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妹妹當初因為意外而失散。
這么多年過去妹妹竟從未告訴過身邊人,她還有別的親人么?
難不成是因為她后來沒有找到她?所以才不愿提及?還是她以為自己已經去世?
想到這里,孟淑蘭不禁旁敲側擊的問道:“你娘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她家里還有些什么人么?”
蘇漠實誠的搖了搖頭。
“沒有了,我娘是家中獨女,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十年前便先后染病逝去;因此如今這世上我娘除了我爹和我與我妹妹之外,再無其他親人。”
聽了蘇漠這番陳述,孟淑蘭這才察覺出不對味兒來,連忙追問道:“你可知,你娘是哪里人?”
聽到孟淑蘭這般問,蘇漠心中不免更加疑惑。
蘭姨為何句句都不離她娘親?但最后蘇漠還是老老實實的答了孟淑蘭的問題。
“我娘是的盛京人士,土生土長的盛京人。”
得了這個答案,孟淑蘭不免有些失望,呢喃一句:“不是她么?”
但是很快孟淑蘭又否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可能!若不是她,誰又會用易形蠱呢?”
那易形蠱可是她孟家先祖獨創的蠱,多年來從未外傳過。
肯定是她,肯定是儷蘭!自己不會弄錯的!
蘇漠見孟淑蘭似有些奇怪,關切問道:“蘭姨,你還好么?”
心中則再思量著:蘭姨先前口中是不是說了個什么蠱?
聽到蘇漠關切的問候,原本單手握著蘇漠的柔荑的孟淑蘭。
猛然間改為雙手壓著蘇漠的雙肩;她湊近蘇漠原本的端莊賢淑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法言說的激動。
“你娘不叫孟儷蘭?”
蘇漠被孟淑蘭這般壓迫著,有一瞬想直接用內力震開她;但最后顧念孟淑蘭是長輩,蘇漠便打消了念頭。
“蘭姨,我娘叫林惜,不是您口中孟儷蘭;您應是認錯人了。”
蘇漠和和氣氣的一句話,得到的卻是孟淑蘭的竭力否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娘若不是儷蘭,那你身上為何會有易形蠱?”
蘇漠被孟淑蘭這副模樣惹得有些茫然。
脫口而出:“什么蠱?”
易形蠱?那是什么鬼東西?
還有她自己身上有蠱,為何自己從未察覺到過?
可若沒有,蘭姨又何必說這樣的話來誆她。
還有先前無法解釋的離奇昏迷。
想到這里,再結合孟淑蘭口中的話。
蘇漠似乎找到了自己突然昏厥的源頭。
難不成自己先前吐血昏迷便是因為這什么易形蠱所致?
孟淑蘭沒有聽進去蘇漠前面的疑問,而是念叨著:“你肯定是儷蘭孩子。”
蘇漠被孟淑蘭一句易形蠱擾了心緒,她嘗試著與孟淑蘭進行溝通;想要得知更多關于身上那什么易形蠱的信息。
“蘭姨,你先前是不是說過我身上被人下了蠱?”
結果得到的又是一句:“你一定是儷蘭的孩子。”
這般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不禁讓蘇漠有些無奈。
她不明白孟淑蘭為何會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一直儷蘭…儷蘭…儷蘭的叫著,而問題的關鍵在于她根本不認識什么叫儷蘭的人,蘭姨怎會如此篤定的要將她跟那個人扯在一起?
等等,這個儷字好似有些耳熟來著;以前是在哪里聽說過?
儷蘭…儷…儷…儷妃!
難怪她覺得耳熟,蕭欒母親的封號里就有一個儷字。
據傳言儷妃是皇上外出巡視時,從外面帶回盛京的;她的來歷一直很神秘,保不齊就是蘭姨口中的那個儷蘭。
而且儷蘭,淑蘭;兩個人的名字中都有一個蘭字;那儷蘭與蘭姨之間該不會是親姐妹吧?
若參照她方才猜想的那半繼續往下理解。
蘇漠疑惑的地方就想通了。
難怪前面蘭姨一直跟她打聽那么多有的沒得;恐怕是把她的母親錯認成了這個叫儷蘭的女子了。
想到這里,蘇漠心中有了計較。
這時候,她若想從孟淑蘭口中得知更多的自己想知道的,便得順著孟淑蘭的話說往下說了。
于是她佯裝恍然:“蘭姨,我想起來了,我娘確實有個別名叫儷,但是不是您口中的儷蘭就不得而知了。”
蕭欒娘親的封號中帶儷,而她和蕭欒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
那么她叫一聲蕭欒的娘親為一聲娘,也不算她欺騙在欺騙孟淑蘭;況且蘇漠也說了她不確定是不是真叫儷蘭。
結果孟淑蘭聽后卻是一口咬定。
“肯定是了,你娘定是儷蘭;我不會認錯的。”
說罷孟淑蘭歡喜的收回了自己按在蘇漠雙肩上的手。
蘇漠則順著孟淑蘭的的話頭繼續往下問道:“蘭姨跟我娘是親姐妹么?”
“我年長你娘七歲;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姨母。”
孟淑蘭的話音剛落,蘇漠便十分乖順的叫了一聲。
“姨母。”
這不禁惹得孟淑蘭心花怒放,高高興興的應著:“唉~姨母在呢。”
蘇漠見孟淑蘭開心,趁熱打鐵道:“姨母,先前是不是說過,我身上有個什么蠱?”
面對蘇漠的提問,孟淑蘭有些疑惑。
“你娘沒有告訴你么?”
雖然孟淑蘭有些疑惑,儷蘭為什么給自己女兒下蠱卻不告知,但卻并未往深處想。
蘇漠十分茫然的搖了搖頭,若不是孟淑蘭提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體內有那東西。
“雖然我不知道你娘為什么沒告訴你,但你且寬心你體內的易形蠱于你的身體并無任何害處。”
孟淑蘭說的輕描淡寫,蘇漠心中卻是疑慮橫生。
“姨母,何為易形?”
“與你先前的所用的易容術異曲同工;不過易容術作用于外,易形蠱作用于內;我如此解釋你可能明白?”
“蘇漠明白了;多謝姨母解惑。”
“你這孩子,這般客氣作甚?”
面對孟淑蘭的嗔怪,蘇漠并未上心,轉而繼續問道:“蘇漠還有一惑,不知姨母可解?”
多叫了幾聲姨母之后,蘇漠發現自己對孟淑蘭用這稱呼倒是越發的輕車熟路;就好似眼前的這個婦人真是自己的姨母一般。
見蘇漠面色正經,孟淑蘭也不過多拘泥于細節。
淡淡應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