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
一家名為‘千歲屋’的旅館。
“吱呀!”
聽到推門聲的正在附身在桌前寫東西的年輕男子抬起頭,看見了一個兩鬢染成赤紅色的男子走了進來,便開口問道:“弁天,怎么樣?遁兵衛那個老家伙怎么說的?土蜘蛛螢什么時候回葛城山?”
“頭兒,遁兵衛拒絕了我的請求。”
“拒絕了?怎么?他識破了你的身份?”
“不,那倒不是。”
“那是為什么?”
這名有著紫色短發,雙眸漆黑的年輕男子皺起眉頭。
“遁兵衛說螢小姐,土蜘蛛螢的師父不允許她現在回去葛城山,說是只是區區下忍的土蜘蛛螢就算是回去了葛城山也不會有什么意義,說是等土蜘蛛螢什么時候成就上忍了,才準許她回葛城山。”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名為弁天的男子在不斷的咽口水,控制著心中的恐懼。
畢竟,
土蜘蛛螢的師父,可是那位六代目火影!
而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一旦暴露會引來什么樣的結果······他壓根不愿意去想,他害怕自己想太多就沒有勇氣再出門了,到時候白浪老大會親手解決掉自己的。
“該死!”
這樣的情況,
有點超出他的意料,六代目火影竟然不放人,這是真的將那個黃毛丫頭當成弟子了不成?他原以為六代目火影會收土蜘蛛螢那個丫頭為弟子是為了土蜘蛛一族的禁術,只是后來役之行者被和馬襲殺,禁術·怒發天被奪走,他想著土蜘蛛螢這個弟子也就沒有了用處,估計在木葉也就是一個沒什么價值的透明人。
只是現在看來,
他的設想貌似出了點偏差。
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頭兒,要不我們還是想其它的辦法······”弁天試圖提議另作圖謀。
只可惜——
年輕男子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還有什么辦法?族中關于如何收取禁術·怒發天的秘法只有役之行者一脈掌握,役之行者那個老東西雖然死了,但是以那個老頭的本事肯定是把該留的東西留了下來,葛城山已經搜過了,什么都沒有發現,那東西肯定是在土蜘蛛螢的身上。”
“可這里是木葉,頭兒,我們在這里出手的話,恐怕······”
“那就等土蜘蛛螢離開木葉。”
等到土蜘蛛螢回去葛城山再動手,這是最理想的情況,但是既然做不到這一點,那索性退而求其次,在木葉村內動手很容易被發現,年輕男子還沒有狂妄到靠自己一人之力就能抗衡木葉的地步,不過等他拿到手禁術·怒發天就不一定了,制霸忍界也不是不可能!
咳咳,
暫且按下胸中的野心不提,年輕男子仔細思索了一番,“根據之前收集到的情報,土蜘蛛螢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忍者學校,變成一名正式忍者,而木葉的規矩,下忍們大都是要出任務的,坐辦公室還輪不到他們。”
“只要等土蜘蛛螢離開木葉,我們抓住機會動手,拿到東西離開撤走,就算是木葉也拿我們沒辦法,等我們再從和馬那個賊子手中取回來禁術,到時候區區一個木葉,算得了什么?”
弁天撓了撓頭。
這事,
有這么簡單嗎?
不過······只要不用在木葉動手,想來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吧?
在房間的角落中,
兩人都沒有察覺到有一只漆黑色的小老鼠正蹲在陰影中一動不動,唯有身上搭載著的竊聽器正常運作中,將房間中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輸到距離千歲屋不遠的一個隱秘房間當中。
戴著面具的暗部們沒有一涌而出,沖過去將密謀者們按在地上擒獲。
而是將竊聽到的內容記錄在紙面上,然后成型后的文件很快就擺放在了宗弦的桌頭。
“識破身份?這么說這些人不是真正的土蜘蛛咯?”宗弦將文件從頭到尾翻閱了一遍,笑了起來,“有點意思啊!冒充土蜘蛛一族過來行騙,這幫人的膽量不小啊!”
在和螢談話之后,
宗弦就讓暗部去調查了一番。
看看是不是土蜘蛛一族最近遇到了什么難關,所以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向他這個火影求助,結果暗部們按圖索驥,跟著那個叫弁天的男人找到了其同伴,發現他們的行蹤有點兒鬼祟。
于是,
就有了宗弦眼前的這一份報告。
“需要我去一趟嗎?”
會客區的沙發上,止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用不著。”
宗弦飛快地拒絕了止水的提議,“一群蟊賊,還用不到你這位暗部部長親自出馬,這事······暫且不急著處理,讓你的那些個部下把那幾個家伙盯住了,等調查清楚他們的身份再說,派人去葛城山,即便不是土蜘蛛一族真正的使者,他們也應當和土蜘蛛一族有關系。”
“你是準備將他們當作給你的弟子的試煉?”
“看情況。”
宗弦給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
“看情況再說。”
他重復了一遍。
或許是他多疑了,但是這事······未必就和宇智波帶土那家伙沒有關系,卑留呼發動襲擊的那一次,八云、鳴人他們就遇襲了,和馬那個賊能逃的老鼠沖著一群少年少女們動手了。
只可惜一開始還是嘀咕了八云他們的本事。
之后宇智波嵐山率領的援兵趕來,讓和馬最終是沒有能夠得逞,但有了前車之鑒,便不得不防了。
止水沒有再廢話,既然宗弦心里有數他也就懶得操心了,反正那是宗弦的弟子,也合該宗弦自己費心,他還有其它許多的事情要忙呢!而且······宗弦這家伙似乎是又變強了。
陰謀在黑暗中醞釀,懵懂茫然的少女卻正在陽光下經受著考驗,和指導忍者相熟并不能讓她們享受到什么優待,不如說正因為熟人,少女們一個個臉色愁苦,包括最穩重的八云也擠不出來什么笑容。
看著眼前那漂亮、熟悉的面孔,
心里面就像是壓了一塊秤砣,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在伊魯卡離開教室后沒過去太久的時間,一位又一位指導忍者先后來到教室將各自的學生帶走,宇智波千早、旗木卡卡西、宇智波稻火、夕日紅······眾人陸續登場。
第一班的三人跟著宇智波千早離開了忍者學校,拐了個彎,來到了距離忍者學校不算很遠的一座訓練場,不知道是提前打過招呼,亦或者是湊巧沒人,總之在她們一行四人到來前,訓練場中空無一人。
“自我介紹這種東西,想來可以省去了。”
宇智波千早站在少女們的面前,冷聲言道:“我是什么性格你們應該也清楚,所以······就不用廢話了,讓我看看你們這兩年的本事鍛煉的如何了?如果你們不能讓我感到滿意的話,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你們送回忍者學校的,這是火影大人任命我來指導你們的時候答應我的條件。”
“所以,全力以赴的攻過來吧!”
“如果你們不打算攻過來,那么我就要過去咯!”
濃烈的殺氣不加掩飾的釋放了出來。
雖然沒有包含那種真切的殺意,但是就這一身用數量驚人的死人喂養出來的殺氣說實話尋常下忍能直接給嚇尿,不過少女們并不是尋常的下忍,親身參與了卑留呼襲擊木葉一事的少女們可不是那種沒見過大場面的初哥。
頂多就是臉色有點兒發白,
卻不妨礙她們動手。
“藤花,螢。”
八云喊了一聲。
雖然沒有任何具體的指令,但是形影不離的少女們卻已是明白了自己該做些什么。
很簡單,
不過是戰斗而已。
廢話在宇智波千早的面前毫無意義,這是她們過去被毒打了幾十次后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想要挨打挨的少一點,輕一點,那就別逼逼,掄起刀子和拳頭開打便是,拖拖拉拉的時間越長,之后就會被揍得越慘。
“火遁·鳳仙火之術!”
“字縛·風。”
藤花和螢的配合幾乎沒有間隙可言,風助火勢,打出來了一波近乎完美的強攻,本來那一團團只有巴掌大小的火焰在狂風的助陣下愣是變成了人頭大小,近二十團火焰覆蓋了相當打的打擊范圍。
這樣的攻擊已經不算弱了。
等閑中忍來了都未必扛得住。
然而她們現在的對手是宇智波千早,即便是在上忍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且······別忘了她也姓宇智波,在她的面前玩火遁,還是稍顯稚嫩了點,只見她拔出來腰間的名刀草薙劍·真空刃,揮刀劈落。
氣流被鋒刃卷動,
陣陣烈風發出了尖嘯,狂猛的烈風直接將所有靠近自己的火球吹飛向左右。
“配合比以前好很多了!”
“但是——”
宇智波千早在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名刀再一次的揮出,那從刀尖上延申出去的風刃朝著少女們席卷而去,差之毫厘的從少女們的面前掠過。切開了那一縷縷發絲,而沒有傷到少女們分毫。
“還不夠!”
擲地有聲的話語吐出。
宇智波千早頗有些失望的看著少女們,“以你們的本事,如果換個指導忍者,通過考核成為真正的下忍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很可惜,我不會幫你們通融的,你們不合······”
“別這么早下結論好嗎?千早老師。”
“雖說以前跟著你學習體術、劍術,從來都沒有在你的面前賣弄過我們家的血繼限界,但是·····連寫輪眼都不開,千早老師,你這樣也未免太過于小瞧我們鞍馬一族的血繼限界了吧?”
八云的聲音傳入到了宇智波千早的耳輪中。
但問題是······眼前的鞍馬八云臉色微微發白,似乎是被她方才那一劍給嚇的呆住了,根本沒有在說話。。
“幻術?”
宇智波千早愕然。
雙眸在一瞬間變得猩紅,然后就發現耳輪中的風聲,皮膚感受到的溫度,縈繞在鼻尖的櫻花香氣,一切都是這么真實,“五感支配?”她輕聲念道,這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真實的幻術,聽覺、嗅覺、觸覺、味覺,在此刻都無法準確的收集情報了。
只有最后的視覺隱隱間能看到那模糊的真實。
三勾玉的寫輪眼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你們合格了。”宇智波千早握緊了手中的名刀,但是最終也沒有朝著她所看到的少女們所在的真實位置揮刀,她現在無法準確的把握和少女們之間的距離,難免會出了差錯。
而且,
逼迫的她打開寫輪眼本身已經證明了少女們的優秀。
已經沒有必要在試探下去了。
下一秒鐘,
她感覺眼前的世界似乎是有了些許的變化,但是仔細去看,似乎一切都和之前沒什么差別,唯一不同的就只有少女們所在的位置。
“千早老師,我們真的合格了嗎?”
八云謹慎的再次詢問。
“我不喜歡說謊。”
宇智波千早點了點頭,將名刀收入鞘中,“我說你們合格了,那就是合格了,不用擔心我會出爾反爾。”
于是,
少女們開始歡呼。
真心不容易啊!
還以為會被千早老師給狠狠的捶一頓呢!
“八云,還好有你走,不過你們家的血繼限界也太強了吧?竟然能困住千早老師。”藤花不假思索的說道,她話一出口八云和螢卻是面色一變,下意識的看向了宇智波千早,生怕千早老師過來捶她們一頓。
只不過——
少女們還是低估了宇智波千早的傲氣。
聽到藤花的那一番話,宇智波千早并沒有產生臉上掛不住,從而遷怒于人的情緒,她反而是認同了藤花的看法,鞍馬一族的血繼限界的確厲害,八云的天賦也著實不俗,但是同樣的她最近數年也一直是在原地踏步。
這樣下去,
不行!
她想要變得更強!
「萬花筒寫輪眼······情緒上的爆發嗎?是我太過于冷靜了,所以一直都沒有能開眼嗎?」
宇智波千早暗暗思索,試圖攀越眼前這攔阻她數年之久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