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鷹悄悄看著眼前的女子。
皮膚白的跟剝了殼兒的雞蛋似的,水靈靈,白乎乎的。
長得比自家姐姐還要漂亮。
但五官是哪種略帶英氣的美感,尤其是那一雙鳳目,那樣一瞪,他就想打嗝兒。
沒錯了!這眼神兒!一定就是他姐姐!
解鷹撲上去,抱住解閨璧的小蠻腰,金豆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姐姐,我好想你的,姐姐你不要再不要阿鷹了…”
門后面看戲的羅洋楊擼袖子就要往外躥。
哪里冒出來的小子?!跟他搶姐!
然而,羅洋楊卻被解閨顏一把按住。
解閨顏眼珠子一轉,悄聲說道:“你說,會不會就跟科幻電影里的那樣,咱姐昏迷的那段時間,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然后跟人奉子成婚,哦不,是奉弟成婚…”
羅洋楊聽的木瞪口呆。
身后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什么奉子成婚?”
解閨顏嚇的臉都白了。
老爺子微微皺眉,邁步走出解府大門。
解閨璧哄解鷹哄的焦頭爛額。
這小子嗷嗷哭就算了,還見縫插針地亂吼。
“姐姐,你走以后柳婆婆偷著哭了好幾次了…”
“仲氣哥陪著季來哥喝醉了好幾次了…”
“還有姐夫…嗚嗚嗚,姐夫…這次重逢,姐夫,嗝,姐夫向天女娘娘奇緣,愿意用余生壽數換與姐姐重逢…嗚嗚嗚,姐姐,不要讓姐夫死!”
解閨璧心神大亂。
卻此時,聽身后傳來老爺子的聲音,“乖孩子別哭,跟爺爺說,你姐姐是誰?”
解鷹抬起頭先尋著聲音看向走出來的解老爺子。
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穿著一身白色的太極服。
解鷹摸了摸哭成花貓的臉,“她就是姐姐,我姐姐就是她!”
說完還便仰頭看大小姐。
解老爺子笑瞇瞇點了點頭,又問:“哦,乖孩子,那你姐夫是誰?”
她心里一個‘咯噔’。
感覺…要完。
說起這個解鷹就來了精神,仰起頭好像一只驕傲的小公雞。
“我姐夫是全天下最最最厲害的男子!是藺國的太子!”
解閨璧連忙捂住了解鷹的嘴巴。
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看向自家爺爺。
老爺子正‘幽幽’地看著她,“哦。”
完了。
老爺子對解鷹招招手,“來,孩子,這么早就過來,餓不餓?爺爺帶你吃好吃的去。”
大小姐想開口,老爺子冷著臉看過來道:“你就不用過來了。”
眼看著解鷹因為老爺子摸出來的一塊粽子糖,就把解鷹拐跑了。
解閨璧摸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個電話出去。
“幫我買機票,我要去趟老緬。”
掛上電話沒多久,秘書又把電話撥回來了。
“解總,老爺子剛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轉告給您一句話…‘老老實實待著,別想跑路’。”
大小姐回了自己的小院兒吃早餐。
中午的時候,老爺子派人叫她過去。
解閨璧一路上在心里不停扎藺吉道齊的小人兒。
這人簡直壞透了!
她進來的時候,解鷹正抱著一塊哈密瓜啃。
看他手邊一堆零食包裝,估計進來后嘴就沒閑著。
老爺子拿出三堂會審的氣勢,上來就一拍桌子,“我都沒想到我怎么就教出你這么一個孫女兒!”
解閨璧無語地看著老爺子,“我怎么了?”
老爺子捶著桌子道:“你這不是對人家男孩子始亂終棄嗎?”
她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你說你給我的這功法,是不是人家給你的?”
解閨璧道:“我不欠他的,該還的…”
“法不輕傳,道不輕授的道理,我沒教過你??”
解閨璧深呼吸,試圖跟老爺子講道理,“爺爺,我幫了…”
“我就問你,你跟人處沒處對象?”
你說處了吧,那姓藺的顧及身份,一直沒用‘吉道天’的身份告白過,可你說要是沒交往,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倆有貓膩兒。
解閨璧一口氣哽住半天打不上話。
老爺子一瞧她著模樣氣的捂住心臟,痛心疾首道:“好啊你!你這是騙婚啊!騙了人家家傳功法就跑回來!你這不是騙婚的騙子嗎?
現在人家拖家帶口的找上門來,你讓我老解家怎么做人??”
大小姐氣的不行,“爺爺!你別欲加之罪!你就是變著法的催婚!!”
老爺子氣的臉都紅了:“你還有理了!明天,明天你把這男孩子領回來,你要是問心無愧,你跟他對簿公堂!”
解鷹全程在一旁眨巴著眼睛,根本不敢說話。
翌日一早,加長版的黑色豪車又準時出現在解府門口兒。
太子殿下下了車,繞到車門另一半,親自打開車門,將白發蒼蒼的柳婆婆扶了下來。
解府后院的人工湖旁,修了一座玲瓏塔。
此刻,大小姐就在塔上,用望遠鏡看著。
“藺、吉、道、齊!!!”
“你沒完了是吧???”
大小姐氣的直用指甲撓窗欞。
老爺子今兒個起了個大早,就為了防著孫女兒作妖。
這一大早兒五點鐘不到,老爺子就在蕭墻附近轉悠。
聽見車子引擎聲,立馬開門出去。
這一看,便見到了藺吉道齊。
男人玉樹臨風,劍眉星目,站若蒼松翠柏,走若龍行虎步。
好生英俊的后生!
都說家長頭次相女婿肯定相不中,但老爺子越看藺太子越是滿意。
解老爺子拄著拐上前,笑瞇瞇問道:“小伙子,你找誰啊?”
藺吉道齊垂下眼眸。
給人說不清的愁苦之感,“是柳婆歲數大了,天天念著住在這里的女主人,老人家常年這樣對身體不好,我便帶她過來。
見她安好便會離去,老人家…”
這話句句戳中解老的心窩子。
人長的好看,脾氣瞧這也好。
對老人家好的孩子都差不了哪去兒。
再瞧瞧這可憐兮兮的樣兒,一看就是被他家阿璧欺負的沒脾氣了都。
哎!他這孫女兒哪哪都好!就是養的太厲害了!
老爺子二話不說,抓著太子殿下的手就往家里拽。
“都進去,都進去。你給阿璧送了好幾日東西了吧?我看后院還拴了個翡翠的大老牛,好家伙!傻孩子,那牛料是好料,就是太丑了,我家阿璧看不上的。”
老人家絮絮叨叨。
沒幾句又跟柳婆搭上話了。
解老爺子就試探著,“這倆孩子的事兒老姐姐都知道?”
柳婆婆一提起這事兒就要掉眼淚,“阿璧這孩子氣性太大了,小兩口兒過日子不都得磕磕絆絆的?她咋就不吭一聲兒就走了,也不要我這老婆子了…”
如果大小姐在這兒,聽見這話顧及能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來。
幾天不見,她的解家小院兒的,竟讓某個心機男‘一鍋端了’。
送藺吉道齊過來的官方人員坐在車上,無語地看著這一幕。
司機扭過頭,道:“李哥,這位手段真了得啊。”
“這才跑了幾天,人就進門兒了。”
官方的這位李專員無語道:
“這世界上帥的人多了去了,這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長得比咱好的這些人,還賊會追妹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