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奶奶繼續說了起來。
說了這家的小伙,個兒高陽光。
說了那個老姐妹家的大孫子,能干又帥氣。
邊說,邊讓鹿慈品品如何,跟鹿悠悠能不能合得來。
鹿慈覺得,都不如何。
她又不是鹿悠悠。
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兒的,怎么評價。
一晚上,嗯,可以,大概,合適的吧,看她自己…
等鹿奶奶說累了,真困了,鹿慈才松一口氣,解放。
被鹿奶奶念叨累了,沉沉睡去的鹿慈,竟然將自己房間里還醉的一塌糊涂的時郁給忘的一干二凈了。
本來還說,睡前去看看他的。
醉的不省人事的時郁:…
夜漸深,各處燈光熄滅,小鎮安靜下來。
鄧妍妍窩在松軟的透著陽光氣息的被子里,盯著暖黃臺燈下,那雙黑色手套,眼神飄忽。
中午回到家后,見到完全康復的爸爸,她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的。
其樂融融的吃了飯后,一整個下午,他們一家三口,圍坐在沙發前,說著這段時間的經歷。
都是家人,沒有半分隱瞞的,都和盤托出。
主要是鄧妍妍在說,鄧媽媽和鄧爸爸在聽。
彼此唏噓間,又相視一笑。
不管中間多么艱難,多么跌宕起伏,多么精彩。
回家就好!
晚上,鄧妍妍說什么也要幫忙打下手,幫著鄧媽媽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過晚飯,悠哉哉的一起去散步。
一路上陪著父母,跟遇見的所有人打招呼。
等回家的時候,時間也很晚了。她笑得臉都僵了。
等父母各自休息去后,她才回房間準備休息。
但夜深人靜時,一整天的情緒都噴薄出來。
也是人最容易放飛自我,胡思亂想,浮想聯翩的時候。
她一躺下,就看了臺燈下,下午被她隨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套。
繼而想起了今早一大早出門,像個傻子一樣,跑來跑去,卻連人影也沒見著,東西也沒送出去。
心下一陣難過。
這個,怕是沒機會送出去了!
酸澀之際,一被子蒙過頭頂。
視線暗去。
什么也看不見。
在自己的安全區里,壓抑了一整天的鄧妍妍,才盡情釋放情緒。
同樣的夜幕下,也有人心里不好受。
蘇柏宇站在房間的窗邊,抬頭看著天上遠遠又近近的殘月,眼里情緒翻騰,心下也是難受。
回家見到安然無恙,甚至過得比他還好的父母,自然開心,欣慰。
但從父母那里聽到的消息,卻讓他心底一沉,很是難安。
想起晚間父親問他有沒有再見過婉琴那丫頭。
他猛然間聽到她的名字,還一愣,一時竟不知道父親在說誰。
半晌,恍如隔世般,才從末世前的記憶里找出她的身影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太多事情,竟讓他以前的記憶都開始飄遠。
父親說,末世剛發生的時候,白婉琴來過關山鎮找過他們,他們也是偶然間聽別人描述,說是個長得很漂亮,很溫婉的姑娘。
他們才想起來是婉琴那孩子,再出門去找時,人已經離開了。
聽人說,她是往C市的方向去的。
應該是去了南部安全基地了吧!
他跟白婉琴分手的事情,并沒有瞞著父母,問緣由時,只說是性格不合,覺得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父母雖然遺憾,但也并沒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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