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現在三甲醫院的工作崗位不好找,她想留在一家好醫院工作不能放棄和胡醫生見面的機會。再說了,謝婉瑩跟蹤胡醫生想干嘛。
胡醫生是要去哪里。
開了很久很久旳出租車,終于剎住輪子。
沈熙菲內心喊:謝天謝地。
跟隨前面的人下車后沈熙菲后悔起剛才的話。
放眼四周荒荒涼涼的,左右全是工地,再遠處見農田痕跡。
偏郊野外,天寒地凍,胡醫生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前面的胡醫生埋頭走路,好像沒看路面,走到工地門口時停住了步子,抬起頭的姿態如同在遙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北方呼呼地吹,早把胡醫生那張瘦臉刮到青白無血,她身上那件灰色棉襖更顯得像抹孤零凋落的花兒一樣,單薄的身影落在空無一人的荒野中如同一縷煙飄飄若逝。她的雙眼是空洞沒有焦距,似乎看不見世間萬物叫她再寸步難行,只能是大腦代替眼睛陷入在某種回想中的境況。
有腳步聲走近。
“你跟來做什么?”
聽到胡醫生這聲問話,說明胡醫生是知道有人在跟自己的。
“怕我自殺嗎?”胡醫生道出這話時,口氣有點沖,話氣里透著濃濃的自嘲。
部分北方人性情是比較直來直去的,通稱的爽。
謝婉瑩不好明說,她當初選擇跟過來正是由于見胡醫生這個狀態好像是有點兒想不開。
“你不怕我怨你打我小報告嗎?”說這話的胡醫生嘲味兒更足了,大概是覺得左良他們對她的防備很離譜且搞笑,道,“我猜你是不怕的。因為這事兒不是你說的。你若是想說早就說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不管怎樣,胡醫生看來看事情看人均沒有失去過理智,知道她這人再不濟也不會亂說話。不像左良,動不動什么話全說出來了。
眼見對方并不如關醫生他們說的那樣無理取鬧的人,謝婉瑩斟酌了后坦白了說:“胡老師可能對我個人有些意見。我能理解胡老師的心情。”
“你能理解我什么心情?”胡醫生冷冰冰的聲音問她,臉始終沒對著她的方向說話,可能是由于不想被她看見自己這幅樣子,也可能是認為轉回頭看她一眼都覺得厭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胡老師的眼睛是在前段日子發生了眼科急癥,危急重癥rao。”謝婉瑩說。
尾隨她們兩人身后跟來的沈熙菲順著風聞及這個消息,被驚到腦袋瓜一頭磕到前面的燈柱上去,頭痛腦脹時心里頭驚駭聲一片:不是吧?她要來投靠胡醫生,可胡醫生的眼睛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找到個和自己對脾氣的靠山,若是胡醫生不行,她上哪兒再找個大佬依靠。沈熙菲心頭一下子要急上火了,心想這謝婉瑩怎么可以詛咒一位老前輩生病。
胡醫生的臉是沒有轉回去面對人,若是一直怕露餡,但是那張臉是在黑暗中清清楚楚閃過了一抹大寫的驚訝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