人脈,社會規矩,政府部門。
隨便一項都是一道大坎。
等你歷經千辛萬苦有所發展后,必然會被有心人盯上,很多人會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咬你一口。
而且這些餓狼往往都很有實力,創業者十有八九會倒在這一關。
更進一步,后面還有更強的大鱷等著你,他們實力龐大,是每個行業的翹楚和規矩制定者。
你想要殺出重圍何其艱難。
資本論說過,資本的原始積累都充滿了血腥。
黑幫。
未必不是一條出路。
如果真能在這條路上混出名堂,擁有屬于自己的勢力,未來可以成為自己保護財富的力量。
當然。
在這個過程中,他必須注意保護自己不被抓進監獄。
還有就是在合適時機洗白。
香煙燃到盡頭。
哈迪已經有了決定。
抬頭看向比爾。
“比爾,你愿意做我的合伙人嗎?”
比爾知道哈迪同意了,心里那個高興。
“當然,就像以前在戰場上一樣,你帶領我一起沖鋒,我做你的副手,我們一定能賺大錢哈迪。”
哈迪對比爾伸出手。
“啪~!”
比爾的手重重拍在哈迪手上。
哈迪準備離開,臨走時囑咐道:
“你這家伙快點好起來,對了,要注意節制,別好不容易養出一點營養全浪費在女人身上。”
比爾笑著揮手告別。
回到住處。
哈迪從床下抽出皮箱,找出一個筆記本。
掀開筆記本,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人名、地址和聯系方式。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就大干一場吧,哈迪準備拿出所有能量,投入到黑道事業中。
......
奧蘭治縣。
一家餐館內。
理查德正在后廚洗盤子,他面前洗盆里堆的盤子多成了山,眼眶又開始癢,他直起身用手背揉了揉。
正在這時餐館胖老板走進來,看到理查德竟然在休息,當即吼起來:
“理查德,別偷懶,前面還有很多客人,每個人都在忙,你看看你還有多少盤子沒有刷干凈。”
理查德用僅剩的右眼看看老板,低下頭繼續洗盤子。
胖老板撇了撇理查德,語氣充滿譏諷的道:“理查德,要不是你當初求我,我絕不會留你一個獨眼龍給我工作,要知道現在找工作的人有的是。”
“沒有工作你只能睡大街,只能吃垃圾,所以你要更加努力知道嗎,人要有感恩之心。”
理查德低著頭不說話。
胖老板覺得無趣,轉身離開。
理查德默默的刷著盤子。
一年前,亞洲戰場上與日本人廝殺,他是小隊里的狙擊手,不知道點殺了多少敵人。
可在一次戰斗中,他暴露了位置,被對方用迫擊炮報復,一顆彈片擊中他的左眼,他雖然沒死,可卻永遠失去了一顆眼睛,在醫院住了半年,最后退伍回了老家。
他的眼傷并沒好利落,時不時會發炎,持續的治療花光了所有的退伍金,理查德的家在農村,生活很拮據,根本無力支撐他的治療。
理查德忍著病痛出來打工。
一個殘疾人。
只能做最低等的工作,拿最低的薪水。
被老板罵已經是常態。
他只能忍受,
因為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
哈迪走進餐館。
一個服務員過來問哈迪想要吃點什么。
“我想打聽個人,理查德在不在這里工作?”哈迪問道。
服務員聽說是找人,臉上有些不耐煩,“理查德,不知道。”說著轉身就要走。
哈迪微微皺眉。
之前他先去了理查德的家,他家人告訴哈迪理查德就在這家餐館打工,這個服務員怎么說不知道呢?
“他有一只眼睛受過傷。”哈迪道。
服務員恍然,
“啊,你說獨眼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他叫理查德,他在后院刷盤子呢。”
獨眼可不是什么尊稱。
看來他在這里過得不怎么好,并不受人尊重。
“能幫我把他叫出來嗎,就說他的朋友來找他。”哈迪說著遞過去2美元小費。
服務員看到小費立刻露出笑臉,“沒問題,我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