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的一張一合,惹的蘇漠唇上有些癢。
氣氛日漸曖昧,瞧著蘇漠似乎沒有抗拒的情緒,蕭欒正欲更近一步。
結果一只嫩白細長的小手出現在他與蘇漠之間,阻止了他想一親芳澤的心思。
心中的小九九被無情拒絕,蕭欒也不氣餒。
趕在蘇漠的小手撤走之前,在她的手心留下了一個淺吻,蘇漠頓覺一股酥麻從手心開始蔓延。
她淡定的收回手,隨后便瞧見了蕭欒眼底得逞的笑意;活像一只偷腥得逞的貓。
蘇漠不禁在心中輕斥了一聲:幼稚!
就在兩人方才說話的間隙,二人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十字路口前。
蘇漠瞧著擺在自己眼前的幾條路。
問蕭欒。
“接下來我們怎么走?”
那婁蒼交代程諾所在方位時,只說了一個大概的位置;而眼下往那方位去有好幾條路可以選擇,她有些拿不準該走哪條,便出聲問了問自己身側這個江湖名人了。
結果蘇漠等了半晌都沒等到蕭欒的回答。
不由的側目瞧了他一眼;誰知蕭欒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漠身下的馬。
這個舉動讓蘇漠有稍許的不解。
她向蕭欒問路。
這蕭欒瞧她的馬作甚?
察覺到蘇漠眼神的蕭欒,卻在這時開了口。
他問:“小漠兒,我以前有沒有告訴過你,絕影還有一個兄弟?”
蘇漠聽后,忍不住嘴角輕扯了一下。
這都哪兒跟哪兒?
頗有一種自己在問牛答馬的感覺。
但是很快蘇漠便反應了過來。
有些不確定道:“你是想說程諾的馬?”
蕭欒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先前婁蒼明明說過,程諾的馬因為長途奔襲已經累死。”
因此就算蕭欒有法子找到程諾的馬。眼下似乎也晚了。
“天山馬王的崽可不是什么空有其名的廢物;再說程諾出自萬物谷區區假死藥,對她來說跟糖豆沒什么兩樣,騙騙貪狼那些人手到擒來。”
婁蒼跟蘇漠說那話的時候,蕭欒留就在一旁。
因此自然是什么都聽進去了。
但是蕭欒不信。
且不說別的,單說那馬那可是童景弋當初親自去抓來送給程諾的;為此他還負傷養了好幾日。
就沖這一點,程諾就不會讓旭戈那般輕易死了去。
因此蕭欒猜測,那旭戈跑累了是真;但是死了什么的的定不可能。
他先前已經瞧過婁蒼的馬,品相雖然也算上乘;但是想跑死一匹正值壯年的小馬王可沒那么容易。
眼下只怕那旭戈,已經好好的回到了程諾身邊。
聽了蕭欒的話,蘇漠眉梢微挑。
“你不會還想告訴我,這馬王的后代之間,還能心意相通吧?”
蕭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蘇漠聽后沒忍住,直接送了他一個白眼。
“你就直接告訴我,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走不就得了?竟胡言亂語說上了這么一堆玄乎不已的話來。”
蕭欒被蘇漠無情的拆穿,臉不紅心不跳的。
“小漠兒,為師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呀。”
蘇漠叫蕭欒還在抵死不認,懶得與她多費口舌。
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嗯,我信了。”
有道是打不過就加入了,胡說八道她是說不過蕭欒了。
那么她就順了他的意好了。
只是她那神色讓別人瞧去,分明就是絲毫不信。
應付了蕭欒,蘇漠拿著韁繩的手微微一抖,絕影便動了起來。
眼下找不到正確的目標,蘇漠便隨便選了一條路走了下去。
因為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某本書上看過一句話。
條條大路通羅馬。
蕭欒見蘇漠嘴上說著信了,行為卻是絲毫不信。
連忙為自己辯解。
“為師說的是實話,你怎的就不信?”
當然他這身下的動作也不含糊,馬肚一夾立即跟了上去。
“我不是說信了么?何時說了不信?”
“為師,真沒騙小漠兒你。”
“嗯,徒兒知道,徒兒相信師傅。”
屠戮閣內,在蘇漠走后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婁蒼眼下無事,便獨自一人來到祥叔的房門前。
他伸手推開緊閉的門扉,瞧著里面熟悉的陳設;和多年前他第一次來時沒什么兩樣。
只不過這一次少了一個人;一個真正和他打賭的人。
祥叔。
沒錯,蘇漠右肩的弱點是祥叔告訴他的;甚至他針對屠戮閣做的一切,都是祥叔授的意。
想到當初自己被迫從祥叔那處得知的那些辛秘。
婁蒼不禁輕斥一聲。
“為一個已死多時的人,用命來表達自己的忠誠,傻不傻啊?”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可是最終他卻選擇了自裁。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那么以后就讓我看著你新擇的這個主,是否真的會如你所愿。
想到這里,婁蒼伸手將自己剛推開不久的門扉重新合上,隨即轉身離去。
從頭到尾他都未曾踏進祥叔房間一步。
似乎無論是他方才走到這間房前的動作,還是他推開門的舉動,都不是他的本意一般。
婁蒼走后不久,李召和妙衣從另一間房里走了出來。
他們望著婁蒼離去的背影,彼此對視了一眼。
心中有了計較。
程諾這邊,經歷了幾天幾夜的跋涉,她終于看到了一絲人煙。
心中忍不住一陣鵲喜:她出來了,她終于出來了。
想到自己即將脫離荒野求生的苦海,程諾實在是太開心了。
邁出的步子十分輕快不說,嘴上還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可就在程諾歡喜雀躍之時,一直很聽話的旭戈卻突然不走了。
程諾感受到身后傳來的阻力,回頭看了旭戈一眼。
眼神中很是不解。
“旭戈,怎么了?”
旭戈仰頭打了一個鼻息,向自己的身后揚了揚的馬頭。
似乎在對程諾說:前方有詐,我們回林子里去。
程諾立即心領神會,但還是忍不住眉心一皺。
她有些戀戀不舍的回首看了一眼,遠處正冒著炊煙的茅草屋,她似乎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開始忍不住口內生津。
最近這些日子,她餓了就吃山間野果,渴了就喝山間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