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程諾頓了一下,性別和取向說完了,接下來應該說什么了?
年齡!對,年齡!
“年齡...”
額...程諾年紀多大來著?
她盡記著自己的年紀了。
“額...”
這個時代,不應該說年齡而應該說芳齡吧?
想到這里程諾連忙改口:“不對,應該說芳齡,芳齡...應該有二十了吧?”
她記得程諾好像比童景弋大三歲來著。
童景弋今年十七。
十七加三,二十沒錯!
“對!今年已經二十了!”
這么說起來,程諾還比蘇漠大來著。
嘿!回頭可以讓她叫自己幾聲姐姐聽聽,聽著肯定很爽!
“然后平日里也沒什么太大的愛好,就是喜歡當個米蟲,睡個懶覺啥的。”
米蟲這個詞,蘇璃能聽懂嗎?
應該聽的懂吧?
不管了,她聽不聽的懂都不重要。
“以上就是我個人的基本信息了。”
程諾說話間一直笑盈盈的看著蘇璃。
看著她從最初的淡笑,到后面的疑惑,再到最后的表情龜裂。
看著她一臉: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的模樣。
程諾忍不住笑了,且笑的越發得意了。
好歹比你多吃幾年米,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小樣!跟我玩腹黑!
蘇璃見程諾笑得特別歡實的模樣,一時間有些莫名。
蘇璃不明白程諾這好端端的,到底怎么了。
上來就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什么爹爹是程遠,哥哥是程言。
性別女,愛好男。
芳齡二十。
喜歡當米蟲,和愛睡懶覺。
程諾說跟她這些,是跟她有什么關系嗎?她有知道這些事的必要么?
蘇璃看著程諾笑得越發詭異,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程二小姐。”
聽到蘇璃叫自己。
程諾一下從自己想象中的世界抽離出來,她看著對面一臉莫名的蘇璃。
絲毫沒覺得尷尬,有道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所以這種時候她怎么能慫呢?
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叫我了?”
沒錯,方才程諾所看到的;一臉疑惑,滿臉問號的蘇璃。
根本不存在,那些畫面都是程諾自己想象出來的。
蘇璃微微頷首:“不知你在笑些什么,不如分享一二,一起樂樂?”
蘇璃說罷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這讓程諾微微一頓:“分...享?”
蘇璃點了點頭,重復了一遍:“嗯,可否分享一二?”
程諾眼波一轉:“也好,不若叫你姐姐一起出來聽?”
程諾說完便看向了蘇璃身后蘇家的祠堂。
雖然自己前面一番自言自語,在蘇璃看來她表現的十分奇怪,但是最后的結果程諾是滿意的。
那就是引蘇璃開口的這個目的她達到了。
蘇璃亦是回眸看了一眼身后,門扉緊閉的祠堂。
然后淡笑回應道:“家姐現在正被關著緊閉呢。”
“放出來不合適,你在這里說,祠堂里面的家姐也是聽得見的。”
程諾聽后,自信一笑,靠近了蘇璃幾分,低聲說道:“蘇二小姐,蘇漠現下不在盛京城吧!”
正是因為蘇漠不在盛京,所以蘇家才會一直關她禁閉!
因為怕被人瞧出端倪。
雖然正常一個三品大員的家眷離京,不是什么大事兒。
但是蘇漠現在身份不一樣!
她是血王的未婚妻。
血王眼下都被皇上囚禁在靈禧苑里,身為他未婚妻的蘇漠,又豈能輕易離開盛京城?
滄州城這邊。
漠一與那素衣公子,在這片茂密的竹林中循著那股奇怪味道,行走了近三柱香,還未到頭。
只是越往深處走,那股奇怪的味道便越重,也就越發的難聞。
萬般無奈之下,漠一直接動手封閉了自己與一旁的素衣公子的嗅覺。
他們這才感覺輕松多了。
又走了半刻鐘。
他們二人的腳步終于停了下來。
行進了將近兩刻鐘的時間。
終于讓他們找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的源頭。
但是卻又被面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在他們身前三尺的地方。
有一個深坑。
因為最近下過去雪,所以并不能確認這個坑是什么時候挖的。
單說此時,坑中橫七豎八的丟著數十具尸體,雖然被積雪掩蓋了一部分。
但是還是能看出個大概來。
坑中的每一具尸體上都呈現出了不正常的尸斑。
看樣子已經死去最晚的那一個,也至少有一天了。
但是半數以上的尸體,都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發脹和腐爛。
說明這坑中堆積的尸體,死去最久的應該已經有十日以上了。
也就是說這個坑在這里至少已經有半個月了。
當然這只是漠一的保守估計。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人死后三到七之內,就會發生膨脹和腐爛。
但是因為滄州城最近的天氣并不是很好,昨日又下了一場大雪。
因此很大程度上減緩了尸體腐敗的速度。
所以漠一才保守估計死去最久的應該是有十日以上。
這時,漠一瞧見了深坑周圍泥土的顏色好似有點奇怪,
會比尋常的泥土顏色更深些。
想到此處,漠一走上前去,用腳掃開了深坑周圍還未化取得積雪。
瞧著裸露出來的土地,漠一彎腰仔細查看了一番,隨后他又看向了坑中的尸體。
這一瞬間,他好像知道。
為什么這片竹林的竹子,會生長的這般蔥郁了。
像這個這樣的深坑,在這片竹林里只怕并不這一個,只不過這個還沒來的及掩埋。
想到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
漠一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想作嘔的沖動。
饒是他入世這么多年,殺了無數的人。
但是一想到有百人,甚至千人,被埋在自己現在所踏足的這片土地上。
甚至他現在就可能踏在別人的尸骨上,他便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然而,這種令他頭皮發麻的情緒并沒有維持多久。
便被人打斷了。
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干嘔的聲。
緊接著素衣公子顫抖的聲音傳來:“是…藥人…”
漠一聽后微微一怔,隨即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
他說什么?藥人?
結果正好看到素衣公子的腳邊的土地里,露出的半截手指。
漠一還來不及做出什么其他反應,便見那素衣公子突然彎腰劇烈的咳了起來。
漠一見罷也顧不得其它了,立即上前去一把攬過人。
隨即便架著他催動輕功飛離了這片竹林。
眼下這雇主這個情況,還是離那些尸體遠些的好。
經久不埋,他身子又虛弱。
若是染病了就不好了!
在漠一尋找落腳處的間隙,素衣公子繼續用顫抖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讓漠一有些震驚的話語。
“有人在…這座城里…拿人試藥…方才是那些尸體…就是試藥失敗所導致的。”
拿人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