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打掃干凈之后就會離去。
因此她這院子常理上來講是不會有任何外人的。
蘇漠上前去推開自己閨房的門。
里面漆黑一片,唯有窗前和門前,有月光照落的印記。
她抬腳走進自己的閨房內,并沒有著急先去點燈,而是先轉身關上門。
就在剛合上門的一剎那,蘇漠感受到身后一道細小的氣勁兒涌動。
她立即反身接招,卻先一步被那人洞察了動作。
捉住了她的雙手不說,還讓她的后背死死的抵在門上一動也動不了。
自己被俘已成定局,蘇漠卻是神色如常。
就著月色,蘇漠入目的是一襲紅衣和一張妖孽般的臉。
那人瞧著被俘的蘇漠似笑非笑著,隨后戲謔開口:“乖徒兒,你最近怕是偷了不少懶啊。”
雖是責怪的話語,但是言語間卻能聽出他的心情很不錯。
蘇漠嘴角微動,沒有開口。
她嘗試著用力掙脫了兩下,結果發現那摁著她兩只手腕的手,猶如一座山一般竟紋絲不動。
美色當前。
蘇漠在服軟和硬杠之間,毅然選擇了硬杠。
她的雙手確實是被獨孤宸交疊的壓過頭頂,但獨孤宸也僅只用了一只手。
另一只此時正虛虛的摟著她的腰,不讓門上的門栓硌著她的腰。
所以她還有一絲可以掙脫的機會!
這個念頭一起,蘇漠心中一橫。
被壓在下面的那只手,直接被她用力順著門板給抽了出來。
手背肌膚與門板的摩擦雖只有一瞬,蘇漠還是感覺到了背一熱。
蘇漠的這番動作,在獨孤宸的意料之外。
所以當他察覺到,下意識的收力時,已經為時晚矣。
獨孤宸看著這樣的蘇漠,暗自有些惱恨。
心中咬牙切齒的想著:小王八蛋,讓你服個軟就這么難嗎?
蘇漠解救出了自己一只手,下一刻那手便攀上了獨孤宸的臉頰。
她膚若凝脂的柔夷在獨孤宸的臉上緩緩劃過,仔細的描繪起著他的眉眼。
輕柔的動作,猶如一片羽毛在撓著獨孤宸的心,讓他的心頭有些癢,心中的惱恨也去了七分。
然蘇漠的動作還不止于次。
最后她那張艷絕無雙的容顏,還湊近了獨孤宸幾分,聲音也多了幾分輕柔:“有您這樣的師傅在,徒兒我哪敢偷懶?”
她不偷懶尚且還被獨孤宸戲弄,若是偷了懶還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
所以她哪敢啊!
獨孤宸本來很享受這種被美人輕撫的感覺,結果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心中的那一點旖旎蕩然無存,他想蘇漠那手應是破了皮了。
轉念一想,蘇漠手變成這般得緣由,心中又有了些氣。
然為了防止蘇漠再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獨孤宸將她的另一只被他摁著的手,從蘇漠的頭頂拿了下來,但是卻并未就此放開。
他另外一只原本只是虛扶著蘇漠腰肢的手,這下改為了真扶。
美人不是調戲他么?
那他就不客氣了,獨孤宸亦是用靠近了蘇漠幾分以此來回敬她先前的‘挑釁’。
兩人之間的的距離很近,呼吸交織著。
獨孤宸慵懶的聲音,在蘇漠耳邊響起。
“即不敢偷懶,武功為何還這般差?”
獨孤宸呼出的氣息,噴灑在蘇漠圓潤的耳垂上,惹得她耳朵和脖頸都有些癢。
蘇漠下意識的想往后縮一些,卻發現自己后脊還抵著門,她已然退無可退了。
退縮的念頭只在蘇漠腦子里停留了一瞬,下一秒蘇漠也沒再客氣,不就是咬耳朵么?誰不會呢!
面對獨孤宸就不能退縮,她越退縮他越得寸進尺、
蘇漠吐氣如蘭的貼在獨孤宸耳邊回敬道:“明明是師傅偷練了新的武功,導致功力又大增了,怎的卻反過來怪徒兒偷懶,真是好生沒道理。”
講講道理,這斯肯定又得了什么新功法,武功更上一層樓了。
否者她不會這么受制于他。
“師傅教的武功,徒兒可一直都有好好學的。”
好好學幾個字,蘇漠咬的很重。
這既是在說武功,也是在說自己現在學著獨孤宸的模樣。
兩人的姿勢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可以說是相當的曖昧,算得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是只有獨孤宸自己心里很明白,蘇漠現在有多想一腳踹開他。
只不過苦于自己強有力壓迫,她才沒有付諸行動。
他其實從始至終,就只想蘇漠再跟他服個軟罷了,一如五年前她求他救她那般。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卻再也沒見到過那樣的蘇漠。
想到這里,獨孤宸放在蘇漠腰上的手,忍不住掐了蘇漠一把。
“本尊資質愚鈍的劣徒兒啊,你說說為師該如何罰你才好?”
獨孤宸這話,顯然是沒把蘇漠的上一句聽進去。
然蘇漠一聽到這個罰字,卻是雙眼放光。
獨孤宸的罰,在蘇漠這里就意味著是賞。
聽獨孤宸這意思,是又有新功法要教她了?
蘇漠的心底涌上了幾分歡喜,她難得的,主動的單手勾住了獨孤宸的脖子。
好似似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一般。
蘇漠巧笑嫣然。
“那就煩請師傅,好好再罰我這資質愚鈍的劣徒,一套難度更高深的武功,師傅以為呢?”
獨孤宸有些牙疼,你見過上趕著求罰的人嗎?
他見過,而且一聽到有懲罰還雙眼放光。
怎么看都覺得像是在賞賜,不能就這么便宜了她去。
想到此處,獨孤宸抱起了蘇漠,一個轉身兩人便合衣躺在了蘇漠的床上。
皎皎月光窗前照,芙蓉暖帳玉生香。
獨孤宸與蘇漠二人。
蘇漠在下,獨孤宸在上。
兩人之間的整個姿勢曖昧極了。
然看似他們倆挨的很近,實則獨孤宸與蘇漠之間還是隔著一些距離的。
只不過被衣衫遮住了,故旁人看不見。
獨孤宸其實側躺著的,他單手支著自己的腦袋,另一只手伸出來,在蘇漠的鼻子刮了一下。
“想要為師的功法,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漠本意想躲,但是聽到獨孤宸這般說,覺得有戲,便也不躲了。
她甚至還主動伸手,勾起獨孤宸身前的一縷青絲,拿在手中反復把玩著。
“師傅,想要徒兒做什么,不妨直說好了。”
不外乎又是找東西,找人之類的活計,她做就是了!
只要教武功,什么都好說。
獨孤宸打量了一番蘇漠,直到看的蘇漠心頭有些發毛了。
才緩緩開口:“聽說你今兒被賜了婚?”
蘇漠把玩著獨孤宸頭發的雙手微微一頓。
隨后連忙恭維道:“師傅真是消息靈通,徒兒好生佩服。”
獨孤宸這可不就是消息靈通么?
這場中秋宴才剛結束多久,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