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2 一切,但求問心無愧
從他們與金羽圣靈交鋒以來，金羽圣靈就一直維持著高深莫測的模樣，他似乎無堅不摧。
這是金羽圣靈第一次露出這樣狼狽痛苦的模樣。
他越痛苦，馭獸師們便越加欣喜。“我們旳猜測沒錯，中央塔果真是金羽圣靈的能量本源！”
像是一群困在地下溶洞內找不到出口的遇難者，他們終于發現了出口，看見了希望。
“戰士們，大家齊心協力，摧毀中央塔！”
聽見盛凌豐的號令，馭獸師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變得興奮起來。盛驍，多諾爾，馮昀承、殷容以及墨翠絲他們幾人并肩站在一起，和超級妖獸們一起攻擊中央塔的底部。
盛凌豐跟狄若風他們這些強者，則直接穿過云層，扶搖而上，朝中央塔頂端飛去。
轟隆！
一道又一道強悍的攻擊力，用力攻打在中央塔上，很快，中央塔便呈現出一副千瘡百孔的模樣，而與中央塔息息相關的金羽圣靈，他的靈魂體已經淡的接近透明。
他蹲在地上，用手緊緊地抱著腦袋，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絕望的慘叫聲。
每慘叫一次，他的身體就要更透明一些。
可那中央塔仍完好的立在極北之地，遲遲不見坍塌。
那畢竟是神級靈器啊！
見中央塔當真堅不可摧，部分馭獸師都露出了疲倦不安的表情。
為什么他們推不倒中央塔？
難道這中央塔，真的無堅不摧嗎？
察覺到戰士們的戰意減弱，手中武器所釋放出來的力量也在減弱，虞凰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劍眉輕蹙，垂眸想了一會兒，便有了主意。
沒有人發現，虞凰悄悄地朝馮昀承飛了過去。
虞凰拍了拍馮昀承的肩膀。
馮昀承正跟墨翠絲一起在攻打中央塔，見中央塔仍穩穩當當地立在極北之地，他心里也有些懊惱。
莫非，這中央塔是打不倒的？
發現肩膀被拍，馮昀承扭頭一看，見是虞凰，他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攻擊。“怎么了，虞凰。”
虞凰看他的目光無比深邃。
馮昀承眉頭微皺，又問道：“你想說什么？”
虞凰說：“我需要你的配合。”
馮昀承有些詫異，“你想我做什么？”
虞凰：“你不是會制造殺戮幻境嗎？”
馮昀承愣住。
殺戮幻境，是他不敢觸碰的技能。
馮昀承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他配合虞凰使用殺戮幻境，激起這些馭獸師戰士們的恨意，那就等于是將自己的秘密昭告天下了。屆時，若天下人知道他擁有能制造殺戮幻境的恐怖能力，出于對可怕強者的忌憚，他們可能會將他當做歐陽洛那樣的魔修對待。
人心從來不是非黑即白。
惡者有大發慈悲之時，善者也有無惡不作之時。
救世的英雄，也可能成為被萬人伏誅的魔頭。
但...
馮昀承抬頭望向身旁這些正在奮力作戰的同伴，又望向自己家鄉冰域洲所在的方向。一想到若戰爭慘白，大陸便將生靈涂炭，淪為人間煉獄，他就感到害怕。
他希望圣靈大陸永遠都保持著最美麗的樣子。
人民安居樂業，大地繁花似錦，孩童無憂無慮。
“好啊。”馮昀承抬頭沖虞凰淡然一笑，說：“我配合你啊。”
虞凰盯著馮昀承臉上那輕松的笑意，她朝馮昀承伸手右手，“一切，都是為了大陸的未來。”
馮昀承一把握住虞凰的手，他說：“一切，但求問心無愧！”
點點頭，虞凰召喚出獸態玄羽。
在她的意念操控下，玄羽瞬間幻變成一黑色陶塤，塤上印著鳳凰紋路。
將陶塤抵在紅唇邊，虞凰閉上雙眼，專心致志地吹奏起一首曲子來。
厚重的像是從大地深處傳來的悲涼樂聲，很快便以虞凰為中心，朝極北之地四周擴散。當馭獸師們聽見這陌生卻令人心中悲涼的曲子后，他們動作逐漸變得緩慢下來，精神出現了短暫的恍惚。
這時，馮昀承趁人不注意飛到了烏云之上。他能力有限，飛到了烏云深處，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繼續向上飛行了，這才停了下來。
而此時，他不過剛飛到中央塔的中層。
盛凌豐等帝師強者，就站在馮昀承的上方。
看見突然飛上來的馮昀承，狄若風瞇瞇眼一睜，沖馮昀承罵道：“小家伙，你該在下方作戰，這烏云中氧氣稀薄，你受不了的！”
馮昀承回頭沖狄若風他們微微地笑了笑。
接著，他腰肢輕晃，背后突然出現了一雙無比漂亮華麗的彩蝶翅膀。
狄若風他們眉頭一皺，還沒明白這孩子到底想做什么，就看到馮昀承的翅膀突然扇動起來，緊隨著，無數像是火星一樣的紅色星光，在天地間擴散。它們迅速籠罩在中央塔上。
正在作戰的馭獸師們看到了這些紅色的星光，并沒有將它們放在心上，還以為是哪位火屬性的馭獸師受了傷，流出來的血化作了紅色星光。
而虞凰在看到那些紅色星光后，她迅速后退，站在遙遠的天際，繼續吹奏陶塤。
馭獸師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馮昀承為他們制造的殺戮幻境中...
“一劍斬九霄！”
盛驍聚起能量，使用出一劍斬九霄。
身為宗師強者，這是盛驍的最強招數。
九個盛驍同時握著龍之劍，朝那中央塔第五層無情劈去。
中央塔五層中的玻璃窗框應聲碎裂，塔身微微晃了晃，卻依然屹立不倒。
見狀，盛驍不由得感到惱怒。
就在這時，莫宵和盛凌豐他們幾名帝師決定結傘陣，將體內靈力傳入帝諾體內。
帝諾得到他們的相助，氣勢暴漲，他舉起鮫神劍，重重一劍砍在中央塔的腰際線。
中央塔劇烈的搖晃了幾次，無數窗框都被震碎，飛檐翹角也跟著掉落在地。
但中央塔的主體仍沒有將要坍塌的跡象。
盯著那屹立不倒的中央塔，帝諾他們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安之色。
為何，就推不倒呢？
“哈哈哈！”就在這時，本來靈魂力量已經變得虛弱至極的金羽圣靈突然發出了一陣諷刺而囂張的笑容。他再次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到塔前，冷笑著說：“你們可知道，這神級靈器是用什么煉制而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