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人不過兩人,一個是萬紫,另一個是戚煜的近身侍衛,叫馮青舟。
而戚煜他們前腳才出宮,后腳拓跋太后便得到了稟告。
“太后,您看,這…”來人請示著拓跋太后的意思。
拓跋太后輕笑:“容親王是他小皇叔,是長輩,又一直與他關系不錯,容親王今日生辰,他今晚去容王府,在哀家的意料之中。該行動了。”
來人大概明白拓跋太后的意思,但又怕會錯意,忙道:“還請太后明示。”
拓跋太后:“若皇上在容王府出了事,容王府上下,誰能脫得了干系?”
“太后,”來人遲疑,“皇上久經沙場,身手了得,又容王府一向守衛森嚴,縱然我們派不少刺客進去行刺,也不一定能讓皇上有事。”
“哀家能不明白?”拓跋太后哼了聲。“若是就此除掉皇上,當然好,容親王擺脫不了干系,就算有些兵權,也沒人會在這時候推他上位,皇上又沒有其他兄弟,又沒有子嗣,那還不是霖王繼位?可哀家知道皇上,你當戚國第一戰神是白叫的,他這么容易出事?哀家自然知道這次讓皇上出事的可能性極小。可光憑皇上在容王府遇刺這件事,不管皇上有沒有事,都會讓容親王難辭其咎。皇上又多疑,自然會因為此事,跟容親王生了嫌隙。”
想她可是花了十七年的時間,才讓戚煜對她如此信任。
“哀家主要是為了讓皇上和容親王之間產生嫌隙,其他都是順帶。”拓跋太后繼續道,“皇上一旦疏遠容親王,容親王地位會一落千丈,霖王自然少一個勁敵。只要最后戚煜死了,那皇位必是霖王的。”
“太后謀略,屬下望塵莫及。”來人一臉佩服。
“還有,”拓跋太后又道,“聽說李婉婉也跟著一塊去了,若是能順便殺了她,就也殺了她吧。”
那也省的她再想計策在宮里殺了李婉婉。
“遵命!”來人立刻去了。
透過馬車車窗,看馬車出了最后一道厚重宮門了,李婉婉興奮的,屁股都坐不住了。
馬車里點著一盞燈,但因為馬車的緩緩行駛,燈光不停的在微微晃動。
晃動的燭光打灑在她臉上,印著她的臉越發熠熠生輝。
“你倒是很喜歡宮外。”看她都恨不得起身趴在窗子上了,戚煜笑著將她給拉回來,讓她又坐了回來。
“宮外好玩啊,就是這晚上了,看不到什么。”
當然,更好的是她有逃跑的機會。
這句話她自然是不敢說的。
“這還沒路過夜市,你自然看不到什么,夜市那里一向整夜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與白日沒有兩樣。等從容王府回來,朕帶你到夜市好好轉轉。”
“容王府?”李婉婉猛地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看向他,“我們這是要去容王府?”
“是啊。你怎么這反應,可是有什么不妥?”
李婉婉猛搖頭。不是有什么不妥,只是容王府就是他小皇叔的府邸,而他小皇叔就是這本書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