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在讓傭人通知了黎姨黎詩薇的事情后就沒再管后續了,就連池子姍和黎詩薇狗咬狗,在網上爆出了黎詩薇母親是她家傭人的事她都是在第二天去了學校以后才聽遲桑桑說起的。
這會兒她正盯著自己那一屋子的粉鉆發愁。
這些粉鉆的品質還不錯,每個都是一克拉大小,放出去賣的話,一枚大概能買到五十萬左右。
她這邊一共有六千三百六十三顆,換成錢就是三十多個億。
倒是不少,但跟她負債的一百九十四億七千萬比起來…秦笙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算了。
沉吟良久,還是翻出了yin的微信:上次說的單子,發給我 只等了十秒鐘左右,一個文檔發了過來,緊跟著一條消息:怎么突然想通了?
秦笙隨手回了句缺錢,然后就點進了文檔。
里面的信息很簡單的,只有一些關鍵詞,秦笙掃了一眼,眉心不由蹙了起來。
倒是明白了為什么這么久了都沒有人接下這個單子。
下單的人很顯然還有別的顧忌,想找人,但又不希望被人察覺了某些事情,因此只給出了一些模糊的描述。
秦笙的視線在“古武”“O洲”“身份不明”“年齡不明”“易容”等字眼上掃過,扣了扣桌面,最后打開天域照著對方留下的聯系方式撥了匿名電話過去。
三秒鐘,電話接通。
“獵者聯盟?”
是一道機械音,沒什么起伏的語調,一聽就是特殊處理過的。
秦笙也不在意,同樣用處理過的聲音回答:“對。”
沒有等對方詢問,她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了目的:“有沒有對方佩戴過接觸過的東西?”
對面似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頓了頓:“…有。”
“方便送到獵者聯盟?”
“可以,但要等一段時間。”
“行。”
話落就掐斷了電話。
隨即登錄了獵網后臺,直接找到任務按下了接單鍵。
公幕上立刻跳出了一行鮮紅的詞條:獵王Tendo接受5361號任務 正好在線上的獵者們:“…”
然后就是一片躁動,比之上一次秦笙接單時更熱鬧。
5361號是大約兩年前被掛上獵網的,起始獵金就高達二十個億,一上來就爬上了獵金榜第三。
任務也是最簡單的找人。
因此最開始的一個月,無數獵者輪流接單,但無一不失敗而歸。
對方能提供的信息少是一回事,更關鍵的是,方一上手他們就發現了,對方想找的人極為擅長隱藏。
他們從指定的地點尋找信息,第一批接單的人還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等到了第二批,就什么也找不到了,而等第二批出動的時候,第一批本來尋到的線索也已經不翼而飛了。
就這樣持續了兩年,無數獵者試圖接過這個單子,最終皆是鎩羽而歸,兩年下來,即便對方不斷加價,也沒有人能再提得起興趣了。
不能怪他們沒志氣。
而是不管是找人還是找東西,最開始的時候線索一定是最完善最多的,但連最開始都找不到,后面再想找就難于登天了。
因此時隔兩年,哪怕下單的人已經把單子的價格提升了十倍,高居獵金榜第一,也已經只剩下初出茅廬的小獵者敢去嘗試嘗試了。
結果當然也一樣。
但這次接單的人是Tendo,他們獵者聯盟四大獵王之首的T神!
從T神加入獵者聯盟至今已經有整整十年的時間了,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從九級獵者沖上了巔峰獵王,然后在第三年超越了最早的三名獵王成為了獵王之首。
但凡是經他手的任務,就從沒有失敗兩字,必定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完美達成的。
T神,他就是所有獵者心中的神話,獵者聯盟的不敗王者!
因此即便知道了這個任務有多困難,但只要是T神出手,他們也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
無數獵者翹首以盼,一天一百次的登錄后臺,就是希望能親眼見證公幕上出現恭喜獵王Tendo完成5361號任務的那一刻。
然后等啊等,等啊等,等了整整一個月都沒能等到結果。
眾獵者:“???”
難道說T神終于失手了?
這些都是后話。
秦笙在接了單后就把這件事拋到了一邊,不過因為看到古武,她倒是想起來了。
她好像是忘了一件事?
想了想,往床頭柜里翻了翻,沒一會兒就從一個角落里翻出了一個木制的盒子,一朵玉質的青色蓮花靜靜的躺在其中。
手指從其表面輕輕拂過,溫潤的觸感,帶著微微的涼意,看似除了玉質特殊一點,沒有任何的區別。
秦笙眸色漸漸轉深。
許久,她用蓮瓣帶著點尖銳的角從指尖輕輕滑過,只見青碧光芒一閃,蓮花立刻消失在了空中,秦笙細白的手心卻多出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指尖剛剛被劃破的傷口不知何時消失了蹤跡,只余一片瑩白細膩。
經過三節課的講解,溫慕云終于將期中考的語文試卷分析完畢,離下課還有五分鐘左右。
她的視線從教室里掃過,露出了笑容:“這次的考試,大家都有了不小的進步,程老師已經將答應給你們的鼓勵已經交到我這了,一會兒下課了封垣和伍曉月到我這來領一下,然后找幾個同學去茶韻把奶茶買回來了。”
一片興奮無比的“耶”聲從班級中響起。
溫慕云看了,臉上的笑容更柔和了些,不過等大家安靜下來了,她就斂去了笑,微微沉了臉色。
溫慕云唇角總是噙著笑的,像這樣明顯不悅的時候很少,因此大家不由對視了一眼,莫名有點心虛。
這時,溫慕云緩緩開口了:“這次我們贏了,但是,勝之不武。”
聲音一頓,然后朝著靠窗的角落看了過去,臉色更沉了幾分:“秦笙,遲桑桑,宋言之,你們三個沒人寫一篇800字的反思,下個禮拜一放學之前交到我這邊。”
三人:“…”
遲桑桑和宋言之對視一眼,心知肚明溫慕云是為了什么罰他們,沒敢反抗,默默的應下了。
只有秦笙。
她的眉頭擰了擰:“能不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