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點。昨晚你哭哭啼啼糊弄老子的事,老子還沒跟你計較呢。”她昨晚哭得他頭昏腦漲,本來想問的事,被她一哭,全給忘了。
今日在營地里操練一天,才察覺到哪里不對勁。
符昱氣急反笑:“長本事了啊,會拿劍,還會糊弄人了。”
西禾渾身一僵,憋著嘴小聲道:“哪有…”
心想,這不是正常操作嘛?如果理論上站不住腳,那就把問題上升到態度上,反正你跟我吵架就是你不對。
“沒有?”
符昱捏著那張小臉,臉上滿是好奇:“林柔,你挺會藏啊?說說,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西禾心里一跳,這是要穿幫的節奏?
她別開臉,嘟著嘴,小聲嘟囔:“說得你好像特別了解我似的。再說,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符昱挑眉。
“對呀。不然我一個弱女子沒點本事怎么敢來邊境。”西禾眼睛一擠,淚珠又下來了。
符昱眉頭一跳,趕緊制止了她繼續要說的話,頭疼道:“是是是,都是為了我。是我不識好歹。別哭了。”
每次她一哭,他都心驚膽顫的,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有人這么能哭?
那眼淚說來就來,哭得他心肝亂顫,活像做了什么罪大惡極之事一樣。
“哦。”西禾眨眨眼,止住了水龍頭。
符昱看得一陣牙疼,實錘了,這小祖宗就是故意折騰他的。
丫鬟開始上菜,
飯桌上西禾看得驚奇,她沒想到符昱真的就這樣放過了她,連那幾個蠻人的事情都不問了。
她吧唧吧唧嘴,既然他不問,那她就不說了。
夜晚,再一次被強制摟在懷中,西禾有點氣悶。蜷縮在男人懷中她跟他約法三章:“成親前,你不許動我。”
嗤——
頭頂的聲音嘲諷又散漫:“瘦巴巴的,身無二兩肉,老子稀罕?”
“哦,不稀罕最好。”西禾冷淡道。
狂風吹著窗棱,桌上的燭火在夜色中漸漸熄滅。
一連幾日,清晨符昱去營地,西禾便窩在府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不像原主喜歡詩詞歌賦,沒事唱唱小曲啥的。
閑來無事,她吩咐丫鬟拿布來,決定動了一動自己這不知僵化了多少年的手。
天青色的布料,華貴絲線勾勒出五彩雀鳥。
“小姐您的繡工真好。是給將軍做的么?”小丫鬟蹲坐在一旁。
“不知道,做出來再說。”針線在小小的圓形框架布料上來回穿梭,動作極為嫻熟。
“小姐…您真要和將軍在一起呀?”小丫鬟忽然問。
西禾詫異抬頭:“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千里迢迢過來,難道她還要好心把人放開么?
“可是…”小丫鬟皺緊了眉頭。
“可是什么?”突然起來的男聲。
“將,將軍。”小丫鬟身子一哆嗦,下意識跪在了地上,額頭滲出冷汗,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瑟瑟發抖。
西禾皺眉,放下針線,扯了扯男人的衣擺:“別嚇她。”
又對丫鬟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