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寧文過來,再不來要出人命了!”趙老師也大叫。
“寧文在哪?哪個同學知道?”張伯陽在人群中問。
“我們這節沒課,他應該在宿舍吧?”有人說道。
張伯陽眉頭一皺,寧文搬出宿舍他是知道了,誰讓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可是他卻沒搬到集體宿舍,去外面住了,誰知道他住在哪里?
“給他家里打個電話問一下。”張伯陽對身邊的老師說道,老師應了一聲連忙跑去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老師回來,說寧文根本不在家,他也沒敢跟人家家人說這里的事。
“誰知道寧文住在哪兒?去叫一下。”張伯陽大聲說了一句。
“他不是住宿舍嗎?”
“他和我們不住一起,聽說是住研究生宿舍!”
“我前兩天聽他說他搬出去了,住在外面,具體在哪里不知道。”
宋靜低下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不敢說她知道,萬一說了別人都知道自己和寧文也發生了什么,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雖然是發生過,可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也有可能是開除學籍的下場。
“我知道!”孫麗文突然在上面說道,她還和寧文在那里溫存過。
孫麗文報了地址,趙老師急忙大聲叫下面的人去找。
宋靜驚愕地抬頭,寧文居然也讓那個女孩子去過那里?
想到自己和寧文睡過的那張床他還和別的女孩子睡過,她就覺得惡心。
很快就有人把寧文叫了過來,去叫的人臉色難看。
這里有個女孩子為他跳樓,他還在和另一個女孩子卿卿我我。
真為這個女孩子不值!
寧文的臉色也很難看,這么被人叫來,還這么多人圍觀,他的光輝形象要毀于一旦了。
宋靜看向他,神情復雜。
寧文慢慢走上樓,看到孫麗文很不耐煩,“你這是要干什么?”
趙老師皺起眉頭,“寧文,態度好一點,人家都為你懷上孩子,還差一點跳樓!”
“那是她自找的。”寧文滿臉嫌棄,“我讓她把孩子打掉,一個人悄悄打了,又沒人知道,還不是照樣能上學?現在鬧得這么大怪誰?”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公安不高興了,“人家女孩子白白讓你睡了,還懷了你的孩子,你怎么這么不負責任?”
“那誰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寧文一臉不屑,最討厭這種玩不起的,分就分了,還要死要活?
“嗚…”孫麗文痛哭起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讓我怎么辦?”
她這一聲叫得很大聲,樓下的人都聽見了。
下面一片嘩然,寧師兄居然做出這種事?他在大家的心中一向是高嶺之花,可望不可及的存在,怎么會是這樣的?
有孫麗文同宿舍的人這才說了出來,“唉,我們早勸過她了,寧文不是她高攀得起的,她偏不聽,還以為我們嫉妒她。”
“她以為她會是寧文的最后一個女朋友,以為他會為了她改變!”
“以為她才是他的真愛!”
“唉,寧文那么高高在上,不是她一個平凡女孩可以擁有的。”
“還高高在上,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真想不到啊,寧師兄竟是這樣的人?”
宋靜的臉色越發白了,自己也以為自己會是寧文最后一個女朋友,原來也是自己想多了?
“那他也太不負責了,肯定是不要那個女孩子了,不然人家怎么會跳樓?”
“懷孕了呀,這一跳下來可是一尸兩命!”
“太可憐了!”
“誰叫她不自愛?”也有人說道。
蘇木搖頭,寧文手段那么高明,再一番甜言蜜語一般女孩子哪里抵擋得住,人一戀愛智商直線下降。
戀愛中的女人根本沒幾個聽得進勸的,還以為別人嫉妒她呢。
好在陸在熙一直被自己盯得緊少接觸他,后來又認識了岑君生,不然早晚也是被他禍害的。
不過這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為了這樣的渣男跳樓太不值了。
“同志,你們不能去上面接住她嗎?”蘇木對旁邊的消防員說道。
“已經有人上去了,先去五樓,看看能不能從五樓的窗戶把她抓住。就怕人太激動,一時抓不住。那個地方又不好站。”消防員說道。
蘇木看了看,那位置的確不好。
站在窗臺上吧,接觸不到那個女孩子,爬到窗臺上面吧,那女孩子就會發現,要是把她嚇著了,反倒可能讓她掉下來。
“對了,下面那個宿舍正好是我們宿舍,我去幫你們開門。”蘇木才看到上面女孩的位置正好在自己宿舍上面。
“你是幾樓?”消防員問。
“四樓!”蘇木回答。
“那要五樓的才行,也不知道五樓有沒有人。”消防員也是一臉愁容。
蘇木連忙跟邊上攔住人群的公安說了一下,公安把她放了進去。
如果五樓沒人,只能從四樓上去。
蘇木上到四樓,已經有消防員從五樓下來,說是那個宿舍關了門,正商量要不要破門。
“我是四樓的,正好在那女孩子的正下方,可以嗎?”蘇木忙說道。
“去看看!”消防員掀了一下帽沿。
“楊隊?”蘇木驚愕。是之前在銀礦一起下礦井救人的那個救援隊長。
“蘇木?”楊隊也很驚訝,上次見蘇木是苗族打扮,一時沒認出來,“你真的考上大學了?”
“嗯,還真是巧啊!”蘇木一邊說一邊掏出鑰匙開門,“您怎么到省城來了?”
“剛調來不久!”楊振廷笑笑,還真是巧。
蘇木打開門,走到窗外朝上看,因為還隔著五樓,看不清楚。
“你確定是這上面?”楊振廷也朝上看了看。
“確定,我在下面看好才上來的!”蘇木點頭。
“我上去看看!”楊振廷拿出一根繩子綁在身上,另一頭綁在兩個鐵架子床之間,這樣有較大的承重力。
就是算架子床承受不住移位也不可能被拖到窗戶外面去。
綁好繩子,楊振廷攀到窗戶外面,往上爬。
下面的人都驚呼起來。
上面寧文還是一臉不耐煩地和孫麗文說著話。
“反正娶你是不可能的,識趣的就快點把孩子打了!”
“寧文,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自己就是學醫的,你知道墮胎對女孩子的身體有多大傷害嗎?”趙老師很氣憤,“你既然不想要孩子,當初為什么不做好措施?”
“有時候不是我能控制的。”寧文面無表情,都這時候了也沒什么好裝的了。
“好了,要跳就快點跳,不跳就下來,做給誰看?”寧文不耐煩地說道。
蘇木在四樓聽得清清楚楚,臉色氣得鐵青,這寧文太不是人了,終于露出廬山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