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便想出了這么個法子換一個新身份,重新結識蘇漠身邊,重新來過。
畢竟蕭欒也是他的身份之一,因此這也算不上他騙了她,目前不過是隱瞞了一部分罷了。
蕭欒這句話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嘶鳴聲。
應是蘇漠騎著馬繞了莊子外圍一圈回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蘇漠便騎著馬,從門外沖了進來。
她直接驅馬來到二人面前,眼見著就要撞上去了。
蘇漠握緊了手中的鬃毛微,她微微用力。
黑馬便止不住的前蹄飛揚,最后長鳴一聲停下來,并濺起些許的塵土。
蘇璃來不急閃躲,被飛揚的塵土沫濺了一身。
惹得她連忙揚手去擋臉,塵埃落定后,蘇璃放下手,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姐姐!”
真過分,又捉弄她!不就笑了她幾次嘛!
蘇漠聽后卻是哈哈大笑了一聲,隨后帶著些許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小璃了,我太興奮了。”
此時的蘇漠騎在馬背上,帶著笑意,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意氣風發。
她今日身著紅衣,此時側對著秋日的暖陽,逆著的光好似在她的身上鍍了一層金,使她耀眼的讓人不忍挪開眼去。
安撫了蘇璃,蘇漠看了向蕭欒。
“蕭欒,此馬甚合我心意,今兒想向你討要了去,價格什么都好說,不知道你可否割愛?”
蘇漠說這話的時,聲音高亢,面含春色,眸中有光,想來她心里對這馬是真的滿意極了。
蕭欒一時間被蘇漠的笑容恍花了眼。
眼下這個笑容,大抵是這么久以來。
蘇漠對他露出的最真實的情緒了,蕭欒有些怡情說性。
“我不缺錢,你既能馴服,那它便是你的了。”
“那我便卻之不恭了。”蘇漠說罷便從馬背上翻身下來。
蕭欒不要錢,在蘇漠的意料之中。
看來回頭她得去找金昭,讓他幫忙特意去淘點特殊的玩意兒回來了,好還了蕭欒這人情。
蘇漠下馬后再次來到它的眼前,認真的說道:“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以后你就叫絕影,你可聽明白了?”
結果絕影根本沒搭理她。
因為馬夫,剛剛又從別處牽出來了兩匹上好的馬。
它們的顏色分別為一白一棕,絕影一瞧見到那匹白馬的身影,情緒就突然變得異常的亢奮。
蘇漠甚至差點被興奮不已的絕影給掀翻在地。
絕影甩開蘇漠跑到白馬身邊后,異常親昵的蹭著它。
蘇璃看了看那白馬,再看了看自家的姐姐。
想來一開始蕭欒給蘇漠準備的馬,便是這匹了。
只不過自家姐姐這眼光著實毒辣了些,一出手直接打亂了蕭欒心中的那點小九九。
蘇漠差點被絕影掀翻,站穩之后又瞧見絕影這么親昵的蹭著一匹白馬。
直接惡狠狠的來了一句:“小崽子,你那么興奮做什么,那踏雪跟你一樣,都是公的。”
絕影一聽蘇漠這話,頓時不蹭了。
它站直了身子,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從各方面打量著的踏雪。
估摸著腦袋瓜里在想著:這么漂亮的馬,怎么會是公的呢?
蕭欒聽著蘇漠明顯帶著惱怒的話語,唇角掛起了的淺薄的笑意。
這樣的蘇漠,也格外的可愛!
蘇璃則有些詫異的問蘇漠:“姐姐,你怎知那白馬叫踏雪,還是公的?”
正常區分牲畜的公母都是看那處,這么遠的的距離,絕影還擋著踏雪,姐姐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蘇漠詫異的看向蘇璃:“踏雪這個名字是我剛取的,至于公母,我也是隨口說的,難道都被我說中了?”
蘇漠這話差不多就是在告訴蘇璃:其實我就隨便說說,你別太當真。
然而這時蕭欒卻開口了:“它的確叫踏雪,是公馬。”
雖然一開始,他的確是想著找一匹白色的母馬來送給蘇漠。
這樣以后可以和他的馬湊成一對兒。
但是他一想到蘇漠的性子,相對溫和的母馬未必適合她。
蘇漠自己本就不什么恭良溫順的人,又怎么會喜歡性格溫和的母馬呢?
因此他便派人尋來了這更具有野性的公馬。
只是讓蕭欒沒想到的事,蘇漠最后卻看上了他的馬。
絕影在確認了踏雪真的是一匹公馬之后,心靈深受打擊。
它垂著腦袋,回到了蘇漠身邊尋求安慰。
蘇漠覺得有些好笑,便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你這有性別歧視的小混蛋,發現它是公馬就不它玩了?”
絕影嗚咽了一聲,似在祈求蘇漠別說了。
絕影這副身心受創的模樣,直接給踏雪整不樂意了。
先前不由分說的就湊上去蹭它,在發現它不是母馬之后,又表現出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去尋求主人的安慰。
呸!渣馬!
那它就活該被絕影這渣馬欺負?
踏雪氣不過,便嘗試著掙脫馬夫的束縛,想要來跟絕影一決高下了。
踏雪這一躁動把一旁的小棕馬給嚇著了。
于是小棕馬受踏雪的影響,也跟著躁動了起來。
馬夫嘗試著發出指令,讓它們安靜下來,結果卻都是徒勞。
蕭欒見罷走上前去,從馬夫的手中接過踏雪的繩子。
韁繩到了蕭欒手里,踏雪迫于蕭欒身上的壓力,終于變得安靜了一些。
只是它瞧著絕影的眸子里,依舊噴著火。
似乎是鐵了心的想跟絕影一決高下。
馬夫手中少了一匹踏雪,再獨自面都那小棕馬時,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這匹小棕馬是一匹雌馬,性子一直都是極為溫順的,因此馬夫很快便安撫好了它的情緒。
蘇璃瞧著那匹棕馬,徑直向它走了過去。
若她所料不錯這性格溫順的馬,應該是蕭欒給不會武功的她準備的。
蕭欒這邊牽著踏雪來到蘇漠面前詢問道:“踏雪想跟絕影比一場,你覺得如何?”
蕭欒話一落,踏雪便沖著絕影叫了長鳴了一聲,似在宣戰。
絕影或許自知前面理虧,便后退了幾分。
蘇漠聽后抬頭看看天色,時辰也不早了,這食兒也消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出發打獵正好。
于是便欣然應允了:“既如此,那你我之間也比一場如何?”
蕭欒微微頷首:“也可,不過只比試沒有賭注,好像差了那么一點意思,你覺得呢?”
蘇漠聽后眉頭一皺,賭注一定不能讓蕭欒提,沒準兒他又在挖什么坑等著她跳。
于是她便搶先說道:“賭注便是今晚的晚膳,打獵輸的人負責料理今晚的晚膳,你覺得如何?”
蕭欒一聽求之不得。
他本來要的賭注是:蘇漠若是贏了自己便允她一個要求,若是他贏了便讓蘇漠留下來一起共進晚膳。
沒曾想最后竟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