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笙點頭,她好久都沒上山了。
“對了陸今棠,我有件事想要問你。”顧笙突然看到裙子上的蘇繡,突然開口。
她的這個裙子,是大舅媽做了送過來的。
“什么事?”
“就是戚沉的奶奶,她是不是姓梁啊?”
“戚家老太太么?”
“嗯。”
“是啊,她是京都梁家的人。”梁家在燕京只能算是一般,甚至還是中下。
但因為戚家老太太的原因,家里還不錯,都撈到了不錯的工作,幾個侄女和孫女的親事也都不錯。
“問這個做什么?”她怎么會關心起戚家的老太太來。
“這個繡花,看到了嗎?”顧笙指著自己的裙子說。
“看到了,很好看。”陸今棠誠實的點頭。
“…誰問你好看不好看了,我是說,看起來是不是眼熟。”
陸今棠又看了一眼,“繡花不都這樣嗎?你這個南精致一點。”
顧笙:“…”好吧。
“這個繡花,和戚沉的那個荷包一模一樣,你不是說過,戚老太太是蘇繡的傳人嗎?我這個裙子是我大舅媽親手做的,她爺姓梁。”
“她和戚老太太肯定是一家人。”
陸今棠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說道,“沒事,這算不得什么大事。”
那幾個家族多少都沾親帶故的。
顧笙點頭,陸今棠心里有數就行了。
“提到戚家,那個戚沉回京都了嗎?”顧笙想到她和陸今棠偷聽到的事情。
戚沉可是很想回家的。
“他做夢。”他不允許,戚家除非使大力氣,且放棄一些手里的東西,戚沉才有可能回去。
但顯然,戚家衡量了一番,覺得這樣不劃算。
也不知道戚沉知道,會不會氣死。
“對了,不止是戚沉,戚盛也下鄉了,就在寧縣的一個生產大隊,離黔北縣也近。”陸今糖說道。
“你動手了?”顧笙下意識的問道。
“是啊,動不了戚家,但讓他們吃一點苦頭還是不難的。”
戚盛去的地方,可比小河生產大隊要憑窮落后得多了,那里的大隊長和大隊支書也不是好相與的。
“挺好的。”顧笙也覺得那個戚盛眼里的東西太惡心。
而被兩人提到的戚沉和戚盛,現在日子都不好過。
戚沉在小河生產大隊,勉強能吃飽飯,但他一向大手大腳的,現在讓他節衣縮食,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但是家里送來的票據和五百塊錢不翼而飛,以后再送來的,錢票都不多。
為了這件事,爺爺對他也已經有了不滿。
也不知道戚盛怎么在家里說的。
戚沉邊干活邊想事情,一不小心,就把還沒成熟的土豆給鏟掉了一株。
大隊長和支書等人正在巡視,剛好看到這一幕,那叫一個心疼。
“城里來的公子哥就是不行,這都多久了,還分不清楚土豆苗和草!”
“是啊,你們不知道吧,我經常在他們身邊干活,他好多事情都推給了馮知青!”
“嘖嘖,也不知道馮知青著了什么魔,這樣的人一看就不能過日子,她可累死了,你說這是圖啥?”大隊里的婦女本來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短的。
哪家發生事情,他們都能說上幾天,當然不會放過戚沉的事情。
“哎喲,還能圖啥,圖那張臉,圖…舒心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打量了戚沉一眼。
讓他差點沒忍住直接發火。
鄉下人的果然粗俗,果然不要臉。
“行了,亂七八糟的說什么呢,還不如干活,是想被扣工分嗎?”大隊長臉色一黑。
見其他人不說話后,又看著戚沉,“戚知青,干活的時候必須專心,可能這一株土豆苗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對我們鄉下人來說可重要了。”
大隊長敲打的話讓戚沉臉色一紅。
這話還真是不好聽。
但也是他自己的錯,戚沉只能低頭認錯。
“大隊長,我以后會專心點,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見他還算識相,也可能不是故意的,大隊部的人也沒揪著不放,只是象征性的扣了兩個工分當作是懲罰。
其他人也沒說什么。
不遠處的蘇翊收回眼神,看著已經到了他面前的女人額頭突突突的。
“向知青,你發這么大的力做什么?”這個向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從和戚沉還有馮詩苑徹底鬧開后,干活就像是打了雞血。
關鍵她還越來越得心應手。
現在已經是大隊長和大隊支書,乃至大隊里的人最喜歡的知青了。
果然,下一刻她就又被夸獎了。
“我希望大家都和向知青學習,你們都是來支援建設的,那就不要把它當成空話,得付出相應的努力,全身心的投入到建設中!”大隊長對著所有的知青說道。
“向知青今年以來,幾乎沒有請假,天天都是滿工分,希望大家和她學習,不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天天請假,哪怕你的家里有支援,也不要做付不起的阿斗!”
大隊長的話讓很多人都抬不起頭,臉色漲紅,只有向晚,齜這潔白的牙齒笑。
“鑒于向知青的出色表現,大隊部商量決定,給她二十個工分的獎勵,并且放假一天!”
這話讓大家不滿的同時,又嫉妒了。
向晚這個狗腿子。
實際上,明天是向晚每個月請假的時候,她除了這一天,基本不會請假。
和其他的知青不一樣。
“謝謝大隊長,謝謝大隊支書,謝謝大家!”向晚笑著揮手。
“好好干!”
“知道了!”
大隊長帶著人滿意的離開,大家看向晚的眼神都不對了。
蠢女人,拉了仇恨還不知道4。蘇翊看了向晚一眼。
向晚只是憨,并不蠢,拉仇恨她怎么不知道,但為了得到大隊長得認可,她拼了。
這些蠢貨,回城還有一個方法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今年小河生產大隊有兩個。
其中有一個她志在必得。
向晚眼里的興奮很明顯,蘇翊看到后沉默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長的瞇了一下眼睛。
一個人如此反常,肯定有所圖,向晚圖的,是什么呢?
這里基本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那她圖的,是不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