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這兒?我來找你啊!”張文華臉色難看,“他們來干什么?蘇木又不是你的女兒,你還見她做什么?”
“我見沈叔叔做什么要向你匯報嗎?你以為自己是誰?”蘇木冷嘲一聲,“對了,你不會還以為你是我的母親吧,呵,真是讓你失望了,可惜你不是,你再也沒有理由針對我,我也不會再對你客氣,因為你不配!”
“我就算不是你的母親,我也是長輩,這么沒教養,你的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張文華怒道。
“我阿媽再怎么也比你強,至少她當年沒有偷人,沒有生下別人的孩子!”蘇木嗤笑一聲。
“你…”張文華臉色漲紅,這是她心里的痛。
“至少我阿媽沒有教女兒不要去認自己的親生母親,你又是怎么教沈喬的呢?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我阿媽是她的親媽,她連一句話也沒說,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素質?”蘇木冷笑。
“你沒我閉嘴!”張文華大聲叫起來,沈喬再怎么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
“夠了!”沈山河說了一句,“你來干什么?”
“我來干什么?你這幾個月都不回去看我們,你是不是在外面…,原來是這個小妖精?”張文華瞥了蘇木一眼。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蘇木是我的對象!”陸在川擋在蘇木的面前,“我看你自己就是滿腦子男盜女娼所以思想才會這么齷齪!”
“沈叔叔為什么不去看你們,你自己心里沒點數?你的親生女兒是不在這里,這也不能抹除你生了別人的孩子的事實,你讓沈叔叔如何面對你?你還好意思問他為什么不去看你?你配嗎?”陸在川嘲諷。
張文華惱羞成怒,“我怎么樣不用你們來教,沈山河,你是死人嗎,就這樣見你的媳婦被人欺負?”
“呵呵…”蘇木冷哼一聲,“沈叔叔,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想說的是,這位張阿姨當年背叛了您,您就這樣忍下了?說實話,您還這么年輕,離了婚再娶一個,完全可以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你說什么?”張文華怒火中燒,“你們居然慫恿他和我離婚?你們怎么這么壞?”
“是你自己有錯在先,你怎么不好好反省自己?”蘇木提高聲音,“當年的事你敢說你沒做過?當時以為我是你的女兒你是怎么對我的?”
“難道要我以德報怨?我沒那么偉大。你現在不是我的母親,我為什么還要對你客氣?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而已!”蘇木冷笑一聲。
“夠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沈山河的臉色也很不好,“我們這是在談公事,再說我們三個人,能干什么?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骯臟!”
“我思想骯臟?如果沒事,你為什么幾個月不來看我們,就算我做錯過什么,那喬喬呢?她做錯了什么,她就算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也是你養大的,你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嗎?”張文華說道。
“她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還要看什么?再說她又在上大學,也有了自己的對象,還要我怎么看?我工作這么忙,哪有時間,你怎么不說帶她來看看我?”沈山河也火了。
“你們有正事?就她?”張文華冷眼看向蘇木,“她一個鄉下來的能有什么正事?”
“人家辦的可是大事,人家要辦學,要為貧困地區的女孩子免費辦學校,讓她們都有學可上,人家高尚得很,沒你想得那么齷齪!”沈山河說道。
“她辦學?就她?”張文華一臉不屑,“她自己上學都靠別人接濟吧,她還辦學,她就是忽悠你的,你還信了?”
“你不信沒關系,等學校的事批下來,我們大筆資金就會到賬,到時候你就等著打臉吧!”蘇木根本不想和張文華多說,拉了拉陸在川,“我們走吧!”
“嗯!”陸在川點頭,牽上蘇木的手,對沈山河說道:“沈叔叔,我們等你的好消息,一有消息告訴我們,我們馬上把學校和廠子辦起來。”
“放心,我會盡快!”沈山河點頭。
兩人冷冷看了張文華一眼,走出會議室。
張文華氣得七竅生煙,“他們什么態度?”
“他們本來好好的,就是你來了冷嘲熱諷,他們還能有好態度才怪呢!”沈山河聲音很冷,“你沒什么事就走吧!”
“沈山河,你什么意思?”張文華不干了,“你是不是像那個小賤人說的一樣要和我離婚,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女孩子了?是誰?”
“你不要胡鬧好不好,沒有的事!”沈山河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沒有的事?她為什么會那樣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看我人老珠黃你就不要我了?你個陳世美!”張文華大吼。
“是,我是嫌棄你了,你滿意了嗎?”沈山河聲音陡然提高,把張文華嚇一大跳。
“一想到你和別的男人那樣,還生了一個孩子,我心里就無比難受。是,你說你是迫不得已,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這也是事實,你還為那個男人生了個孩子,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哪個男人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我也在努力消化這件事,我拼命工作就是想麻痹自己,忘記這些不愉快,為什么你還要出現?不能讓我安靜一下?”
“可是,我不是…,我當時也不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如果知道我就打掉了…”張文華也很委屈。
“但,你還是生了,不是嗎?我和你結婚幾十年,你一直在騙我,我活到四十來歲,連個自己的孩子都沒有,這不是事實嗎?你讓我輕輕松松就掀過去?有那么簡單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在外面有個私生子,一輩子瞞著你,你不會不高興嗎?你還會高高興興地接受我的孩子嗎?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做得到嗎?”
“我…”張文華語塞,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大吵大鬧,非得拼個你死我活。
可是輪到自己,她就覺得男人該原諒自己。
“所以你也不那么容易接受吧?那多給我點時間行不行?如果你再這樣逼我,我真的要和你離婚!”沈山河說道。
“你不敢,你現在正是提升的關鍵時期,你不能…”張文華臉色一白。
“我有什么不敢?過錯方又不是我,我才是值得同情的那一方。如果你真去鬧,大不了魚死網破,我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你說我這一輩子這么努力是為了什么?”沈山河厲聲說道。
有時候一想真是心灰意冷,不知道這些年的努力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