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娟從搶救室出來,沒過多久就醒了。
看到蘇木她們,她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別怕!”蘇木安慰她。
“他死了?我殺了他?”楊娟一臉恐懼。
“他是罪有應得,他該死,你是正當防衛。”穆薇說道,“你也被他捅了一刀,你是為了自救!”
楊娟的淚水滾落下來,雖然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可是多年來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一想到他還是覺得害怕,全身顫栗起來。
“別怕,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了,以后你可以開始全新的生活!”蘇木握緊楊娟的手,給她鼓勵。
“好好睡一覺,睡醒一切就都好了!”穆薇也說道。
“謝謝,謝謝你們!”楊娟很是感激,如果沒有她們自己一輩子也擺脫不了那個惡魔。
“睡吧,好好睡一覺,你太累了!”蘇木輕聲說道。
楊娟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可是睡夢中她還是很害怕,總夢到那個男人在追殺自己,然后到處是血,鮮紅的血,她又從夢中驚醒。
好在有蘇木她們在陪她,接下來幾天也是她們幾個輪流過來照顧她,楊娟也慢慢好了起來。
公安那邊也傳來消息,楊娟是正當防衛,不予提起訴訟。
大家都松了口氣,為楊娟高興。
“我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要回京了。”穆寒說道。
其實前兩天他就想走了,想著還是等楊娟好了再說。
“那楊娟怎么辦?”穆薇問。
“我可以把她帶到京城去,到時幫她找個工作,看她自己。”穆寒說道。
“不過,別人看你帶一個女人回去會不會不太好?”穆薇輕聲說道,雖然楊娟和穆寒不可能有什么,但怕有心人亂說閑話。
蘇木看向楊娟,“你自己想去京城嗎?”
“我…”楊娟不知所措,“我害怕!”
她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唯一這一次也是跟丈夫出來,如果要去京城,那樣的大城市她好害怕,自己又沒有文化,萬一還連累穆大哥怎么辦?
“要不這樣。”蘇木想了想說道,“我家鄉有一個礦場,你去礦上做事,當然不是讓你去挖礦,就去幫忙做做飯啊,干一些雜活。”
“馬上國慶節了,到時候我弟弟會過來省城玩,等他回去的時候我送你們一起回去。只不過是在鄉下…”
“好,我去!”楊娟馬上說道:“我喜歡鄉下,我自己就是從山里出來的…”
她覺得在鄉下更有安全感,鄉下人和她差不多,也不會那么自卑,在京城她恐怕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那也行,這院子正好也租滿這個月。如果以后要你們可以繼續租,我要回京城了。”穆寒說道。
“行,那就這樣吧!”蘇木點頭,她覺得楊娟可能還是在鄉下會自在一些,畢竟她沒見過世面,又沒文化,穆寒也不能一直照顧她,她一個人在京城應該會很不習慣。
在鄉下會好一點。
也許以后還可以找個樸實的人嫁了,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穆寒第二天就走了,臨走的時候留了一個信封給穆薇。
“這是給小蘇的報酬,你回宿舍就把這信封給她。”穆寒說道。
穆薇打開信封看了一下,一千塊,在這時候算是挺多的。
“她雖然沒說要錢我們自己心里還是要有數,如果不是她我這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也許一輩子都是個病秧子,可能還要轉業。”
“所以一千塊對我來說不算多,一千塊買不來我的命和我的職業,我很感謝她,你替我再謝謝她!”穆寒說道。
“好!”穆薇點頭,很明白大哥的感受,如果這病好不了他可能就再也當不了兵,那他會痛苦一輩子,不是一點錢可以衡量的。
“另外這院里死過人,楊娟可能會害怕,這幾天你們就過來陪陪她,也就幾天時間。”穆寒又說道。
“我知道。”穆薇點頭。
回到宿舍,穆薇把信封給蘇木,她一看這么多錢嚇一跳,“不用吧,我們都是朋友,怎么能要你的錢?”
“要的!”穆薇按住蘇木的手,“這一個月你那么辛苦給我大哥看病,還要扎針。把他治好了,對我大哥來說意義重大。”
“不只是治病,還是挽救了他的事業和理想,不是這些錢可以衡量的。他說很感激你,我們一家都很感謝你。真的,蘇木!”
“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也沒做什么…”蘇木笑笑。
“也許外人看起來沒什么,不過我知道你的醫術高明,值這個價,我哥之前又不是沒看過醫生,都治了好幾個月也沒有效。”
“這病對他來說不只是身體上的痛苦,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痛苦,他是個對軍人職業有執著追求的人,如果不能再從事這一行他會瘋。”
“是你拯救了他,相比來說這只是很微薄的一點報酬,他讓我轉告你,他非常感謝你!”穆薇真誠地說道。
“嗐,都是朋友,應該的。”蘇木也就不好再推辭。
“這樣,晚上我請大家吃大餐,你們想吃什么盡管點!”蘇木舉起信封說道。
“噢,小姨最好了!”陸在熙歡呼起來。
“天這么熱,我現在就想吃雪糕,小姨我們去買吧?”陸在熙撒嬌。
“好,你自己去買!”蘇木笑著拿了十塊錢給陸在熙,“如果有多的再買一個西瓜,晚上回來一起吃。”
“好!”陸在熙喜滋滋地接過錢,叫上唐詩一起下去買雪糕。
晚上蘇木她們把楊娟也接了出來一起吃飯,吃完飯再送她回小院子。
蘇木和穆薇一起在那里陪她過夜。
過兩天就是國慶節,蘇葉打了電話到陸在川家說要來省城玩,安文沛很高興,說到時候叫陸在川去汽車站接他。
第二天陸在川過來找蘇木,說了蘇葉要來的事。
“明天我們一起去接他吧?”陸在川說道。
“好啊,明天就來了嗎?不是后天才國慶節?”蘇木問。
“肯定是請了假,假期才三天,在路上就去了近一天,不早點來也沒時間玩了。”陸在川說道。
“我想到時候我弟回去的時候送他回去,順便把楊娟送到我們銀礦上去工作,她也可以重新開始。”蘇木說道。
“好,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去,我開車,就不用坐長途汽車那么辛苦,正好我們也去銀礦上看看,這么久都沒去看過。”陸在川說道。
“嗯!”蘇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