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顧笙還沒滿十二歲,顧玖剛滿九歲,還是孩子。
兩個人單獨在家會害怕。
次日清晨,依然是六點半,陸今棠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等了五分鐘,沒人出來,他正準備敲門,門就打開了。
兩姐妹風風火火的出來。
“起晚了吧。”陸今棠淡淡的說道,顧笙卻知道他自己笑話自己。
哼了一聲沒說話。
晨練完,她們沒有去醫院,依然是鋪學校讀書。
中午放學才去醫院的。
今天中午的醫院里,大家都在,還多了一個四房的張麗娟,她今天休息。
顧笙趴在床上,小團子還看不出來,但小姑臉色好了些。
“小姑,妹妹起名字了嗎?”
顧紅紅笑了一下,“還沒呢。”
她本來想起和小名先喊著,但他們都讓養不活,不肯,她娘說,讓還提壓不住名字。
只能先不起了。
“笙笙,你們來了醫院,阿寶呢?”夏秋月看了一下,兩人后面陸今棠沒在。
“他說去做飯給我們。”顧笙頭也不抬的說道。
“對了媽,你們吃飯了嗎?還有爺爺呢?”
看了一圈,竟然發現老爺子沒在醫院了。
“吃了,你爺爺回去了,事情都解決了。”夏秋月點頭,然后帶著兩閨女出了病房。
天氣不錯,天空掛著不太熱烈的太陽。
母女三人慢悠悠的走出來。
“媽,我小姑發生了什么事?她為什么會摔跤啊?”顧笙疑惑的問道。
“人心惡毒唄。”夏秋月看了兩個閨女一眼,也不準備瞞她們。
在她心里,兩個閨女也不小了,該知道的事情必須知道。
這樣才不會成長為單純的人。
無論是什么時候,太過單純的人都不好生存。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絕對不可無。
時間退回到昨天下午。
顧紅紅在醫院醒過來后,顧建軍就拉著王志明去報了公安。
顧家一家人和王家三口都一起去了。
所以就出現了顧笙她們去醫院時,只看到老太太在那里抹淚的場景。
因為其他人都去干架了。
顧建軍想著,自己妹妹受了那么大的罪,小外甥女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即使要報公安,他也得先替妹妹出一口氣。
王志明都吃了他一拳頭,何況那個素不相識的罪魁禍首?
所以,就帶著人去了王家。
很不要臉的,推顧紅紅的那個女人,還在王家住著。
他們去時,還給自己煮了一大碗雞蛋面吃著,上面還瑪了一圈肉。
夏秋月冷笑了一聲,上去就是一巴掌,那女人直接摔倒在地,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夏秋月的力氣和果決的手段,讓王家的人唬了一大跳。
“啊!你是誰?竟然敢打我,志明哥哥,救我,救我,啊~”
她一聲志明哥哥叫出口,夏秋月更起了。
揪起她的頭發,反手又是一巴掌。
顧翠翠哼了一聲,也上前去撕扯,趙霞見此,也想到了顧紅紅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樣子。
她雖然不是好人,但這些年吃了人家顧紅紅拿來的那么多好東西,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站在她那邊的。
所以,也上前去補了幾腳。
三人圍著那個女人打,沒一會兒就嗷嗷的直叫。
旁邊的鄰居聽到聲音,出來看到這個場景,呸了幾聲,嘀咕了幾句“活該”,就關上門了。
“夠了,好了好了,外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開口的,是王志明的父親。
他不忍,上前去阻止。
“王叔,這女人我顧家是不會放過的,紅紅沒提離婚,是因為王志明確實對這女人沒意思,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妖,但那并不代表我顧家的閨女好欺負,紅紅遭了大罪,只是打她一頓便宜她了。”顧建軍雙手插兜,冷笑著說道。
“王叔,按道理說你是長輩,不該我一個小輩說話,可大家都知道,我顧建軍就是混不吝的狗脾氣,要我說啊,你可憐這個女人,要不你自己收了?別讓她出來禍害人”
這話就毒了。
地上慘叫的女人,是王志明父親一個下屬的女兒,那個下屬在以前的一次任務中,救他犧牲了,以前這女人也是他寄錢養著的。
后來長大了結了婚就沒了音訊。
兩個月前,她突然回來了。
聲稱自己離了婚沒有去處,就在王家住了下來,一開始都好好的,只住了一個星期,就原形畢露了。
開始不停的作妖。
顧紅紅氣狠了,整治了她幾次,她卻和王志明父親告狀,說顧紅紅特意為難她。
反正這兩個月,王家雞飛狗跳的。
就是昨天早上,顧紅起來,正想給自己做點吃的。
懷孕滿七個月后,她就沒去上班了,依然請人頂著。
只是自己打了個雞蛋,那女人就逼逼叨叨開始沒完沒了的念叨。
懷了身孕的人本來神經就脆弱。
顧紅紅忍不住懟了回去。
那女人不依不饒的,越鬧越大,直接伸手拉扯顧紅紅,還在她耳邊說什么,只要這個孩子沒了,王志明和顧紅紅離婚,她留有機會了。
這是什么?這是故意的。
“老二,你說的什么話,還不和親家公道歉。”顧長根喝了聲。
話里卻不見多少多少責備的意思。
王志明的父親氣得直喘粗氣。
但也知道是自家的錯,人家好好的一個閨女,差點就沒了,換誰都過不去。
他深吸一口氣,臉色十分難看。
“行了秋月,放開她,萬一出了人命,等下怎么見公安?”顧建軍叫了一聲,說道。
夏秋月三人停了下來。
那女人已經不能看了,一張臉被撓出了血痕。
頭發亂糟糟的,和瘋婆子差不多,還有身上看不到的地方。
全部是青紫。
“嗚嗚嗚,我,我要告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那女人,也就是林彩金捂著臉哭。
“嗤,告我們?我們等著,現在,是我們告你呢,以故意謀殺的罪名!”
故意謀殺?!
眾人一頓,林彩金更是嚇了一大跳,從地上彈起來,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了。
再不知道律法,她也懂被扣上謀殺的罪名有多嚴重。
“老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