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還以為司離騷出了什么意外。
司明鏡臉色緩和下來,說:“權野死了,這件事必須有個善終的辦法,你們是不是查出來刺殺太子哥的兇手是權野,所以把權野給殺了,麻煩你把權野刺殺太子哥的完整證據鏈發給我,這件事我們來善終。”
蕭長盛立刻反駁:“司小姐,權野是漠銀河殺的!”
“怎么會?”
蕭長盛哼笑:“怎么不會?誰不知道漠銀河是寵妹狂魔?豈能容忍權野給夜思緣下毒?他表面上擺出公平公正的態度放了權野一馬,轉眼便派了一支隊伍偽裝成我們的人去刺殺權野,最后還要栽贓嫁禍給我們,論殺伐果斷他可不輸給任何人,您別被他給騙了。”
雖然蕭長盛在詆毀漠銀河,但司明鏡竟然覺得,蕭長盛說的八成是真的。
當時漠銀河說不拿下權野,讓他回家去等待審查結果,司明鏡就覺得漠銀河太好說話了,原來他是打算下黑手?
“我知道,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把完整的證據鏈發給我。漠銀河既然已經做了,并且打定主意栽贓在太子哥的身上,就算你們現在過來對峙,恐怕其他人也會信漠銀河,而不是信你們,所以,不如拿出完整的證據鏈,給出一個殺權野合情合理的理由,你覺得呢?”
蕭長盛聽出來了:“司小姐,你的心是向著漠銀河的!”
司明鏡:“…”
只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
司明鏡不否認:“我承認,我的心確實是向著漠銀河的,事已至此,我想給出一個權野必須死的理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覺得呢?”
蕭長盛想了想,說:“我需要請示太子殿下,等他醒來后再做定奪。”
“好,我等你的消息,麻煩你在太子哥蘇醒后,第一時間通知我。”
四十分鐘后,司離騷蘇醒過來,他乘坐的潛水艇已經駛出亞特蘭蒂斯。
貼身護衛在他面前,負荊請罪:“太子殿下,您處罰我吧。”
“處罰你有什么用?”
司離騷揉著發疼的脖子,看著貼身護衛,深沉冷怒的呵斥:“以后你不用跟著我了,回到姆大陸后自己去領罰!”
“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
哪怕做了大不韙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后悔,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把太子殿下打暈。
司離騷不想看見貼身護衛,他查看了一下手機,看到了小妹發給他的消息,還有幾個小妹打來的未接來電。
小妹問她索要權野刺殺他的完整證據鏈。
司離騷把蕭長盛叫過來,命令:“把完整的證據鏈,發給小妹。”
蕭長盛不贊同:“閣下,如果把證據鏈發給司小姐,那就作死了您是殺害權野的兇手,這個鍋我們沒必要背。”
“給她!這個鍋我背!即便漠銀河不出手,我也不會放過權野。”
司離騷并不在意這些細節。
他現在的腦子里只有夜思緣背后的龍紋!
怎么會是她?
司離騷躺在靠椅上,閉眼深思。
蕭長盛卻不這么想,他說:“太子殿下,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挑撥亞特蘭蒂斯的內部矛盾,讓漠銀河君臣不和,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將漠銀河是暗殺權野的真兇這件事散布出去,煽動六大家族抱成一團,與漠銀河抗衡!”
司離騷一道冷眼甩過去:“你以為死了一個權野就能動搖漠銀河的根基?”
“就算未必能,但是俗話說得好,千里之提潰于蟻穴。”
司離騷臉色更陰沉,諱莫如深:“你敢叫我做事?”
蕭長盛噤若寒蟬,立刻噤聲。
“按我說的去做,不必把證據鏈交給小妹,直接交給國際媒體,讓媒體大肆報道這件事,權野膽敢刺殺我,死一百次也不夠消滅我的怒火!”
蕭長盛郁悶點頭:“是!”
退下后卻與同僚吐槽,萬分不甘,這不該是太子殿下往日的行事作風!
“太子殿下怎么回事?換做往日,這么好的機會他一定會狠狠回敬漠銀河,現在卻要替漠銀河背下黑鍋,怕不是被敲暈了腦子現在還沒正常運轉吧?”
“噓!小聲點。”
“還要怎么小聲,我甚至懷疑太子殿下這是故意向漠銀河示好!太子殿下莫不是看到夜思緣以命相救,對夜思緣上了心,想要娶回家吧?”
“胡說什么呢,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會看上夜思緣?太子殿下這次去給夜思緣過生日,完全是為了尋找刺殺他的真兇而已,別胡思亂想。”
半個小時后,海底世界各大國際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
離騷太子被刺殺,不顧重傷調查真兇,現已將真兇就地正法!
勁爆!亞特蘭蒂斯權少將刺殺離騷太子,被離騷太子送回老家!
膽敢動龍族者,雖遠必誅!
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暗示權野死有余辜!
完整的證據鏈,被呈現在網上,就連權家人都無處辯解,更別說替權野報仇了。
就連亞特蘭蒂斯的民眾看到網上的新聞,都操起鍵盤大罵權野怕不是瘋了吧?
沃日!權少將竟然敢刺殺離騷太子,這是想要發動兩國戰爭嗎?
我還想好好掙錢過日子的,可別真的開戰,真是瘋了,權少將是戰爭狂魔嗎?
離騷太子可是政界頂流,刺殺離騷太子,權少將腦子進水了吧?
司離騷的威望,絲毫不遜色于漠銀河!
刺殺他,能夠被民眾們罵死!
所有人都說他死有余辜,死了都應該被鞭尸!
司離騷還在回姆大陸的途中,便接到國內外交部長的電話。
“太子殿下,亞特蘭蒂斯的權少將竟敢刺殺您,這件事外交部要如何處理?立刻發表嚴厲的外交辭令,要亞特蘭蒂斯給一個交代嗎?死一個權野遠遠不夠,我覺得這是向亞特蘭蒂斯要回小龍崽最好的借口,否則就大軍壓境!”
司離騷躺在潛水艇的臥室里閉目養神,聽到外交部長義憤填膺的聲音。
他沉吟片刻,幽幽開口:“是么?既然死一個權野遠遠不夠,那你覺得,和親如何?”
“什,什么?”外交部長沒反應過來。
司離騷整個人容光煥發,換了輕松的口吻說:“我想娶夜思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