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家屬談完話。
曹勇從大哥那里得知二哥當眾跳反。
曹昭提出,全面暫停學業,把病徹底治好再說。
魏同學能不能再當外科醫生,他曹昭這個導師認為不能,所謂消融打消瘢痕后癥狀消失也不能。
不能當外科醫生可以轉為其它科醫生比如內科醫生或是轉去醫學院搞科研。
貌似要徹底斷絕魏同學當外科醫生的路了。
不要說魏媽媽被嚇得夠嗆,其他人聽完曹家老二這話刷新對其認知:不是神仙態的小兒外科醫生嗎?怎么管成這么嚴?嚴到完全不近人情。
要知道曹育東這位大大佬都沒這樣給病人“判刑”。
是神仙哥哥和曹育東老師的學術觀點相左了。謝婉瑩感覺出來是這樣的。
“先做完消融手術,再看看情況做打算。”曹育東對病人家屬的語氣相對二兒子緩和太多了。
魏媽媽直點頭,眼睛根本不敢再去看兒子的臨床導師。
救護車安排好了,把病人送到平懷去。平懷的介入中心不比國陟遜色。
朱會蒼樂了,被機器人說中了,申友煥爭半天沒用。
誰說沒用,在師弟師妹們前刷刷存在感足夠了。申友煥向幾位師弟師妹拋眼神兒,隨時可以再來找師兄的。
和一幫同學護送魏同學上救護車,謝婉瑩接到李亞希的電話,吃一驚:“你什么時候來的?”
電話里聽出出事她立馬趕來醫院,好不容易在手術室里找到哥哥。
“謝醫生,我在哥哥這里。他情緒不太好。他朋友現在怎么樣了?”李亞希說著這話時心頭一揪一揪的。
哥哥的臉色是那樣的蒼白,沒有淚沒有汗,冰涼冰涼的,兩眼空洞。
她手里拿的手帕不知怎么幫哥哥擦拭臉。
這邊的人才知道戴南輝在手術室里沒離開過,坐在墻邊望著同學出事的地方一直打冷顫,大概是很后悔事情突發時自己沒盡到力。
“你告訴他,臨床上救人不是講個人的,是講團隊協作的。”謝婉瑩道。
李亞希趕緊把手機遞上去給南輝哥哥聽謝醫生說話。
戴南輝的眼里啪嗒啪嗒落下淚珠。
見狀,李亞希心急地舉起手帕給他擦臉。
抓住她的手,戴南輝低下頭更咽著,不想被人看見他這個狼狽樣。
“哥哥,相信謝醫生說的,他會沒事的。”李亞希另一只手拍著他的背說,眼里濕濕的,見到哥哥哭她跟著難受,因為她知道哥哥是個非常善良的人。
手術室的門打開條門縫,有雙眼睛望了下這兩個互相安慰的年輕人,最終選擇退出去關上門。提著包轉身要走的戴榮紅,拿起手機打給任崇達。
“你來了?”聽說她來到首兒,任崇達很驚訝。
“師弟生病,我來關心下。”戴榮紅說,“他現在怎樣了?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轉院去平懷做消融手術。”
“血壓心率平穩下來沒有?平懷我有認識的人,這樣,我過去幫你們看看。”戴榮紅說,邊加緊腳步走向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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