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若斯蘭直接踩著樓梯上樓,‘砰’地關上了門,留下一串帶著腳印的水漬。
西禾隨意看了樓上一眼,撲到床上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白天西禾去做任務,傍晚時分回來。
有時候會帶著遠方商人的物品回來,或美麗珍貴的布匹,或精致的酒杯,有時候去做任務看到沒見過的花花草草,或者珍貴的礦石,也都會帶回來給他。
若斯蘭每次都是冷著張臉,
但布匹被裁成衣服穿在了身上,絢爛的花朵被妥善安置在了二樓陽臺的窗戶上。
每次西禾一回家,
遠遠地,一眼就能望見窗戶上奪目的花朵。
偶爾,一樓桌上也會放著幾個透著清香的水果,或是插在花瓶里美麗的花束。
“這是給我的么?”西禾笑吟吟地望著他。
“不是。”
青年冷冷吐出兩個字,然后轉了身。
“不是呀…那我也要!”她笑嘻嘻地抱著花放在了床頭矮柜上,和煦的陽光照進來,花影搖曳,美極了。
西禾捧著下巴看花,心想若斯蘭這是默默接受她了么?
“臥槽,他竟然就這樣接受你了??”狗子不可置信。
它跳起來咬著尾巴,語無倫次:“我不信,我不信,假的!”
西禾得意:“要相信事實,不要自欺欺人。”
她站起來,從袋子里把買來的水果食物拿出來,念動咒語清洗干凈,切好放在盤子里,然后喊若斯蘭吃飯。
天邊太陽還未落盡,有一絲金黃色的余輝。
青年慢條斯理地合上書本,彈了彈衣袖,慢悠悠地走到屋內。
他吃飯是極優雅的,猩紅色的果汁不沾一絲在唇上,舉手投足,像一個古老的貴族,優雅迷人。
西禾看著,都覺得這是一種視覺享受。
“我明日要跟著出海一趟,這次去的地方有點遠,大概要兩三天才能回來。”飲下杯子里的牛奶,西禾對他道。
她做任務從無失手,小鎮就那么大,大家知道她的名聲不奇怪。
本來家里有人,她是不打算出遠門的,誰知道這次的任務發布者竟然是教廷的人,據說是找東西。
她可還記得上輩子教廷對若斯蘭做的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這是你的事,和我無關。”青年頭也不抬。
好吧,西禾聳聳肩。
低下頭把手里的烤雞吃完,西禾站起來開始滿屋子轉悠,先是把角落里的灰弄干凈,見壁爐旁的柴火沒有了,又跑到森林里砍了一些干枯的樹木回來。
見桌上花瓶里的花干枯了,便拿掉,到院子重新摘了一束新鮮的回來。
她來來回回,一會擦拭花瓶,一會整理窗臺,把坐在椅子上看書的青年煩的不得了。
砰,書本砸在桌上的聲音。
西禾停住手,愣愣看過去:“怎么了?”
若斯蘭閉了閉眼睛,指尖摁住額頭,眉頭深深皺起:“別弄了。”
西禾眨巴眨巴眼睛,點頭:“哦。”
將柜子上的瓶子放好,西禾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屋外天已經黑了,屋子里靜悄悄的,她愣愣地看著燭火。
青年看了她一眼,聲音冷冷的:“不是想學精靈族語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