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銀河的做法簡單粗暴,將東西全部收起來,道:“明天早上叫思緣和司離騷一起來吃早飯,把這些東西當面給兩人看,到時候問個清楚!”
這份打丨胎報告到底是怎么回事,漠銀河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問當事人,或許思緣自己知道!
司明鏡驚訝:“把我哥也叫過來。”
“不然呢?思緣馬上就要嫁給他了,現在有人想要害思緣,他不應該知道?他若是看了這份報告不愿意娶思緣,我明天就把妹妹帶回亞特蘭蒂斯,這種男人憑什么娶我妹妹?”漠銀河當真是自信囂張,他還要考驗一下她哥?
如果她哥有半分懷疑,婚事就此泡湯?
本來,司明鏡有些擔心思緣,現在她開始擔心她哥了!
這一夜,司明鏡心神不寧,沒睡好。
漠銀河卻睡得跟死豬一樣,也不知道白天干什么去了,晚上累成這樣?
漠銀河睡得很足,醒來后神清氣爽,一蘇醒就給打電話,讓司離騷和夜思緣來王宮用早餐。
夜思緣來了之后,坐在飯桌上一通抱怨:“哥,我今天還要陪珍惜和糖糖去龍廟,都說了我不吃早餐,你還非要我過來!”
她哈欠連天,想要睡到九點后,直接去白家和珍惜和糖糖去逛龍廟,但是現在才八點,她七點半就起床了,少睡了兩個小時。
漠銀河坐在飯桌上用早餐,聞言直接將手邊的醫院報告丟到夜思緣的面前,聲音冷沉道:“自己看!然后解釋給我聽!”
“看什么噢?”
漠銀河忽然發火,夜思緣心驚膽戰。
她拿起那份醫院報告,一臉納悶呆瓜表情:“啥?我什么時候墮丨胎了?”
看她滿臉懵逼的表情,司明鏡心道,果然!
司明鏡把剩下的照片也拿出來,推到夜思緣面前:“還有這些。”夜思緣喵一眼,咬住下嘴唇,下意識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司離騷,求生欲極強的解釋:“我們已經分手了,早就分手了!”
司離騷沉斂的目光落到那些照片上,微微蹙眉。
夜思緣立刻拿手蓋住照片,哀怨的看了一眼司明鏡,嫂子你干嘛在我快要大喜的時候把我老底都掀起來?
“不是我要掀你的老底,是有人把這些照片連同你手上那份報告放在白家,你出嫁時候待的那個房間,等著你出嫁當天,被新郎官搜出來。”
夜思緣聽明白,臉色煞白。
她比竇兒還冤:“我沒有打丨胎的,我真的沒有。”
司離騷伸手,在她頭上溫柔的揉了兩下:“別緊張,我知道,你們最親密的舉動,就是分手當天,他親了你的額頭,被你甩了一巴掌。”
夜思緣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離騷:“你怎么知道的?”
對于自己要娶的女人,自然會有人將她的過往經歷都調查清楚,放在他的案頭,這種事根本不需要他親自指派,便有人會迫不及待調查清楚告訴他。
夜思緣氣鼓鼓的,眼神里有受傷:“你調查我?”
被人調查,夜思緣心里不舒服。
沒人愿意被調查,還是被伴侶調查。
夜思緣眼眶都紅了。
漠銀河反而覺得正常,不希望兩人因為這件事起矛盾,長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說:“別矯情,我也調查了司離騷,連他五歲那年,被一個同齡小女孩偷親也查清楚了,你若是想知道,回頭我把資料發你手機上!”
夜思緣眼眶里的水霧還沒凝聚成滴,就被漠銀河這句話給弄得哭笑不得,她哼了一聲:“我才沒興趣看了,誰還沒有過去啊。”
說完又不甘心的問:“被那個同齡小女孩偷親了?”
司離騷滿頭黑線,瞪了漠銀河一眼。
司明鏡輕咳一聲:“思緣,你好好想一想,這份打丨胎報告是什么回事,上面有你的簽名。”
夜思緣腦子稀里糊涂的,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她看上面的簽名,確實是她自己的簽名。
夜思緣緊張的看著司離騷,生怕他懷疑她。
司離騷抽走夜思緣手中的打丨胎報告,卷起來,在夜思緣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后便起身道:“我去上班了,你好好想。”
司離騷氣定神閑,根本沒有把這份打丨胎報告放在眼里。
漠銀河摩挲著下巴,盯著司離騷的背影。
那一刻漠銀河意識道,司離騷八成早就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他調查過思緣,連思緣分手時候被前男友親了一口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肯定也早就把這份打丨胎報告調查得清清楚楚。
“哥,我該怎么辦?”夜思緣要哭不哭,比竇兒還冤的表情。
漠銀河也哼聲:“自己想!”
夜思緣實在想不出來,她苦歪歪的看著司明鏡:“嫂子。”
司明鏡聲音溫柔:“沒事,你慢慢想。”
夜思緣徹底要哭了,胃口全無。
她的第一次都在司離騷神志不清的時候幫他完成成人禮了,那時候司離騷神志不清,他若是懷疑她,她該怎么辦?
漠銀河看出妹妹心里的糾結,他說:“沒事,他若是不相信你,這婚就不結了,明天我就帶你回亞特蘭蒂斯,重新再找一個。”
夜思緣直接起身,撲到司明鏡懷里:“嫂子救命。”
司明鏡拍拍她的后背:“思緣,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有沒有陪誰去過這家醫院,陪睡去打丨胎過?”
“沒有啊,等我想一想…”
夜思緣心慌意亂,雙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端起桌子上的牛奶,一邊喝,一邊想,想了好一會兒,一拍腦門,說:“我好像去過這家醫院,陪一個同學做婦科檢查,當時同學說要家屬簽字,她父母都不在身邊,叫我幫忙簽字。”
“沒錯!”夜思緣將牛奶杯重重落到臺面上,想起來了:“我就是幫忙同學簽個字,她只是做婦科檢查而已啊。”
司明鏡又問她:“你簽字的時候,看過具體的內容嗎?”
夜思緣實在想不起來了,因為事情發生了好多年,那時候她還是高中生。
她實在記不起來這件小事。
司明鏡說:“你可能被同學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