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財迷口中的子息旺盛,多子多福指的是小白、涼涼和酥酥?
司明鏡摁下車窗,手肘撐著車窗,微微傾斜腦袋,支著下顎,欣賞窗外的風景,陷入了沉思…
回到夜家莊園后,司明鏡剛吃過晚飯,夜傾寒便找上了她。
夜傾寒請她去給妻子衍珍惜把把脈。
衍珍惜坐月子的時候,司明鏡給她開過一些產后調理身體的方子,現在吃得差不多,身體越來越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妻子每天愁眉苦臉,像是得了產后抑郁癥。
夜傾寒捉急又束手無策。
想要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她又拒絕。
出了月子后,連睡覺都要分房,這樣下去,夜傾寒要瘋了。
得知司明鏡回來了,夜傾寒第一時間過來請她。
司明鏡點頭,便去了。
把脈之后,覺得衍珍惜身體恢復得不錯,便沒有再繼續開方子,而是抱了抱小嬰兒。
一個月大的小嬰兒,抱在懷里軟乎乎的,讓人心都要軟下來,司明鏡很喜歡孩子,抱著不舍得撒手。
腦子里又浮現起慧賢大師說的話:再無子嗣!
“明鏡,你有心事?”衍珍惜問她。
“沒有。”司明鏡把小嬰兒還給衍珍惜,說:“你身體恢復得不錯,又年輕,平時多注意營養和運動,很快就能 恢復到產前的身材,不用太擔心,至于你說的妊娠紋,其實不是除不掉的,回頭我給你配幾只去妊娠紋的膏藥。”
一直悶悶不樂的衍珍惜,眸色忽然亮了起來:“當真去的掉妊娠紋?”
“可以。”司明鏡的聲音很篤定。
衍珍惜眼眶微濕,湊到司明鏡身邊小聲說了兩句。
沒有女孩子不愛美,衍珍惜也是,明明才二十多歲,可是她現在都不敢看自己的肚皮,更不敢讓夜傾寒看。
想到那些可能去不掉的妊娠紋,她都快得抑郁癥了。
司明鏡說可以,簡直就是天使的聲音。
“明鏡,我的幸福就交給你了,你什么時候能夠給我配置去妊娠紋的膏藥,我一天都等不了。”
沒有生過妊娠紋的人,永遠都沒辦法理解她想去掉妊娠紋的急切。
司明鏡寬慰她:“我明天給你配,半天就能配好,你別擔心,產后最忌諱憂愁,你應該把心思放寬,心情好,對自己身體好,對孩子也好,夜傾寒很擔心你會得產后抑郁癥。”
“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身體面對他,生孩子之前我對身材是極其自信的,誰能想到生孩子后,我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脫衣服…”
衍珍惜不后悔生孩子,可是她也想要身材。
司明鏡點點頭,表示理解,陪衍珍惜說了一會兒話,她便回去了。
回去前,特地把衍珍惜郁郁寡歡的原因,告訴了夜傾寒。
她想,作為一個男人,應該知道妻子為了給他生兒育女都遭了什么罪,又承受著怎樣的心理負擔。
夜傾寒送她到門口,月色下,眼底竟是心疼:“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我會把配好的藥膏送過來。”
司明鏡覺得,夜家的男人應該不會差,就看夜傾寒怎么做了。
司明鏡走后,夜傾寒便去了臥室。
衍珍惜去浴室里洗澡了,剛要關上門,一條長腿便伸了進來,阻止她把門關上。
衍珍惜下意識驚慌,道:“傾寒,我要洗澡。”
“我知道,我幫你洗。”
夜傾寒堅持要進來,衍珍惜根本攔不住。
夜家的男人,都是強勢又溫柔,漠銀河還要顧及司明鏡失憶了,不忍她心里委屈,凡事都要考慮一句她是否愿意,夜傾寒則完全沒這方面顧及,直接破門而入,將她抵在門后背。
他一枚一枚解她的衣服扣子。
衍珍惜嚇壞了,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他得逞,她急著找借口:“清寒,我的身體還沒恢復。”
“珍惜,我真想給你一頓打。”
這是夜傾寒的聲音,兇巴巴的,可是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又格外溫柔,心里疼惜她,更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沒有及時了解她的心情,讓她郁郁寡歡了好些天。
夜傾寒一邊吻她,一邊伸手解她的衣服,手摸到了那些縱橫在她肚皮上的妊娠紋。
衍珍惜身體一陣一陣的戰栗,阻止他道:“別摸,好丑。”
“哪里丑?”
夜傾寒不但摸了,還蹲下來,去吻那些妊娠紋。
衍珍惜雙手捂臉:“傾寒,別這樣。”
夜傾寒火得很,直接叫她的名字:“衍珍惜,你是不是心里還有夏滿?”
“你胡說什么?”
縱然心里還有幾絲情誼,但她從決定嫁給他的那一刻起,就發誓這輩子要好好做他的妻。
夜傾寒起身,掰開她的雙手,目光傷心看著她:“那你憑什么覺得我接受不了這些妊娠紋?憑什么覺得我會因為這些嫌棄的你的身體?衍珍惜,你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衍珍惜眼淚滾落出來:“你不覺得很丑嗎?”
“不丑,這是你深愛我的證據。”
衍珍惜沒有被打動,她覺得丑死了:“你肯定只是安慰我。”
夜傾寒瞇著眼睛問她:“所以,如果我是女子,你是男子,有一天我九死一生為你生了孩子,吃盡了苦頭,忍受了十月懷胎的艱難,肚子上長滿了妊娠紋,你就會嫌棄我?”
“怎么會?”衍珍惜下意識的否認。
夜傾寒的語氣更強勢,更受傷,咄咄逼人:“那你憑什么替我做主,覺得我會嫌棄你?我夜傾寒對你的愛,就不如你對我的愛?”
衍珍惜被問住了:“我…”
夜傾寒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一手真愛的摟著她的腰,帶著幾分懲罰卻親近的力道,用力吻她。
時而用清冽的聲音控訴:“珍惜,你這樣想我,我很受傷。”
衍珍惜忽然哭出了聲,他蠻狠的控訴,就像是一劑猛藥,直擊心靈。
她有些釋然,哭得更不能自抑:“可是真的很丑,我自己都嫌棄。”
夜傾寒再也不舍得咄咄逼人,耐心的哄她,溫柔又長情,將她委屈的身板用力抱在懷里:“別哭,好老婆,別哭,你一哭,我就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