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徹底完成?”
“······暫時沒辦法確定,估計還要不短的時間······”
“就不能暫緩幾天嗎?在木葉這么干風險太大了,要是被木葉忍者發現我們就完了,再等上七八天,我訂下來的貨物就能送過來了,到時候就不用再冒險了。”
“······停不了,一停就前功盡棄,觸怒了邪神大人會暴斃的,資料里面有記載,你又不是沒有看到。”
“······該死······”
深夜,
在特使館的地下深處,空間開闊的密室當中,大名府駐木葉特使——平宮齊敬老先生和他的護衛長小笠原右衛門之間氣氛緊張,平宮齊敬怒視著他的護衛長,而身為護衛長的小笠原右衛門瞪著眼睛,面對自家主君毫無敬畏之心。
之所以氣氛緊張,是因為他們兩人因為共同持有的秘密而產生了爭執,因為和馬的警告,平宮齊敬感覺有些不安,生怕會出現什么意外,他想要暫時停下來已經持續了快一年時間的秘密儀式,但是教授他這一套儀式的小笠原右衛門卻說做不到。
矛盾由此而生。
至于說這秘密儀式是什么?
答案就在這地下密室當中,蒼白冰冷的干癟尸體胡亂的堆積在密室角落里,干巴巴的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血液一樣,而在房間的中央,是一個圓形的石臺,在石臺的中心有一個正三角形的大約有三十厘米深的坑洞,三角形的邊長超過兩米五,在三角形的外側還套著套著一個正無限多邊形的淺溝,也就是一道圓形的溝槽。
外圓,內三角。
構成了象征著邪神的符號。
是的,
這玩意是邪神的符號,也是祭祀邪神的祭壇,還是邪神教的教徒們接受邪神賜予的溫床。
就在這符號的正上方,是鋼鐵鑄造的懸鉤,此刻正有一人倒掛在在上面,被捆縛住了雙手雙腳,雙手越過頭頂,并且被割開了手腕,兩條細細的血線垂落向下方的深坑中,在重力的作用下,可以預見這個人的血液會漸漸的排空,全部灌注到下方的三角形深坑中。
這就是儀式。
向邪神大人貢獻最新鮮的血液,信徒可以躺在坑中,接受邪神大人的賜予,從而獲得不死的身體,以及無盡的壽命。
只不過——
這個儀式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持之以恒方能收獲豐碩的果實,具體需要多長的時間帶來這一套秘密儀式的小笠原右衛門自己也不清楚,因為這東西是他偷出來的。
說到這里,
就不得不說明一下小笠原右衛門這個人,這個男人的身材很高大,一米九出頭的塊頭在火之國相當高了,面貌相當兇惡,眼神像是餓狼一樣殘忍無情,他不是忍者,而是鐵之國的武士,因為在一次喝醉酒后失手殺人,逃出來鐵之國。
逃離鐵之國后的小笠原右衛門四處浪蕩,在湯之國廝混的時候稀里糊涂的加入到了一個名為邪神教的組織,因為他那堪比上忍的實力以及過去的經歷而備受組織上層的看中,所以有幸以護衛的身份參與到了組織的最高機密當中去。
即是‘不死之身’的研究。
并且親眼見證了一個名叫‘飛段’的年紀很小的狂信徒成功的獲得了不死之身,即便是被捅穿心臟、被砍掉腦袋······也都活地好好的。
小笠原右衛門砰然心動,他也想得到不死之身,但是邪神教中那么多人,人人都在渴求不死之身,要是留在教中天知道多久才能輪到他,畢竟,飛段獲得不死之身可不是說花了幾天或者幾個月就做到的,而是用了三年多的時間才完成!
不愿意等下去的小笠原右衛門盜取了邪神教關于不死之身的實驗資料,再一次逃到了火之國,并且在刻意的操作以長生不死為誘餌勾搭上了六十多歲已經走到人生暮年的平宮齊敬。
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制造不死之身的實驗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要知道以邪神教偌大一個組織的家底,
光是為了支持這么一個實驗就讓組織不得不多次組織人手偽裝盜賊、劫匪去‘賺錢’、‘綁人’。
小笠原右衛門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完成這個實驗,所以他在火之國晃悠了半年時間,最終盯上了平宮齊敬,然后成功的勾搭到一起,于一年前根據資料以及小笠原右衛門的所見所聞,開始復刻邪神教制造不死之身的實驗。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以平宮齊敬的身份和權勢,哪怕是被發現有大量的尸體從他的宅邸中運出的事情,也不能給他造成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害,在權貴云集的大名府,大人物們是根本不在乎下面賤民們的生死的,反而有人詢問平宮齊敬是不是在玩什么新花招,被平宮齊敬搪塞了過去。
只不過——
天不遂人意。
木葉村發生劇變,在經歷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變化之后,三代目火影先是黯然退位,后來直接身死,志村團藏也一同身亡,再接下來爆發了和霧忍、云忍的先后大戰,木葉的內部勢力結構也徹底的迎來了個超級大洗牌。
曾經無比興旺的猿飛、水戶門、轉寢等家族遭受了好一番風吹雨打去,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取而代之的是宇智波一族再一次強勢崛起。
這一番變故,
給大名府也帶去了深刻的影響。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平宮齊敬的前任,那個和三代目火影關系親密的特使去職退休,火大名在一番挑挑揀揀后,將平宮齊敬委任為新一任大名府駐木葉特使,理由很簡單,平宮家手中掌握著火之國最大的藥材公司,和木葉豬鹿蝶三家中的奈良家是關系良好的生意伙伴。
任命來的是如此突然,如此快捷。
平宮齊敬有苦難言,找不到合適的推辭借口,只能硬著頭皮急匆匆來木葉上任,就是因為來的太匆忙,以至于沒有帶夠‘實驗材料’,而根據小笠原右衛門帶來的資料中記述,這一套秘密儀式直到最終完成前,是不能中斷的,必須每天都舉行。
“差不多可以了,今天誰先來?”
小笠原右衛門看了眼石臺,三角形的坑洞中已經積蓄了足夠量的鮮血。
“我先來!”
平宮齊敬陰沉著臉。
小笠原右衛門無所謂,反正材料足夠,誰前誰后都不重要,在密室的另一個角落,六名被洗刷干凈,并且餓了好幾天的失蹤者們被關在籠子里,他們被綁住了手腳,塞住了嘴巴,也流干了眼淚,麻木的看著眼前的地獄。
“和馬那家伙就是在嚇唬人罷了!你可是火大名的特使,木葉會為了那些個賤民沖你動手不成?比起來提防木葉,更應該小心的反而是和馬那個家伙,他看大人你的眼神有殺意,要我說,我們就該先下手為強,干掉和馬那家伙,然后將責任全推給他。”
小笠原右衛門早就看和馬不順眼了。
兩人因為一些小事而發生過摩擦,小笠原右衛門在和馬的手底下吃了點虧,至今還是耿耿于懷。
“少胡說八道了,和馬是大名閣下的親信近衛,干掉了和馬,你要我怎么和大名閣下交代?”
平宮齊敬喝斥了一聲。
不過他說的這話很有意思,重點不在于殺不殺和馬,而是在于如何和大名交代,平宮齊敬也看和馬不順眼有些日子了,對方仗著是大名的親信近衛,在他面前的言行無狀,肆意到了極點,甚至還用警告、教訓的口吻和他說話。
小笠原右衛門一聽有門,臉上浮現出來一抹殘酷的笑容,“維護大名閣下的聲譽······這個借口如何?就說和馬在木葉擄掠木葉的居民肆意殘害,木葉忍者已經調查上門了,為了保護大名閣下的聲譽不受那個蠢貨的影響,所以不得不痛下殺手?”
“······哼!和馬可沒有那么好殺。”
平宮齊敬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小笠原右衛門看上去像是一個只會依賴武力來橫行霸道的莽夫,不過誰要真的信了那就說明他要倒霉了,能逃過鐵之國的武士們的追殺,能想到勾結平宮齊敬這樣的貴族,他可不是那種腦子里都長滿了肌肉的蠢貨。
“只要肯動腦子,總能想到辦法的。”
小笠原右衛門不覺得殺人有多難,真正困難的是如何平安的處理掉殺人后帶來的一系列的麻煩,他當初就是因為在鐵之國殺了人卻沒有能收拾干凈手尾,最終被迫出逃離開鐵之國。
“再說吧!等你先拿出來一個可行的辦法再說。”
平宮齊敬這時候已經脫光了衣服,走上石臺,然后緩緩的躺進那一池的鮮血中。
特使館,平宮齊敬的書房。
靠窗的書桌前,一個戴著面具,身著黑袍的獨眼男人坐在屬于平宮齊敬的椅子上,借著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翻閱著那一疊印有圓形套著三角形的邪神符號的資料。
“······不死之身嗎?有點意思啊!”
“······可惜,需要信奉邪神嗎?”
“目前唯一的成功案例······”
就在男人小聲的自言自語的時候,一個黑白色的豬籠草從地上浮現,絕看著面具男,其中白絕開口道:“斑,你不去下面看看嗎?很有趣哦!”
“看什么?邪神教的實驗嗎?我對那東西沒有興趣。”
還頂著宇智波斑這個馬甲活動的宇智波帶土搖了搖頭。
“需要全心全意的信奉邪神才能得到邪神的眷顧······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什么用,我在這份文件里面發現了一個一個有趣的目標,運氣好的話,或許組織能再增加一名成員。”
“不是那個和馬?”
“不是,是一個叫飛段的邪神教信徒,根據這份資料的記載,這個叫飛段的家伙擁有不死之身,還有一些奇妙的能力。”
“飛段?沒有聽說過!”
“沒有聽說過很正常,如果這份資料沒記錯的話,這個飛段擁有不死之身也才幾年的時間,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大概還沒有來得及闖蕩出來名聲,但總的來說有試著招攬的價值。”
“這么說的話感覺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黑絕說了一聲,白絕又接著叫嚷道:“斑,斑,從哪兒才能找到這個不死之身?這個不死之身是真的無論怎么樣都殺不死嗎?”
“具體下落沒有,不過······這上面說這個飛段是邪神的狂信徒,十分熱衷于傳播邪神的信仰,或許可以從這一點著手,至于說這個不死之身到底多厲害,沒有具體見過我也不清楚。”宇智波帶土緩緩說道,順便抬頭看向窗外,輕聲道:
“和馬先生,偷聽了這么長時間,也該出來見個面了吧?”
兩秒鐘后,
和馬從窗外的土地下緩緩升起,他站在窗外,視線穿過大開著的窗戶,看著宇智波帶土,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從你來的那一刻。”
輕描淡寫的回答讓和馬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這話說的,
好特么能裝!
“你,不,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你們潛入進特使館究竟意欲何為?”和馬再次質問道。
“這個問題等以后加入了我們,你自然會知道。”
宇智波帶土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和馬皺緊了眉頭,上下打量著宇智波帶土和旁邊的絕,遲疑了幾秒鐘后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請離開這里,這里是特使館,不是任由你們隨意出入的公共廁所。”也就是沒太大把握對付這兩個家伙,否則他才不會說這種廢話,能動手早就動手了!
“我們很快就會離開。”
宇智波帶土手中的資料已經翻閱到最后面的幾頁了,轉眼間,三勾玉的寫輪眼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所有的資料,他將這一份資料原模原樣的擺放回原處,然后看著和馬說道:“下次見,和馬先生。”
說完,
宇智波帶土和絕各自施展手段在和馬的注視下離開,這一次,和馬總算是確認了這個被稱作“斑”的男人使用的大概率是一種時空間之術,但是另外一個豬籠草模樣的東西是怎么離開的,他又沒看懂!
腦海中自發的回憶起來偷聽到的兩人的對話,試著將其中破碎的信息拼湊起來,
“斑、斑······寫輪眼,宇智波,該不會是······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個男人不是已經死了幾十年了嗎?”
月光下,
和馬臉色陰沉沉的能滴下水來,他被自己的猜想給嚇到了。
請:m.yetian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