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溫茯苓便一直在想著,怎么樣才能逼的一直蟄伏不出的漠一現身。
幾番探尋之后,還真讓溫茯苓找到了。
那群反叛者者當中有人突然想起,當初漠一曾沖冠一怒為紅顏。
在屠戮閣里,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殺了一個欺辱他紅顏的男人。
當時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后面甚至連祥叔都出動了,才將此事堪堪平息下來 至于最后漠一得到了什么懲罰。
因為他并不是屠戮閣的中心人物,后期自然是語焉不詳了。
溫茯苓卻并不關心結果,左右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細究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她卻問及了漠一那紅顏的名字。
那人沉思了片刻,才吐出兩個字。
“妙衣。”
說完之后還確認了一邊:“那個女人叫妙衣!沒錯,妙衣!漠一在屠戮閣的聯絡者。”
溫茯苓聽到這里,唇角勾起了一模淺笑:“聯絡者,那說明她還在屠戮閣里了?”
屠戮閣的規矩,溫茯苓是有所耳聞的,非特殊情況下,聯絡者都是不能擅自離開屠戮閣的。
“應該在三樓,坐北朝南的那間屋子便是;那是屠戮閣分配給漠一的房間。”
溫茯苓一聽,立即遞給了冀猛一個眼神,憑借著二人多年來養成的默契,冀猛一下便領會了。
溫茯苓這是把主意打到了還身處屠戮閣的妙衣的身上了。
冀猛接收到溫茯苓的眼神之后,伸手揮了揮。
立即走出幾人,來到冀猛身前俯首聽命。
“去將妙衣捉來。”
“是。”
冀猛命令下達之后沒多久,那幾人便壓著一身紅衣的妙衣出現在了三樓倚欄處。
冀猛正準備開口,讓他們將人押去地牢;然而還沒開口,溫茯苓便先一步截了胡。
她指著三樓的一出位置道:“將人吊在那個位置吧。”
冀猛一聽,有些不解:“為何?”
溫茯苓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差使著冀猛:“你去對面,然后往我所指的方向瞧瞧便能明白了。”
這話一出,冀猛有些將信將疑,但是最后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冀猛按照溫茯苓的指示,往上看去。
這才發現即使自己站在溫茯苓的對面,也能將她指著那處看的明明白白。
這一瞬間他悟了。
于是立即命人臨時搭起了一個簡易的處刑臺,隨后將妙衣吊在了那上面。
整個屠戮閣最顯眼的位置,不僅如此,他還命人去拷問妙衣,漠一的藏身之處。
雖然他自己并不懼怕漠一,但是溫茯苓表現的十分不安。
于是為了安撫溫茯苓,他便上了些心。
結果妙衣的嘴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硬。
無論讓他們問妙衣什么事兒,得到的都是一句不知道。
氣及的冀猛,一怒之下便吩咐人每日每時,都去抽打妙衣。
他也不要妙衣的命,就是要她難受,要她生不如死。
屠戮閣內,針對妙衣的刑罰如火如荼的執行著,屠戮閣外,妙衣被抓起來的消息也四處傳播了開來。
冀猛就不信,他這般手段,還逼不出一個漠一來。
可是最后的事實卻向冀猛證明了。
光靠抽打妙衣,還真逼不出來漠一。
一連過去了好幾日,屠戮閣里依舊不見漠一的影子。
氣的冀猛,幾度想將妙衣殺掉然后一了百了。
結果在冀猛心浮氣躁的時候,溫茯苓想出了一個有些惡毒的法子來。
凌辱!
當初妙衣不是在被人凌辱之時,漠一出現救下她的么?
那么她們就如法炮制,故技重施一次。
同樣的方式,應該能奏效能再第二次的吧?
冀猛聽后,看了溫茯苓一眼。
看著她無辜的雙眸嗎,普通人怕是很難想象;讓人凌辱妙衣,這么惡毒的法子會出自她之口吧?
溫茯苓被冀猛看的莫名腦袋一歪,不解的問道:“你那般眼神看著我,是覺得此舉有什么問題么?”
冀猛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
在他們的組織里,溫茯苓是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的。
溫茯苓點了點頭:“既然沒有問題,那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吧。”
“好。”
冀猛吩咐下去后,手下的人便立即開始實施。
他們當中,有人饞妙衣的身子也不是第一次。
最近幾日,每次抽打妙衣時,看著她被他們打的皮開肉綻的肌膚;都感覺渾身燥熱,好幾個人回去之后,小半個時辰沒有出房間。
至于窩在房里干什么齷齪事兒,就不得而知了。
凌辱這招一出,果真有人現了身。
蟄伏在暗處的冀猛和溫茯苓,看著那人救下妙衣之后。
才點了屠戮閣里的燈。
結果點燈之后定睛一看,竟然不是漠一本人。
冀猛忍不住眉頭一皺,內力已經聚集在了手心;隨時都能直取那假冒之人的性命。
可就在這時,真正的漠一現身了。
溫茯苓和冀猛,看著蘇漠只身一人,從閣外不急不徐的款款走來。
冀猛的眉頭微微一皺,因為他在來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內力的波動。
這說明要么來人的武功比他高,要么來人不會武功。
一想到蘇漠的身份,很顯然她屬于前者。
而冀猛身后的溫茯苓,雖然冀猛還沒有跟蘇漠過招,但是溫茯苓已經知道了結果。
一對一碰上,冀猛決計打不過蘇漠,但是溫茯苓卻并沒有告知冀猛此事。
看著與冀猛站在一起,卻絲毫不落下風的單薄身影。
溫茯苓有幾分別的想法,她站在人群中看著蘇漠與冀猛對峙,看著蘇漠游刃有余擊退一個又一個撲上去的對手。
心中對蘇漠有了幾分別的想法,這等有實力的‘男人’若是能收服,她們組織實力將會上升許多。
但是眼下他已經有一個屠戮閣了,若是想收服只怕得先將屠戮閣拿下才行。
之后的溫茯苓靜靜看著冀猛手下的一干人等,一擁而上企圖用車輪戰來消耗蘇漠。
結果蘇漠絲毫不懼不說,還游刃有余。
不僅游刃有余,還維持著自己一招一個的作風;將冀猛手下的那些反叛者,一個個打的哭爹喊娘。
瞧著如此強大的‘男人’,溫茯苓有些志在必得的舔了舔自己有些發干的嘴唇。
雖然看不清蘇漠的全貌,但是僅看蘇漠裸露在的一雙眉眼;就能看出她比自己現在所效忠的老大出色不少。
實力強勁,模樣也不賴;她喜歡,真的很喜歡!
只是恐怕沒那么簡單就得手,不過過于簡單就得到手的就沒意思了。
不是么?
溫茯苓認真的瞧著蘇漠一招解決一個卻并不傷及別人性命的做法。
心中有了計較,她猜蘇漠心中應該是有所顧慮。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
對于一個即將上位的人。
在這種時候造下太多的殺孽,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雖然他們的身份本來就是殺手,但是那樣做除了讓蘇漠落得一個殘暴的名聲,好像也帶不來任何好處。
因為委實沒有必要大開殺戒。
想到這一點,溫茯苓不禁在想這倒不失為一個可利用的點。
不過半個時辰。
冀猛手下半數以上的人就折在了蘇漠手上;這讓冀猛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于是一直靜觀其變的他,上前去截下了蘇漠手中的棍子。
之后在冀猛和蘇漠的對峙之中。
剛開始看上去像是冀猛占了優勢;但無論是場外的溫茯苓,還是場上的冀猛都明白,那些優勢什么的都是假象。
冀猛趁著僵持的間隙,看了溫茯苓一眼;溫茯苓對他微微頷首,示意冀猛可以啟動備用計劃了。
對于現在的情況,溫茯苓早有預料。
因此他們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若是漠一太強,強到冀猛不是他的對手,那就先對峙一番之后,再假意投降。
等獲取了蘇漠的信任之后,他們再徐徐圖之。
為顯自己的投誠顯的逼真。
冀猛靠著自己的霸道內力,硬接下了蘇漠的一拳。
結果冀猛卻被蘇漠拳風的余威給震暈了過去;出現這個意外是溫茯苓是所沒想到的,但是好在這并不影響她接下來要執行的計劃。
蘇漠收拾完人,便準備離去查看一下妙衣的情況。
溫茯苓適時的出聲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蘇漠,之后她更是將一個刁蠻的女子演到了極致。
不僅如此,她還在最后為自己加了一場戲。
對蘇漠喊出了那句:“我叫溫茯苓,我會讓你記住我的。”
這句話從字面就能聽出來,是溫茯苓對蘇漠的宣戰。
然而蘇漠似乎并不感興趣,溫茯苓并不氣惱反而被激起了斗志。
在溫茯苓的設想中,自己說出那句話之后。
在無論之后自己對蘇漠做什么都不會讓人覺得詫異;畢竟她是當眾宣言一定會讓蘇漠記住她的。
之后冀猛從震暈中醒來后,無論是對蘇漠表忠心,還是被蘇漠所信任并委以重任。
一切都朝著溫茯苓設計好的方向進行著。
瞧著一切都很順利,溫茯苓便在今日對著蘇漠進行了第一次試探。
見蘇漠不愿見自己,她就藥倒了冀猛。
此舉一是為了逼蘇漠見自己,二是為了撇開自己和冀猛的關系。
結果蘇漠確實見她了,卻一直防備著她。
本來這些都是正常的,但是之后她卻被蘇漠激怒了。
做出了出格的事兒來,最后她對蘇漠下藥不成,自己反被藥倒了。
一直倒失去意識前,溫茯苓都沒想過自己會暴露,以為頂多就是第一次交鋒失敗了。
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在她被藥倒后醒來一切都變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溫茯苓怎么也想不通。
蘇漠瞧著場上那混亂的場景,感覺今日這戲也唱的差不多,該收場了。
于是眼眸微抬,一股無形的的氣浪以她的身軀為中心迅速漫開。
扭打在一起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氣浪一掃;一股冷意從他們頭頂蔓延而下。
頓時讓先前還打紅了眼的人們,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靜了下來。
他們這才發現被自己抓在手中揍的人,都是自己以前的手足兄弟。
而冀猛,他們的老大;此時已經被他們你一拳我一腳的給揍成了豬頭,并暈了過去。
這不禁所有人都有些面面相覷。
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他們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來,甚至還將冀猛老大給揍暈了過去。
溫茯苓見蘇漠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她束手無策的一群人停了手。
心中不禁有些駭然蘇漠的實力。
這等實力不說冀猛了,就連她和冀猛的老大都做不到這么輕松。
這就是屠戮閣,屠戮之神的實力么?
想歸想,但是眼下溫茯苓眼下卻顧不得那么多了。
她見扭打的眾人都停了下來,連忙從樓上沖了下去。
然后手忙腳亂的抱起雙眸緊閉的冀猛,伸手彈了彈他的鼻息和脈搏。
雖然出氣兒多,進氣兒少,好在還活著。
溫茯苓這才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冀猛在組織里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若是死了,老大那邊她可沒辦法交代。
然而蘇漠似乎誤會了溫茯苓的這一舉動。
只見她伸出雙手輕拍了兩下,似乎在為溫茯苓和冀猛之間的感情鼓掌。
“瞧著溫姑娘如此擔心冀猛,倒也不枉他為了你設計本尊一番。”
蘇漠這話表面上聽著像是在夸冀猛,并且還絕口不提她和冀猛其實并不屬于屠戮閣之事。
似乎像是有什么顧慮,實則卻并非如此。
眼下這種情況,蘇漠拆不拆穿冀猛和溫茯苓的真實身份,其實都已經無關緊要。
蘇漠之所以會對冀猛下手。
是因為冀猛已經把‘我是別人派進屠戮閣的奸細’幾個字都刻在腦門上了。
她若還無所作為,就顯得她太軟弱可以,好拿捏了。
再有就是先前,她和溫茯苓的那一場短暫交鋒。
雖然并沒有說幾句話,但是從溫茯苓吐出的言語中,蘇漠已經大致摸清溫茯苓和冀猛二人究竟來自于哪個組織。
因為她繼續留著他們二人在屠戮閣里繼續作妖,已然也沒什么必要。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拆穿冀猛,然后打著調教的幌子。
一舉抓出了屠戮閣里的所有奸細。
然而蘇漠的話聽到溫茯苓的耳朵里,卻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