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曾萬寧內心分的很清楚的。
李艾如個木頭人呆站了會兒,緊接整張臉面紅目赤,扭身沖向阿彩躺著的車床。她伸出去的手指張牙舞爪似要把生病的阿彩四分五裂,嘴里如同瘋了般嚷著:“我知道你裝病的,你這個狐貍精,你給我起來,我饒不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人在醫院里這么對待病人,是當現場沒有醫務人員在了嗎?
“保安!”丁從宏喊人。
有領導喊人,門口保安沖的飛快。兩個魁梧有力的大漢一把將李艾給制服在地上。
李艾的腦袋磕在冰冷的地板磚上時終于醒了。
曾萬寧壓根兒顧不上未婚妻,急忙送病人去ct室做檢查。
到這一刻,事情算告一段落。
譚克林在機場要上飛機了,臨行前心頭掛著弟子謝同學,和曹勇說:“曹醫生。王主任方主任的電話你有的。有什么需要打電話跟他們說。我有給他們發過短信知會。”
“我知道,我會掂量著辦。”曹勇回復。
施老師和譚老師飛回首都。機場迎來趙文宗的飛機。下飛機后趙文宗打出租車急奔到醫院。
阿彩擺脫脫水的困境后人逐漸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見床旁站著幾個熟眼的人是自己高中同學。一刻間,淚珠子在她眼眶里打轉,能感覺到是這些同學救了她的命。
“你好好休息。關于你的事情我打報告給劉慧老師了。老師說會批評李艾。”趙文宗口口聲聲發誓會給她爭回公道。
記憶里浮現出李艾對她伸爪子的恐怖情景,阿彩不自主地抖抖身子,眼睛在找著誰。
“你找曾萬寧嗎?”趙文宗問。
她找曾萬寧做什么。曾萬寧不理她是死是活的。阿彩記起來道:“瑩瑩來了。”
“她剛見你醒了,放心后去了醫生辦公室。”趙文宗撓撓鼻頭,醫學的事兒他不懂,只能委托謝同學了。
病人的各種檢查報告出爐。一群醫生在辦公室里做綜合分析。
曾萬寧陪病人去到ct室做檢查后已經發現,謝同學他們的懷疑診斷是對的。
顧醫生站著嘆息:是誤診了。好在挑他毛病的是全國第一三甲的醫生,他不太算是丟大臉。
“是很罕見的病例。”丁從宏的指頭有一下沒一下透出幾分意味敲打報告紙,轉頭和曹勇說,“我代表我的科室和同事們再次感謝你們蒞臨指導我們急診工作,曹勇醫生。”
“感謝不用。”曹勇嚴辭道,“我們這幾天會在這邊開會,會再來看望病人。”
言簡意賅,告訴對方自己會來檢查巡視的。
丁從宏說:“病人是曾醫生的同學,曾醫生絕對會用心把她治好的。是不是,曾醫生?”
曾萬寧用力點頭,清楚這是他挽回醫生名譽的最后機會。
送走這群人之后,丁從宏關在辦公室里再接起來電。
“大哥。”周若梅在對面喊。丁從宏不是丁玉海的親哥,是丁玉海的堂哥,但不妨礙周若梅喊這人為大哥。丁從宏作為省城科室三甲主任在丁家里地位是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