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盒子,顏色褐中帶紅,看著就分量極沉質量極好的樣子。
而此時打開的盒子中,一雙冰絲制的手套靜靜的躺在其中。
秦笙低頭看著,一雙眸子,靜的看不清情緒。
直到五分鐘后向殷再度敲響了會議室的門,她才回過神來。
隨手就合上了木盒。
“能找到嗎?”向殷看著抱著木盒出現在門口的女孩,好奇的問道。
秦笙應了一聲。
似是不想多提這個話題,她抬眸問道:“不是說鷹和小魚干也在嗎,人呢?”
說起這兩人向殷就一個頭兩個大,忍不住按了按了按眉心:“小魚干在上飛機的時候又跟人杠上了,打了一架,結果就被那些一直盯著她的她家的敵對勢力發現追殺了,昨晚下了這邊的飛機后人就沒消息了,鷹出去找人了。”
秦笙:“…”
相比每次出門都會惹點事的小魚干,秦笙反倒更關心鷹一點:“鷹也剛到沒多久吧,這會兒就出去找人,身體吃的消?”
“這次見到看著倒是臉色好看了點,不過確實有點麻煩,算了,我還是讓人把他找回來吧,別一會兒小魚干沒事,他倒是昏倒在外面了。”
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十方大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好幾年沒接單了,聽說他家里已經替他報了好幾回單了,可惜全都石沉大海了。”
秦笙指尖動了動,想了想,道:“先把人找回來吧,一會兒我給他看看。”
向殷就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會醫?”
秦笙點頭:“嗯。”
那淡定的,那自然的,一點都不謙虛。
向殷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心里卻沒抱太大希望。
秦笙作為Tendo有多強多牛逼他是知道的,但鷹的病…不好治。
鷹出自華國澳城的賭王之家,家中關系復雜,兄弟姐妹眾多。
而鷹卻是唯一一個養在外面的孩子,主要就是因為他身體不好。
他還在娘胎的里時候就被診出有先天不足之象,后她母親又受傷中毒,連帶著他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雖然生下來后靠著各種珍貴的藥材吊住了性命,但病根卻是從那會兒就開始落下了。
先天不足加胎毒。
鷹從小就是吊著藥罐子長大的。
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想了多少辦法了,但始終沒有起色。
向殷倒不懷疑秦笙會醫。
畢竟她都這么說了,她的醫術就算不頂尖,那估計至少也是華國專家級別的。
可這種級別的醫者最多也就能延緩一下鷹的癥狀和痛苦罷了,要想根治,那除非她就是十方…
心中剛轉過這個念頭,向殷就忍不住搖了搖頭,甩去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不是讓你聯系下酒神,怎么,連你也聯系不到她?”
說到那貨秦笙的臉色就忍不住黑了黑,連指尖都捏緊了幾分。
半晌,聲音輕緩的道:“她把自己玩死了。”
向殷:“???”
秦笙懶得細說。
因此只淡淡道:“別管她了,至少八九個月內她是不會出現了。”
八九個月…
這個時間,很有點深意啊。
向殷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忍不住就追問了一句:“她該不會是撩男人撩的真把自己搭進去了,懷孕了?”
向殷目光飛閃:“我記得她之前還在群里吐槽說最近碰上了個硬茬,死活都撩不動,還說什么一定要把人撩到手了,該不會就是那個吧,不對,她好像還說過那男的不良于行還不能…”
向殷說了一半,突然想到面前的還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雖然這姑娘跟別的姑娘不太一樣,但年紀還是擺在這的。
于是清咳了兩聲帶過這個話題,繼續好奇道:“她該不會真休假生娃去了吧?”
秦笙:“…”
腦洞很大,不去寫網絡小說真可惜了。
然而,還真被他猜中了七七八八!
沒錯,秦笙要當姨媽…不對,應該是姑姑…還是嬸嬸?
基因關系太復雜,她已經算不清了。
總之就是,蘇玖懷孕了。
傅景淵的崽。
秦笙也是前天才知道的這事,還是蘇玖主動找的她。
開頭就是天崩地裂的一句:“兩條了!笙笙我兩條了!出人命了?!”
秦笙:“???”
蘇玖在電話對面的馬桶上拿著驗孕棒瑟瑟發抖,想死的心都有了:“笙笙…我可能,好像,大概,懷崽子了…”
秦笙眉心劇跳:“傅大哥的?”
蘇玖一提起這黑心黑肺的男的就一肚子的氣,要不是這會兒人不在身邊,她怕是真會跳起來掐死他!
忍不住就向秦笙吐槽起來:“每次都擺了張死人臉,我親也好,抱也好,咋都無動于衷,結果就擱那兒演我呢!”
“害老娘真以為他廢了腿,連帶著第三條腿都廢了,在那撩的起勁,結果…”
結果一個沒控制住力度就被睡了!!
特么的,她珍藏了二十六年的處子之身啊!
就這么給交代出去了!
還交代了好幾次!
第二天醒來直接就嚇傻了,隨手往枕頭上塞了一把銀行卡就想遁走。
睡就睡了吧,反正人長的好看,還都是雛兒,誰也不占誰便宜,她也不虧。
虧的是,那貨不讓她遁不說,居然直接把她抓到了民政局?
結婚是不可能結的。
找了個尿急的借口她就趁機遁走了。
她覺得她這意思夠明確了吧,結果傅景淵那大尾巴狼還不放過她,到處派了人找她攔截她。
害的她飛機坐不了不說,連去趟藥店買個事后藥都沒機會。
在居民樓的小套間里躲了大半個月,連飯都是吃的外賣,直到實在撐不住了才偷溜出去了一趟,還是去的藥店。
這趟就不是買事后藥了,買的驗孕棒。
嗯,她向來準的不行的親戚已經遲到三天了,她有點心慌。
結果…
“特么這都能中?!這崽子怕不是天選之子吧!啊啊啊啊啊!”
蘇玖仰天長嘯,眼淚水都快流下來了:“笙笙,我好苦啊,真的好苦啊!”
秦笙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