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好好做任務吧,不要理這個狗男人了!”
“系統空間現在堆積了三十幾個任務,再多一點,警報器就要響了,到時候被宇宙系統公司發現過來問責,009四處浪的事豈不是被發現了?”
狗子苦口婆心:“你不是說過宇宙系統公司,掌握著系統的生殺大權么!”
西禾:“你吃錯藥了?今天這么反常。”
以前不最喜歡躺贏了么?
還說什么天塌下來有她頂著…呔,狗東西!
狗子當然不能說它干系統干出責任感來了,一看見這玩意出現這么多大紅條,它就心慌,就渾身不自在,想趕緊做任務完事。
它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老子單純替你不值不行么!”
“屁!”
西禾嗤之以鼻:“你有這好心?睡你覺去。”
再說范修是他,顧淮是他,所有人都是他,范修有這想法作為本體柳禹怎么會不清楚?既然任由范修說出口,說明他早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她還記得豪門大小姐那個世界,柳禹突然下來。
天空電閃雷鳴,陰云密布,可見并不容易…好吧,還是有點點不舒服。
西禾聲音悶悶的:“范修,你不介意么?”
他把一切看的那么明白,就不介意自己作為分魂的事情嗎?不介意她喜歡他,是因為他與柳禹同一個人嗎?
唉,好亂。
西禾懨懨地閉上了眼睛。
忽而一聲輕嘆。
范修輕撫她秀發:“就像你說的,我與他是同一人,只是失去了部分記憶…我不會介意,我只會感激,心疼你義無反顧的奔赴。”
“我會好好待你,不讓你的真心付諸東流。”
西禾指尖收緊,小臉陷入他頸間,茫然四顧的心情在這一刻終于獲得圓滿。
一夜無言,
次日天光大亮。
小樹妖揉著眼睛醒了:“娘親爹爹”
門打開,范修推門踏步而進,上前給小樹妖穿衣服,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對待小樹妖依舊親切寬和。
穿戴整齊,出門洗漱吃早餐。
小院里幾人依次落座,清樂依舊冷漠地坐在很遠的位置。
忠叔躊躇:“表姑娘不吃飯嗎?”
西禾點頭:“可能在外面吃過了,忠叔你吃吧。”
吃完飯收拾桌案,之后范修便出門去,不一會拉了幾個人進來,繞著整個屋子轉,忠叔看得心驚膽顫:“公子,您這是…”
怎么像是在出售房子呀?
趕緊扯住范修的手臂:“公子,這是老爺和老婦人留下的,你可不能賣呀。”
范修哭笑不得:“不賣,忠叔您就放心吧。”
“那您這是?”
“只是想讓他們看一下,等咱們離開之后幫忙看護房子,不要有什么損壞。”
忠叔頓時驚了,走,去哪里?
范修有些愧疚:“忠叔,娘子的妹妹找來了,我們得去看看,據說距此地遙亙千里,這一走不知是多久,所以…”
凡人界沒有靈氣,對修者無益,她必須回修仙界。
而他…得跟著。
范修心中愧疚:“忠叔,還要勞您跟著辛苦奔程,是我的不是。”
忠叔連忙擺手:“少爺,何須說這些話,您去哪兒老奴便去哪兒,再說,小少爺還那么小,老奴不守著也不放心呀。”
少爺離開也不忘他,把他放心上,他再滿足不過啦。
擺擺手,開開心心回房間整理東西。
范家收拾東西的動作毫不掩飾,附近的鎮民很快知道,紛紛來打探消息,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頓時驚了。
“這,這位是?”
指著清樂,膛目結舌。
清樂掀開眼簾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
看不見的符文在她身上來回旋轉,她無時無刻不在遭受曾經殺害過的遇難者,臨死前的痛苦經歷,不過她心性堅定,暫時對她還沒太多影響。
西禾上前笑著解釋:“這是我的妹妹。”
鎮民頓時驚訝:“青娘,你的家人找來了?”
西禾點頭,簡單編造了一個事情經過,只說多年未見,要回去看看二老和親人。
鎮民紛紛頜首:“理當如此,理當如此。二郎這個女婿也該見見丈母娘啦,二郎,你可要好好表現呀。”
范修微笑點頭。
小鎮的人都挺八卦,直到打聽的差不多了這才離開。
期間梁躍幾人也來詢問過,一聽他要去見丈母娘,趕緊掏錢的掏錢,送東西的送東西,務必讓他多買量身衣裳,帶點賀禮,不要被人瞧低了去。
范修心中動容,趕緊拒絕:“多謝梁兄,不過不必了,在下已經準備了。”
梁躍不以為意:“就你準備的那兩身寒酸衣服?得了吧,還不夠人奚落的呢。咱倆身高差不多,知道你不喜欠人情,我這都是拿的自己的,烏漆麻黑的顏色,我不喜歡。”
玄色長袍,質地良好,袖口繡著飛鶴。
范修剛要拒絕,
梁躍往桌上一扔,帶著小廝溜了:“明天洗塵宴,記得來啊。”
范修:“…”
牛車,被褥,路上用的東西,收拾了好幾天才收拾好,忠叔這個想拿著那個也想拿著,林林總總收拾了一大堆。
大門前,牛車上掛滿了東西。
西禾看得莞爾:“忠叔,可還有忘記拿的?”
忠叔連忙擺手,蒼老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了,沒有了,已經拿完了。”
天剛剛破曉,晨霧籠罩著群山,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叫著,小鎮前梁躍有點不舍:“范兄,真的不需要帶幾個護衛一起走么?你放心,錢我已經給你付好了。”
這小胳膊小腿的,一車的老弱婦孺,萬一遇上點事…
梁躍使勁搖頭,把心中的念頭死死壓下去,胡思亂想什么呢?范兄怎么可能會出事?一定會平平安安到達目的地。
推幾個護衛上前:“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和嫂子想啊。”
兩個人推來推去半天,最后見范修寧死不要,梁躍無法只一再叮囑他路上一定要小心,遇上強敵一定要示弱,無論什么時候,命最重要。
忠叔在一旁看得欣慰:“公子的朋友真好啊。”
西禾點頭,梁躍等人確實還不錯。
坐上牛車,揮手告別,在晨光中,緩緩沿著官道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