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立刻湊上前給他吹了吹,呼 然后退開,詢問:“還疼么?”
香甜的氣息呼在耳朵上,少年傻愣愣的:“不,不疼了。”下一秒,血絲從耳朵蔓延到臉上,紅成了猴屁股。
西禾便笑。
少年瞬間看直了眼睛,愣愣道:“阿花,你,你再吹吹。”
西禾…
西禾一巴掌拍到了少年腦袋上:“回家吃飯了。”
天上的太陽熱辣辣的,人們已經下工回家了,大部隊路過他倆的時候一臉一言難盡,就是李媽媽都覺得臉皮有點熱。
這干了一上午,咋還沒幾個小孩干的多呢?
瞧瞧這四隆地,幾個孩子那邊都到頭返回來了,他倆還在地頭磨蹭。
李媽媽都不好意思了,周家大哥本就臉皮薄,這下子一張臉直接不能看了,低著頭走過來,拿起地上的草簍鐮刀,拉著弟弟就走。
周揚從他哥肩窩里喊話:“阿花,下午給你帶紅糖水。”
扛著農具回家的眾人聽了一陣羨慕,這倆兄弟是真有錢!
但是卻不覺得周揚和李花會發生啥,主要周揚那就是一個小孩子,嬌生慣養,嬌氣的不行,還誰的面子都不給,跟個小孩子都能吵起來。
這種小嬌嬌,別說疼閨女的李媽媽,就是他們都不會讓閨女嫁給這種人。
這以后結婚了,還指不定是誰寵誰呢。
雖說周揚的哥哥比較靠譜,還疼弟弟,但人家總會結婚的,到時候有了自己的小家,誰還管兄弟阿。
所以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哥哥周洛身上。
但是那家伙看著靦腆,卻油鹽不進,誰也無法撬動他的嘴巴,久而久之,眾人就歇了心思。
再說,人家是知青,心不在這。
雖然這么多年過去,許多知青都在這里結婚生子,回去的希望渺茫,但顯然,逢年過節時不時就有人寄東西過來的周家兄弟,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人家就算不回去,估計也看不上村里的姑娘。
大家都面朝黃土背朝天,姑娘們天天跟著下地干活,當男人使,個個曬得烏漆麻黑,不是誰都是李花,被家人寵著,養出了一身水嫩的肌膚。
她們這模樣,大部分城里來的人都看不上。
當然,她們也看不上他們就是了。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個個弱雞似的,干活還不如村里的女孩子呢。
那廂周揚被哥哥拽走,西禾也被原主她媽一把拉扯了起來:“還不趕緊起,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樣子?下午別來了。”
西禾立刻就答應了,
曬得慌,加上張娜也不在,沒熱鬧看,她懶得再過來。
見她答應的快,李媽媽又好氣又好笑,指尖摁她腦袋:“你呀你,這樣子以后誰忍得了?”
除了嫁進城里享福,是沒別的路可走了。
西禾吐吐舌頭,跟在了后面。
張娜是下午回來的,當時西禾正蹲在河邊朝水里望,拖拉機突突突的聲音就從村口的泥土路上傳了過來。
她探過頭,正好看到板車后邊,李愛國正扶著張娜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