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是真沒想到這姑娘這么剛,他都這么說了,她還要繼續動手。
遲疑著還要不要繼續攔。
不等他想好,女孩清冷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打都打過了,多打幾下和少打一下有什么區別?”
那還是有區別的。
至少傷的輕能少配點醫療費不是?
不過…也行吧。
本身就是那男的不對在先,這邊剛這么多人都看到了,又能查監控,到時候他在幫忙做個證,把事情往大了說點,估計警方那邊也會視情況減輕賠償甚至免除賠償的。
于是就不攔了。
但還是提醒了句:“留點分寸啊,別把人打死打殘了。”
打傷了還好說,要真打死打殘廢了,那就不是賠點錢的問題了。
保安覺得這姑娘有點兇猛,因此都不敢走開了,就柱在一邊一瞬不瞬的盯著,防止人真被打死打殘了。
男人已經氣得快吐血了。
到這會兒他也反應過來了,這混賬保安,根本就是站在那女的那邊的!
剛才那棍子鐵定是他故意的!
但此時他連罵人的功夫都沒有了,就感覺一棍接著一棍落在他的身上,痛得他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圍觀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場場景,就感覺,解氣的不行。
尤其是周圍的年輕女性,一個個都興奮的跟什么似的。
其中有兩個還趁亂上去用力的踹了兩腳。
嗯,可能是有過類似經歷,特別的感同身受。
秦笙這邊還在揍人,人群之外,有兩道身影停下了腳步。
是席方義和任長天。
席方義是秦笙去天都參加比賽的那段時間轉入一班的。
他會特地從天都那邊的高中轉到一班來不是因為家庭因素或者為了學習,就是沖著溫家大小姐的溫慕云去的。
席家跟溫家一樣,也是醫學世家,但又不一樣。
席家是近六十年發展起來的,大本營在歐洲那邊,現在因為席方舟的原因,又隱隱有向非洲和M洲那邊發展的意思。
席家主攻的是西醫,其中又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外科術聞名醫學界。
因此席家的后輩十個中有八個是從醫的,剩下的兩個則是實在沒有學醫的天賦,只能無奈放棄。
而席方義就是那兩個中的一個。
從小耳濡目染之下,十多年了,他也就勉強能握穩手術刀而已。
到了這會兒,他和他爹媽都已經死心了,卻還是不愿意轉行。
正逢家族想要往中醫的領域發展,席方義就覺得,他的機會來了!
因此當機立斷的就拋棄了天都那邊更優良的教育,轉身就進入了春和一中,想要借由溫慕云的關系加入溫家學習。
席方義剛進一班的時候,因為其出手大方,又一看就家庭條件挺優渥的,長相也端正,因此一班的學生還是挺愿意跟他交流的。
但慢慢的,問題就出現了。
而且這問題還多少跟秦笙有點關系。
關系在于,遲桑桑在班級里拼命吹噓秦笙的醫術。
然后席方義就不服氣的。
雖然他自身學醫的天賦不怎么樣,但他還是覺得,在他們這個年紀的學生中,沒有人的醫術能超得過他。
因此在聽到遲桑桑第三次說起秦笙醫術牛逼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通。
這一下可就捅馬蜂窩了。
這么久下來,這么多的事情下來,在一班人的眼中,秦笙就是他們班的靈魂所在,是誰也無法替代,不能褻瀆的存在。
其地位根本不是席方義一個插班生能相提并論的。
于是以遲桑桑宋言之為首,夏天,林子奇,甚至連好好學生封垣和伍曉月都忍不住反駁了幾句。
結果就是席方義更生氣了,摔門就走。
自那次以后席方義就不怎么愛跟一班的學生交流了,反而慢慢跟二班的人走到了一起,其中跟任長天的關系最好。
席方義是知道的,任長天有個挺厲害的表舅,據說是安城醫院的國家級專家一聲,還是心外科專家。
因此抱著些炫耀的心理,他特地給任長天打了電話,讓他跟他一起到機場來接人。
任長天也欣然答應了。
這會兒兩人剛到了五分鐘還不到,一進來就看到了不遠處圍成一圈的人群,當然也看到了人群正中央的秦笙。
任長天一看到秦笙就想到了當初被殺的泉水都不敢出的王者對抗賽以及一敗涂地的現場考核,整張臉都青了。
等陸續聽到周圍人的對話搞清楚這里出什么事的時候,他不由輕笑了一聲,側頭朝席方義看了過去:“她還真是走到哪惹到哪啊。”
“別怪我說話難聽,要我說,那男的雖然有錯在先,但秦笙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不然他為什么不想著去欺負別人,就專挑了秦笙下手呢?”
視線掃過女孩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纖細白皙的小腿,眼中冷笑閃過:“十度都不到的天氣穿著這樣,算她體質好不怕冷。”
席方義雖然覺得任長天這說法未免太蠢了點,不怎么贊同,但他本身就對秦笙有意見,自然不會為了她去反駁任長天。
因此收回視線后就轉移了話題:“飛機應該到了,我們去出口那等吧。”
話音剛落,遠遠的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出口處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推著兩個行李箱的助手。
席方義目光一亮,連忙迎了上去:“大堂哥!”
席方舟到了,任長天就沒工夫看秦笙的熱鬧了,立刻緊跟著席方義的步伐迎了上去。
席方舟卻沒理他們。
就見他目光飛快的在航站樓里掃了一圈,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席方義疑惑:“大堂哥你在找什么?”
席方舟這才注意到他,也懶得問他怎么會過來,想了想,問:“有沒有看到…”
話說了一半,聽到了一道熟悉“咔嚓”聲,他下意識的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看到了他正在找的那張臉。
席方舟目光亮了亮,立刻就想走過去,但走了一半又想起來了。
側頭看向席方義,問:“那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