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嗎,快看看裹尸布里那個王國成員活了沒有!”zard異常亢奮的說著:“不過,他要是真活了咱們可怎么辦,再重新殺他一次嗎?”
自從慶塵將死去的王國成員包裹在裹尸布以后,zard就時不時的看著時間,等待24小時過去。
大羽沒好氣道:“他要活了早就該扭動了,肯定是猜測方向出了問題,這玩意沒法讓人起死回生。聯邦里,能夠抵命的禁忌物有兩件,但能夠復活別人的禁忌物,整個聯邦幾百件禁忌物里,一件都沒有。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無法逆轉的。”
慶塵蹲下身子解開裹尸布,里面的尸體已經逐漸僵硬。
這說明,裹尸布甚至無法用來保存尸體。
“確實是猜測方向錯誤了,”他思索著說道:“既然不能將人復活,那它能是什么用呢?”
秧秧忽然說道:“當裹尸布包裹住尸體的時候,它們便消失在我的力場感知里了。”
慶塵愣了一下:“完全感知不到嗎?”
“嗯,”秧秧點頭:“但是在我感知里,這里是個力場空洞,依舊能判斷它的位置,沒法用它來躲避相控陣雷達。”
慶塵有點失望,如今聯邦的雷達技術先進,哪怕是你能將電磁波完全吸收,也沒法隱藏身形。
這裹尸布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啊?慶塵、秧秧、大羽、zard四個人一起大眼瞪小眼,完全摸不著頭緒。
禁忌物旳規律探索,在完全沒有信息的情況下,實在太難了。
這時,他蹲下身子去查看,摸了摸尸體的受傷之處:“等等,我記得很清楚,發現他尸體的時候我驗過傷,這具尸體是被人從后面捏碎了頸骨的,可現在頸骨竟然完好無損!”
大羽也蹲下檢查:“咦!”
慶塵沉思:“尸體正在繼續腐化,可骨頭卻長好了?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裹尸布會將他變成活死人,也就是喪尸。第二種是…它能修復已經破碎的東西!”
試試就知道了。
他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紙鈔撕得粉碎,然后將碎片全部包裹在裹尸布里。
但是,慶塵將碎片全部放進裹尸布前,取走了一個角。
一小時之后,那張紙鈔再次復原,但偏偏缺了慶塵取走的那一角。
“確定了,它的作用就是專門用來復原物品的,哪怕是殘缺的碎片也可以恢復,”慶塵思索著說道。
慶塵拿出戶外防風打火機來,竟是干脆直接的將那張美金點燃,燒成了灰,裹在裹尸布里。
又一小時之后,裹尸布打開,紙鈔再次完好無損的出現。
zard驚嘆道:“那如果是我在沙漠里,沒有食物沒有水,那我能不能用這個東西,把我吃過的、喝過的,排出來的…重新變回去?”
慶塵、大羽默默的看著他,誰也沒有說話。
zard語氣越來越弱:“我這不是想學著老板卡bug嗎…”
秧秧嘆息:“你這bug卡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卡了。”
大羽平靜道:“這種功能,顯得有點雞肋了,如今兩個世界最貴重的物品就是禁忌物,而禁忌物是不會損毀的。如果從利益最大化來講,那就是修復名貴珠寶,比如價值過億的斷裂手鐲,但我們都是不缺錢的人了,沒必要給那些名媛們提供這種服務。”
慶塵搖搖頭:“哪有沒用的禁忌物,只有不會使用的人罷了。”
大羽挑挑眉毛,他總覺得這句話是在嘲諷自己…
慶塵忽然說道:“大羽,這件禁忌物給你。”
“嗯?”大羽愣住了:“給我?”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慶塵你瘋了嗎,這東西你給我?這是禁忌物啊!”
我是誰?等我還完債,我依然是你的敵人啊!
大羽就差搖著慶塵的肩膀說:大哥,你清醒一點,你怎么能給敵人送禁忌物啊!
慶塵忽然說道:“這件禁忌物,可以用來救人。”
大羽愣了一下:“你是說,如果有人手腳被砍斷了,它可以接續斷肢?”
“不止如此,”慶塵搖搖頭:“以后你會知道的,但我希望咱們別有用到它的一天。”
大羽轉過頭去,他太糾結了,自己老債才剛剛還完,結果又添了一筆新債,這要自己打工到什么時候?!
“我不要,”大羽說道。
秧秧和zard看著這兩個人,一個連貴重的禁忌物都敢送,一個則是連禁忌物都不要!
這時,慶塵說道:“這東西,是用來救zard的,一旦他被人針對,被火系能力者釉化,那么這個東西能幫助他在一小時之內恢復過來,而不是等14天。你也是一個高手,應該能明白,將恢復期從14天縮短到1個小時,對zard來說多么重要。你隨身帶著空間戒指,隨時都可以救他,他死了,小羽會難過的。”
這東西如果是慶塵帶著的話會非常累贅,但大羽有空間戒指,攜帶就會很方便。
而且,雖然大羽天天埋汰zard,可如果要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會不遺余力的去救那個神經病,這個人一定是大羽。
慶塵繼續說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誰都長,這件禁忌物只有在你這里,zard才不會有事,你就說你愿不愿意救zard吧。”
zard點點頭:“你就說愿不愿意救我吧。”
大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面色糾結的接過裹尸布,并對慶塵說道:“我會找到一件禁忌物還給你的。”
慶塵見他接過去,立馬笑瞇瞇的說道:“不急不急,慢慢還。”
這次突襲王國總部的計劃里,大羽就是最關鍵的一環之一,如果沒有這位頭腦清醒的a級高手帶隊,鬼知道zard能惹出什么幺蛾子來。
往后,慶塵他們恐怕還有更多戰斗,大羽是他們不可或缺的高端戰力。
整個表世界的a級就那么點,當然要拉攏每一個可以拉攏的才行。
此時,秧秧好奇道:“按照你的計劃,已經重創了王國、未來,他們短時間內肯定是以休養生息為主,所以,還要帶傷繼續完成生死關嗎?你完全可以休養一陣子,等到傷勢徹底好了再說。”
慶塵搖搖頭:“不行,我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里世界…我們還在被半神追殺呢,得想盡一切辦法來強大自己才可以。而且,我已經恢復了三天時間,起碼比普通人強很多了。我是騎士,騎士的恢復速度向來比別人快一些。”
表世界的危機解除了,可里世界的還沒有。
但是,慶塵并沒有打算按照常規模式,再等一個月上山。
他要走一條不同尋常的路。
此時此刻,一只透明的蜻蜓,始終盤旋在400米的高空,輕盈的扇動著翅膀,默默的關注著下方。
奇怪的是,明明它注視著慶塵,卻不會被a級的第六感察覺到。
凌晨,珠峰大本營已經熱鬧了起來,慶塵獨自一人背著登山包從帳篷里鉆出來,悄無聲息的往人群聚集處走去。
前往珠峰的入口處,已經有數百名夏爾巴人聚集在此處,空地上放著數不清的氧氣瓶。
珠峰大本營里最大的探險公司‘tiny’,以盟主身份向所有探險公司募集了資金,支付了今年夏爾巴人登山隊的費用。
那位白人盟主站在原地,鄭重的將現金交給夏爾巴人里最德高望重的‘明瑪.丹增.夏爾巴’。
許多夏爾巴人起名都很有特色,一周有七天,生在星期幾,名字就是星期幾,例如明瑪是星期二,普魯巴是星期四,尼瑪是星期天。
所以,一個隊伍里,會有好多的尼瑪…
明瑪.夏爾巴憨厚的笑著接過美鈔,然后說道:“3天之內把路給你們搭好,不會耽誤你們攀登希拉里臺階的,氧氣瓶也會全部到位。”
在這里,只要你有錢,就能辦任何事情,甚至可以讓夏爾巴人抬著你登頂珠峰。
接下來,所有人要等待的就是,夏爾巴人們在毫無安全措施的情況下,為所有登山者搭建安全繩和鋁梯。
整個珠峰要搭建23個鋁梯來跨越冰層斷崖。
只有這樣,珠峰上才會有一條能夠登頂的道路。
歷年來,珠峰上遇難者最多的其實不是登山客,而是夏爾巴人。
例如2014年這里發生雪崩,夏爾巴人死亡14人。
例如2016尼泊爾大地震,珠峰上遇難者18人,其中13人是夏爾巴人,他們才是最危險的。
與此同時,夏爾巴人還需要背著氧氣瓶,將它們放到山上的3個點位,這樣一來,登山客們就不用自己背著氧氣瓶上去了。
到了7000米海拔的時候,所有人的思維會漸漸停滯,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能機械的完成最后的執念。
大部分不吸氧的話甚至無法入眠。
夏爾巴人的隊伍即將出發,小張導游請到的那位尼瑪.夏爾巴找到明瑪.夏爾巴,小聲說著什么,并不時對慶塵指指點點。
所說的無非就是“這個人說要跟我們體驗一下搭安全繩”、“他給的太多了”、“您放心肯定不會有事,我看著他”“我兒子要結婚了,我需要錢”之類的話。
重點就是,慶塵給的太多了…
明瑪愁眉苦臉的看了一眼慶塵,然后走過來用英語問道:“你以前有過8000米海拔的登山經驗嗎,去過喬戈里之類的?”
慶塵笑著搖搖頭,然后又從背包里拿出了兩根金條1000克,放在了明瑪手中。
一根等額換算42萬人民幣,兩根就是84萬。
直到這時,明瑪才對“他給的太多了”這句話,有了明確的認知…
負責整個登山行動的明瑪,深思熟慮了幾秒鐘后:“歡迎你加入我們。”
這位明瑪在珠峰上面待了二十多年,在國人口中還有個外號,叫“明瑪標價”。
夏爾巴人的隊伍出發,登山者們像是目送英雄出征似的,注視著他們走進冰山。
唯獨有點奇怪的是,那夏爾巴人的隊伍里,竟然還混著一個年輕的登山客。
山里傳來咔咔的聲音,慶塵問尼瑪:“那是什么聲音?”
尼瑪愁眉苦臉的說道:“您是真的沒有來過這種海拔啊,那是冰裂,不要慌張,前方的明瑪他們會觀察情況,確定沒事了我們才會通過。千萬不要在山里大喊大叫,小心引起雪崩。”
慶塵笑道:“路上有需要注意的,你就跟我說。”
尼瑪嘆息一聲,可千萬別讓金主死在珠峰上啊:“您登山包給我吧,不然您的錢,我拿著燒手…”
先前每天睡五六個小時,昨天到今天斷斷續續睡了16個小時,感覺整個人漸漸活過來了…晚上11點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