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城主大人絕對是基建狂魔!
因為在前往海底陵墓的路上,端木夫人與她介紹蒙城,說這里的城市建筑全是當年城主大人在世時候親自設計的!
她們乘坐潛水艇,行駛在城市的上空,俯瞰整座城市,宛如一顆巨大的炙熱的心。
端木夫人道:“城主大人當年定好了整個城市的版圖,現在城市建房子,都不能離開這個版圖之外,這是城主大人臨終前定下的規矩,也是所有愛戴城主的民眾自愿遵從的規矩,他希望有朝一日,他心愛的女人出現,能夠看到他那顆至死不渝的心,城主大人用他的整個生命在愛一個女人。”
司明鏡心生羨慕。
“城主大人是個深情的男人。”
“他更是一個絕情的男人,女人如果愛上他,絕對是一場悲劇。”
這是端木夫人的肺腑之言。
司明鏡笑而不語。
她隔著潛水艇的玻璃窗俯瞰下方的城市,太美了,忍不住拍了幾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配上文字:“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
這時候,潛水艇降落在陵墓面前的水下廣場。
廣場上還停靠著一艘其他型號的潛水艇。
端木夫人從潛水艇里走出來,盯著那艘眼熟的潛水艇,描繪得精致的眉毛緊蹙:“又來了。”
司明鏡跟在端木夫人身邊,心道什么又來了?
“司小姐,跟我來。”
端木夫人走在前面,來到海底陵墓的外入口。
入口處有十幾個哨兵把手,看見了端木夫人,躬身敬禮:“代城主。”
“嗯,朱蘭英是不是又來了?”
哨兵回答道:“是的,代城主,我們攔不住。”
在城主大人還沒有攻下蒙城之前,這里是一片廣闊的珍珠開采基地,朱蘭英是珍珠開采基地最大開采商的女兒。
當年,城主大人攻下珍珠開采基地后,朱蘭英將城主大人恨到了骨子里,時刻不忘記破壞城主的建城大計。
城主大人不愿意與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直接將她當做空氣給放了。
朱蘭英自小便是眾人眼里的白富美,天下男人就沒有她征服不了的,遇上了將她視為空氣的城主大人,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大打折扣。
也許是征服男人的欲望作祟,
她忽然高調追求城主大人,
還說此生非城主大人不嫁。
當然,又被城主大人給無視了!
朱蘭英從此鉆進了牛角尖,養了很多與城主大人長相有點相似的男人。
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每一個都要拉到城主大人面前刷個存在感,
比如鼻子像的,嘴巴像的,臉型像的,背影像的…
她想激怒城主大人。
可惜,城主大人依舊將她當做空氣,視若無睹。
朱蘭英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辦法吸引城主大人的注意力,這便成為了朱蘭英過不去的心結。
城主大人過世后,朱蘭英的心結更沒法解開了。
這幾十年,每個月都要來陵墓撒野。
她想進入陵墓,看看城主大人留下了怎樣的遺產,偏偏城主生前就設下了禁忌,除了他心愛的女人,其他任何人都進不去。
朱蘭英憤怒,更恨!
這股子情緒幾十年都沒辦法散去!
這不,又來了。
即便進不去也要刷一下存在感,不讓城主大人的陰靈在陵墓里得到安寧。
司明鏡跟著端木夫人走進大門,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遠遠聽到咒罵聲。
“哈哈哈,你不是說這輩子你愛一個女人么?可惜啊,到現在你愛的女人還沒有出現!你以為我失敗么?你才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就是個low!徹頭徹尾的low!”
“你看不上我又如何?我殷從英這一生享用的男人沒有三十個,也有二十個,我這輩子每天都有小鮮肉陪伴左右,但是你呢?堂堂一城之主,巔峰時刻英年早逝,恐怕到死都沒有碰過一個女人吧?”
“別裝了!其實你就是不行!所以不敢接觸女人!男人不行就大方承認,何必給自己假想出一個深愛的女人?”
端木夫人聽到這話,遠遠的怒吼:“朱蘭英,你給我住口!”
端木夫人的步伐加快,想要趕到朱蘭英的面前,阻止她污蔑城主大人。
司明鏡跟上端木夫人的腳步,經過長長的一段底下走廊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巨大的地下防空洞。
到底有多大?
應該足足有十個足球場那么大!
她看到一個與端木夫人差不多年紀的貴婦,站在一座索橋的前面,沒品沒素質的叫罵。
端木夫人走過去,很強勢,抬手就要給朱蘭英一巴掌。
朱蘭英也不是吃素的,側身躲開,哈哈大笑:“我道是誰這么狗急跳墻呢,原來是他的走狗。端木雪,你不也愛那個男人,不也和我一樣入不了他的眼么?一個不行的男人,也值得你誓死效忠到現在?”
“你再敢對城主大人不敬,休怪我不客氣!”
朱蘭英呵笑:“少在我面前放狠話,你又能奈我何?別以為你是代理城主,就能在蒙城一手遮天!”
朱蘭英原本就是珍珠開采基地的開采商,即便當年他們家的奴隸都解放了,損失慘重,但她父親當年及時調整策略,雇傭那些奴隸繼續開采珍珠,積極迎合城主頒布的各項新政策,現在朱家依舊是蒙城最大的珍珠開采商!
朱家在蒙城,可是有絕對分量的!
朱蘭英叉腰笑道:“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他就是故弄玄虛假想出一個愛人,來掩蓋他不行的事實!你勸你也早日清醒吧,你永遠等不到他口中那個女人的出現,永遠,哈哈哈…”
司明鏡沒興趣聽一個女人愛而不得的叫囂,她的目光落到唯一通向前方的索橋上。
抬步,便走了上去。
端木夫人驚呼一聲:“司小姐,停步,別過去!”
司明鏡沒有聽勸,她施施然走上索橋。
索橋有些晃動,索橋下面是黑不見底的深淵,幸好她沒有恐高癥,走得并不吃力,很快穿過了五米長的索橋。
這時候,還在大聲嘲笑咒罵的朱蘭英,忽然驚掉了下巴。
她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大聲咆哮:“怎…怎么可能?她怎么能可能安然無恙的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