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司明鏡對漠銀河的了解,他不可能同意,她正在思考如何讓漠銀河松口的時候,夜傾寒電話又撥了過來。
夜傾寒聲音冷冽,語氣很不好:“真是瘋了!他竟然同意你去!一個孩子對你們這么重要?又不是你們生的!”
司明鏡鳳眸微抬,意外之喜:“他同意了?”
夜傾寒對司明鏡是有感激之情的,不愿意她去冒險,換做他的女人,就是打斷雙腿,他也不會同意!
夜傾寒嚴重懷疑司明鏡在漠銀河的心里,到底有沒有分量!
他說:“你們倆都是瘋子,既然你要去送死,那我也不攔你,現在,我告訴你蒙城的情況。
蒙城位于大西洋,在亞特蘭蒂斯和根達亞兩國之間,不屬于任何一個海底國家,算是一個海底自治區。
也是亞特蘭蒂斯和根達亞國多年來的必爭之地。
這是歷史遺留問題,亞特蘭蒂斯和根達亞都聲稱蒙城是他們的領土,誰也不肯退讓。
根達亞國就是姆大陸的狗腿子,姆大陸一直拿蒙城做文章,鼓勵根達亞國與亞特蘭蒂斯爭奪蒙城的領土權。
據說,蒙城原本是根達亞國的殖民地,是一個珍珠開采基地。
當時在珍珠開采基地生活的人,都是從各地運輸過去的奴隸,專門從事珍珠的開采工作,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后來出現了一支私人軍團,名叫‘地獄彼岸’,把珍珠開采基地給攻占了,主動廢除奴隸制,讓那些奴隸得到解放,恢復自由身,讓他們各奔前程去。
但是那些獲得自由身的奴隸感恩‘地獄彼岸’軍團的領袖,不愿意離開,反而自愿效忠他,擁戴他成為一城之主,并且定居了下來,逐漸將一個珍珠開采基地,發展成一個城邦。
城主頒布了一系列安邦定國的好政策,后來去蒙城開場珍珠的商人越來越多,愿意定居下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于是便有了蒙城。
現在蒙城已經是一座自由貿易的繁華海底大都市,成為根達亞和亞特蘭蒂斯兩國想要吞下的肥肉。”
司明鏡耐心的聽夜傾寒科普。
并沒有聽出來,這與她去尋找龍藻有什么關系,或者與那座號稱只進不出的陵墓有什么關系。
她更想知道重點:“蒙城的那座海底陵墓,是誰的陵墓?”
重點來了。
夜傾寒道:“地獄彼岸軍團領袖的陵墓,也是蒙城曾經的城主之墓。
蒙城的人愛戴他,他是蒙城人的信仰。
在蒙城人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誰動我信仰,我滅誰全家!
這些年,無論是亞特蘭蒂斯,還是根達亞都沒辦法收復蒙城,便是因為蒙城人心里對這位城主的信仰,讓他們不愿意歸附任何一個國家,更別提,闖入城主的陵墓了!
所以,我勸你三思而后行。”
司明鏡心意已決:“我必須弄到龍藻。”
夜傾寒便不勸了,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司明鏡:“蒙城城主死后,蒙城便再也沒有城主,只有代理城主,這些年無論誰想要競選當上城主,都被民眾們否決,他們對那位城主的信仰,比宗教信仰還要可怕。
如果你想要進入陵墓,唯一的捷徑,可能就是得到這位代理城主的同意。
你的運氣還不錯,朱老板說,代理城主最近病重,遍請名醫卻不得治,據說病情越來越重,也許這是個契機。”
司明鏡聞言,抿唇笑:“我運氣一直不錯,麻煩你讓朱老板幫我引薦,我要去給代理城主治病。”
夜傾寒并不贊同她去冒險,重重哼了聲,掛斷電話。
隨后,又給朱老板打電話,麻煩他幫忙引薦。
翌日。
司明鏡乘坐飛碟型飛機來到蒙城,飛機降落在蒙城的海底大型碼頭。
海底世界專門停放潛水艇的碼頭與陸地上的機場差不多,偌大的場地停著各式各樣的潛水艇或者能水下飛行的飛機,面積很大,人流量也很大,海底居民也會在碼頭乘潛水艇去其他海底城市進行各種往來。
司明鏡從飛碟型飛機里走出來,直接走進一個一個與碼頭大廳連接的玻璃通道,類似于登機橋。
玻璃通道外的有珊瑚,還有各種五彩繽紛的海洋生物在穿梭。
穿過登機橋,便進入候機大廳。
與陸地上的高鐵站或者飛機候機大廳沒多少區別。
朱老板手舉著牌子,牌子上寫著“司明鏡”三個字,高舉著牌子站在出口處。
司明鏡被風玨和十幾個保鏢前后簇擁著走出出口,一眼便看見了高舉著名字牌的朱老板。
風玨大步走過去,與朱老板取得聯系。
一番溝通后,他們乘坐朱老板早已準備好的海底世界小型潛水艇,離開了海底碼頭,下榻在海底奢華的酒店。
朱老板是個微胖的四十歲男人,是珍珠商會的會長,很有名氣,更會辦事,八面玲瓏,將他們安排得妥妥當當。
等司明鏡安頓好后,朱老板通過自己的人脈關系,給她引薦了一個人。
是代理城主家的管家。
姓楊,叫他楊管家。
朱會長很會說話,也有自己的私心:“楊管家,這位是司小姐,她就是我跟你說的名醫,她在陸地上很有名氣,
我花了很多關系才請過來給代理城主看病的,麻煩您了。”
楊管家見到司明鏡,忍不住皺眉。
朱會長把人吹上天,結果是個年輕的女孩,看上去一點資質都沒有,確定醫術了得?
“朱會長,你開什么玩笑?你說她是名醫,你覺得我會信么?就算你想拍代理城主的馬屁,也應該稍微用點心,找一個德高望重的名醫,這樣的我怎么帶進城主府?”
楊管家煩躁道:“每天向代理城主推薦醫生的人那么多,醫生看了一個又一個,可是代理城主的暈厥癥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加嚴重,若是這次我再引薦一個沒本事的,最后遭殃的是我,你想害我是不是?”
朱會長想解釋,可是楊管家不愿意聽。
朱會長給楊管家塞了一個大紅包,再三肯定:“楊管家,你就信我一次,如果代理城主的病治好了,人是你帶過去的,代理城主也會把這份恩情記在你身上不是?”
楊管家看在錢的面子上,心道我就帶她到代理城主面前走一趟,治不好那也是朱會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