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正的面子,兩人自然不好不給,風清順著劉守正的視線看向顧七,行了個書生禮:
“早就聽聞齊少東家年少清俊又武藝卓絕,如今一見過真人才非凡,”
顧七散漫的笑了笑,抱拳回禮:“風先生是讀書人,說話果真客氣。在下不過一介莽夫,哪有什么名聲可言,倒是今日承蒙劉大人賞識能與風先生這般人物結識,實乃齊某之幸。”
這便是當做互不相識了。
風清笑笑,倒覺得如此也好。
說是府首大人宴請,這食材自然還是得有四海來出。
眼下四海雖然暫時不做馬行生意,不過隨著鏢隊進出渝州越來越密集,帶來的也不止是米糧、布匹、雜貨之類,另有少量的家畜活物送進各處田莊里散養。
最早一批的雞鴨養在田莊已經有半個月了,這段時日送往城內的不止有新鮮蔬果還有雞蛋、鴨蛋、新鮮雞鴨肉,不過數量不多,每個幾日只能送來幾只,大多是供應給了藥房的幾位大夫,今日則都送進了府衙后院。
此時幾人桌前已經擺滿了各色菜食,都是尋常菜式,不過在此時的渝州境內已然算是極為豐盛的一頓。
劉守正的心情不錯,渝中水患和時疫的事情已經上報給了朝廷,上峰又親自派了人來麓山郡核實。
只要此次能將這位風先生招待好,就不愁朝廷不撥救災款下來。
事到如今劉守正倒也不再想著能尋門路盡快升遷。其一是地方官走到郡守想再上一步本就艱難,其二如今渝中眼看著形勢大好,自己此時走人,不過是將養熟的桃子送給后人摘取。既然如此,到不妨再等等。
三人各懷心思,一頓飯吃的賓主皆宜。
飯后三人進了側廳用茶,幾番寒暄間,風清忽然提到:“聽說渝北有數股流匪為患,劉大人可知此事?”
“確有此事,渝北生亂已久,多股匪患招攬災民擴充勢力,聽說還有江湖幫派摻雜在其中。
風先生或許不知,這兩月里渝中境內也出了數股流匪,探查之下皆是從渝北過境而來,瞧著倒像是流民又不全是流民。
若非渝中有齊少東家的人手幫忙,只怕城外會有不少百姓遭了這些匪寇的毒手。”
“這些匪寇殺傷搶奪無惡不作,齊某既然身在渝中,自然要盡一些綿薄之力。”顧七放下茶盞轉眸看向風清:“風先生有此一問,莫不是打算前往渝北?”
“確實有打算去看看情況。”風清如實道。
劉守正詫異:“風先生,渝北如今的境況不好,你可千萬不要孤身一人前去。若真有事可叫州尹大人派兵護送一二才是。”
“多謝劉大人關心,風某身邊的護有些能耐,尋常三五匪寇輕易進不了身。如若不然,風某此次也無法平安行至渝中。
不過在下聽聞齊少東家手下的四海鏢局來往渝州和江州兩府,不知齊少東家近日可有打算去往渝北,若是方便,風某倒是想借貴鏢局的車隊同行。”
“這...”顧七面露為難之色:“倒不是齊某不想幫風先生這次,只是四海的生意并未涉及到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