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不甘心,便想惡心司明鏡:“司小姐,你幫著漠銀河搶走我的一兒一女,你就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給我的兒女做后媽嗎?”
“聽說你的父親婚內出軌,給你找了個后媽,你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母親在天之靈,想必特別能夠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她正在看著你呢!”
司明鏡的臉色,瞬間煞白。
看她臉色,白九思發現自己找到了司明鏡的弱點,冷笑:“爭著給我的兒女做后媽,你可真是人賤無敵!”
“啪!”的一聲脆響。
站在旁邊和封重華告辭的司離騷,反手就給了白九思一巴掌,打得白九思兩眼冒星光。
白九思都被打蒙了。
站在旁邊做禮節性告辭的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下來,費解的看著司離騷。
曲高陽最懵了:“離騷太子,你打阿九干什么?”
白九思的眼淚,瞬間從眼眶里滾落出來。
捂著的左臉,火辣辣的疼。
想抱怨,卻不敢。
司離騷什么話都沒說話,看看白九思,又看看司明鏡,抬步,直接走了,周身氣場逼人。
方才的動作,出于本能。
聽到白九思羞辱司明鏡,他心里的火氣蹭的冒了出來,下手又快又狠,打完之后他自己也很詫異,為什么這么窩火?
這個司明鏡是漠銀河的女人,白九思羞辱她,他應該贊許才對,可他的內心,竟然受不了司明鏡受委屈!
肯定不是一見鐘情!
司離騷早就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若說誰受了委屈能夠讓他如此憤怒,那就只能是他那下落不明的妹妹!
他讓白清水冒充阿九,
一則是政治聯姻的需要;
另一則原因,便是聽說阿九可能回來了,他想通過這個方式,逼阿九現身!
他也曾想過,這個司明鏡會不會是阿九?
顯然,不是!
若是阿九,不可能假裝不認識他;
若是阿九,那爭奪孩子撫養權的時候,漠銀河就不可能只提出一兒一女,而是要回全部的孩子!
何況,他的阿九就算回來,也不該變了容貌。
綜上分析,司離騷否認了司明鏡是阿九這個可能性。
難道是他判斷有誤?
上飛機后,司離騷給盛流云撥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話:“把涼涼送到夜家去。”
盛流云在電話另一頭,暴跳如雷:“你自己和漠銀河斗,被漠銀河摁在地上瘋狂摩擦,沒有得到小白,現在卻要我交出涼涼!
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涼涼是我的小心肝,誰奪我心肝,我挖他祖墳!”
“別讓我說第二遍,否則你知道后果。”
盛流云氣到爆炸,直接在電話里和司離騷吵起來:“司離騷,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你沒得到孩子,就你沒人叫你舅舅!
你整天想把小白弄到手,現在失敗了,就讓我也沒人叫我舅舅,你這是羨慕嫉妒恨,故意搞我是吧?”
“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看好涼涼,暴露了她!”
司離騷語氣淡淡,卻威不可言:“送涼涼打入夜家內部,我要知道這個司明鏡,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離騷落下話,直接掐斷了電話。
飛機下面,被司離騷甩了一巴掌的白九思,疼得眼淚直流,她不敢沖已經離去的司離騷發火,只能把怒火遷怒到司明鏡身上:“司明鏡,你給我等著!”
夜思緣沖在司明鏡前面,怒視著白九思:“一巴掌還沒把你打疼是吧?!”
白九思的話,太誅心了!
夜思緣氣到渾身發抖!
小白和涼涼,明明就是嫂子自己的骨肉,現在卻被一個冒牌貨拿來攻擊嫂子,實在氣人,要是嫂子能夠恢復記憶就好了!
夜思緣拉著司明鏡的手:“明鏡,你別聽她胡說!我們上飛機。”
司明鏡緊抿著唇沒說話。
白九思的話太狠了,她沒抗住!
她來這個島上,只是想為夜深洗刷冤屈。
幫漠銀河贏得撫養權,只是順勢而為。
可是白九思的話,讓她如鯁在喉。
她沒辦法把白九思這番誅心的話當做空氣,心情一落千丈。
上飛機后,坐在靠窗的位置欣賞風景,一句話都不想說。
還不肯讓漠銀河坐在她的旁邊。
是漠銀河讓她如此難堪。
漠銀河非要坐在她旁邊,不等他開口,她就拿著毛毯蓋住臉,拒絕一切可能性的交流。
任何交流都沒辦法讓她心情好起來,她調低了座椅,閉上眼睛睡覺。
飛機起飛后,她拿著毛毯蓋住臉,拒絕一切可能性的交談,閉上眼睛睡覺。
迷迷糊糊之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沒有一絲清晰可見的物體,目之所及全是白茫茫的霧氣,無論她怎么走,都走不到盡頭,也看不到鏡頭。
那無盡的白霧就像是要將她吞噬了一樣…
她心慌,走著走著,開始奔跑起來,朝著一個方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她就不相信,自己沖不出霧障!
終于,就在她跑得精疲力盡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
司明鏡欣喜若狂,她想追上那個人影。
一個人迷失在白霧里,心情太忐忑了,看到人影的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子就穩了:“喂,等等我…”
她追逐著人影,人影越來越清晰,身材高高大大,是個男人。
“等等我!”
司明鏡還在喊。
男人當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
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臉。
是漠銀河?
怎么又是他?
男人張開雙臂,等著她投懷送抱。
司明鏡腳步急剎車,咬緊著下唇,不愿意,這男人今天害她如此難堪,做個夢還要來她夢里,簡直可惡。
“明鏡。”漠銀河喚她。
司明鏡不想理。
“明鏡,過來。”
“我不想!”她哼聲。
于是,男人邁步,朝她走過來。
明明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他的步伐邁得也很大,可是越走,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越遠,他高大的身影也越模糊。
“明鏡,去找回你的記憶。”
“什么意思?”她等待他的下文。
漠銀河的人影,卻越來越模糊:“去找陳風度,問他要回我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