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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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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鳴蟬被罰跪的時候,徐錳也在新賜的宅子里打哈欠。

  皇帝除了呵斥他兩句,連罰都沒罰他。

  他自覺很無趣,皇宮無趣,京城也無趣。

  幕僚邵安在他面前擺出來一張紙。

  “陸卿云執掌西府,不久就會迎來一場大戰,咱們在云州的勢力會隨著打仗而不斷消減,

  這一次,我們必須從皇子中找到一個同盟,以保徐家在云州根基穩固。”

  徐錳又打了個哈欠。

  吃飽喝足,連女人也睡夠了,他此時正是滿肚子的精神無處釋放,只想狠狠的出去打一場,斗一場。

  他有一身的力氣,可這些彎彎繞繞的事,讓他半點都發泄不出。

  “直接殺了陸卿云不就行了!”

  邵安橫徐錳一眼。

  他是個斯斯文文的文弱先生,禁不住徐錳一拳,然而在徐錳面前,他很有威嚴。

  “陸卿云自己就是一身的橫練功夫,身邊更是高手如云,殺他談何容易,三爺,還是照著我們之前跟將軍商量的來。”

  徐錳這只鷹鷲立刻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行了行了,你說吧,反正我是把命給帶來了。”

  云州無趣,荒漠中也沒了趣味,進京來和陸卿云打擂臺,才值得來冒險和打擂臺。

  可他竟然連陸卿云的影子都沒看到。

  邵安繼續道:“太子已經是儲君,無需我們錦上添花,四皇子脾氣急......”

  徐錳打斷他:“能有多急?”

  邵安想了想:“四皇子年幼時,一個不如意,就會鞭笞身邊近侍,皇上為了改他這性子,曾讓他在寺中苦修過一年,讓他約束天性,修身養性。”

  徐錳拍著大腿哈哈大笑:“這是做和尚去了!這算什么急躁,這要是老子,豈不是得直接剃度了!”

  邵安斂了笑容:“為君者,不能急、不能喜、更不能怒。”

  “那不就是個泥菩薩,”徐錳撓了撓腦袋上的鳥窩,“別管什么一二三四五了,你直接挑一個吧。”

  邵安早已經料到會是如此,但依舊盡職盡責,做到本分。

  “五皇子有外族,事成之后,只怕會飛鳥盡良弓藏,四皇子毫無根基,連鎮國公府也不肯為助力,天下大定之后,仍然需要徐家的鼎力支持。”

  徐錳一拍大腿:“那就他了。”

  說完,他疑惑道:“你怎么不說行六的那個?”

  邵安言簡意賅:“咬人的狗不叫。”

  徐錳今天和六皇子已經有了一面之緣,因此兩手一攤:“沒看出來,我看六皇子和你差不多,都是文弱書生。”

  邵安不以為意的笑道:“接下來......”

  “還有事?”徐錳如坐針氈。

  他來京城,要的就是這份險,將屁股放在家里,險從何來?

  他得出去找事去。

  聽說侍衛親軍里各個都是好手,他正好去挑戰挑戰。

  邵安按住他:“一點小事,我們得辦個宴會,請一請京城名門,探一探深淺。”

  徐錳對宴會是半點興致也沒有,想了想:“那就給陸卿云送一張去吧。”

  邵安答道:“剛得到的消息,陸卿云領了皇差,去巡視駐軍去了。”

  徐錳立刻站了起來,將手中馬鞭一甩:“什么,我也去!皇上這是要打我們徐家的臉!”

  “三爺稍安勿躁,”邵安連忙叫住他,“我已經往各處送了信,讓駐軍想辦法在下面見機行事......能殺則殺。”

  徐錳復又坐下:“你不是說殺他很難?”

  “難,”邵安點頭,“但他是人,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而且沒殺掉,我們也不損失什么,眼下,還是先在京城站穩腳跟。”

  “行行行,”徐錳拍了拍桌子,“值得請的都請。”

  他實在坐不住了,再次站起來作勢往外走:“還有陸卿云的未婚妻子,也請了!爺要辦件大事!”

  邵安見他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鋪開一張紙。

  值得請的人?

  他可得好好思量。

  一張張精美的請帖從徐府送了出去,其中有一張送到了鎮國公府上,一張送到了巨門巷。

  巨門巷這一張,是邵安親自來送的。

  邵安自報家門,將請帖親自遞到解時雨手中,說話十分客氣:“三爺聽說您深居簡出,讓我親自來送請帖,請您務必賞光。”

  解時雨打量邵安。

  徐定風讓他跟著徐錳進京,不說他的本事,至少是非常值得信任。

  邵安正好站在樹下,零碎的光將他的臉照的明暗不定,錯落有光,眉骨往上凸起,讓眼睛往里陷的更深,臉是張斯文臉,氣質也很斯文。

  然而解時雨看著,總覺得過于沒有破綻,很古怪。

  而且許多幕僚被重用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一種權利也從主子身上溢出到自己身上的錯覺。

  主子敢稱萬歲,幕僚就敢自封九千歲,膽子比萬歲還大。

  但這個邵安,低眉順眼,謙恭得體,不一般。

  而邵安打量解時雨,是將她和陸卿云的名字放在一起打量,加上陸卿云的分量,他就不敢小覷這個女子。

  樹縫中吹進來細細的風,光影同樣在解時雨臉上搖曳晃動,映出一張端莊貴氣的菩薩面孔。

  然而同樣的,邵安也覺得她缺點活人的俏皮靈動,反倒是老謀深算似的藏著一肚子壞水。

  雙方互相打量完畢,解時雨將請帖合上:“我若是無法賞光呢?”

  邵安十分為難:“不瞞您說,我們三爺是個讓人頭痛的脾氣,您若是不去,只怕他會親自用轎子來抬您,哎,我們三爺,說風就是雨。”

  解時雨收起請帖,答了個“好”字。

  宴會擺在徐家自己的園子里,繁華熱鬧,男左女右一分為二,中間一座水榭,四面開敞,臨水一面設著座凳欄桿,可以讓女客憑欄而坐。

  水榭極其寬敞,也被一分為二,右邊還有幾個吹拉彈唱的女子。

  徐錳坐在閣樓中,暫未露面,臉刮的倒是干凈,看著年輕英俊不少。

  喝了一肚子酒,他那一張臉毫無變化,是個千杯不醉的模樣。

  節姑杵在一旁,裝扮的金碧輝煌,滿頭金翠,拿過他的酒杯,收斂著自己的脾氣給他倒酒。

  要是不用伺候徐錳,她這幾天的日子堪稱完美。

  徐錳瞥她一眼,不滿道:“哭喪著個臉干什么?老子是沒給你吃飽還是沒給你銀子花了?”

  節姑的脾氣尖銳的冒了頭:“有什么好笑的。”

  徐錳晃了晃杯子,忽然伸出蒲扇似的手,揪住節姑的頭發,往地上狠狠一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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