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認識醫院內部的人,總是拜托大學領導做中間人不可能的。給她老公主刀的何教授根本不見人影,也不會給她電話號碼,說了有事就找蔣醫生。
說來,如果你丁文澤之前愿意幫忙去你所在醫院治,不會有這樣的結果發生,現在拿著這個理由說她蠢?
“要不你幫我和你堂哥聯系下何教授?”尚思玲故意反將對方一句。
“我不是這家醫院的,不知道何教授是誰。”丁文澤說,再次想說她不懂行業內規矩。
尚思玲心口被他堵了氣,走到謝婉瑩那邊去了,問老公的小表妹:“你和蔣醫生談了嗎?”
“談了。”謝婉瑩對表嫂點下頭,“表哥的情況最好是盡快治療,把損傷的心肌盡可能盡快拯救回來。時間拖得越久,心肌細胞受損越嚴重,如果心肌細胞死亡的話后面心功能很難恢復和接近到以前的水平,會有永久性后遺癥出現。”
尚思玲聽完她這話心跳跳,有些慌了,說:“那趕緊給你大表哥治。”
這個問題正是她要和蔣醫生討論的,看能否繼續在本地嘗試治療。恰好在仲山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小表哥丁文澤在,丁文澤會不會幫忙呢?謝婉瑩心里在思考著,謹慎發言。
這邊丁文澤好似認不出她,問尚思玲:“她是誰?”
“你表妹瑩瑩。”尚思玲說起他這個冷漠無情的哥哥,“你忘了嗎?她在首都讀國協,和你一樣讀醫的。”
哦,是他爸媽說過的那位傲氣小表妹,據說這表妹的媽曾經想請他遠程輔導對方醫學功課,怕是平日里在醫學院里學習成績不怎樣了。當時他媽媽口上提一嘴而已,丁文澤自然沒有下文去幫。連醫學考試都考不及格的人,怎么可能當醫生。為此,丁文澤嘴角斜勾著,懶洋洋打量這個小表妹一眼:“沒畢業?”
“是,在實習,要再過兩年吧。”謝婉瑩道。
丁文澤本想問她考試考及格沒有的,后一想問了人家不一定回答實話,念頭一轉旁敲試探:“你從首都飛回來?”
“是。”
“她今早剛到的。”尚思玲插入話,想表示出謝婉瑩很熱心腸是個關心哥哥的好表妹。不像某人,一樣在省會,在同個城市里,拖了不知道多少天才過來探望堂哥。
丁文澤聽出嫂子說話的意思,嘴角丁玉海似的嘲笑沒有減弱半分,是笑得更厲害了,對尚思玲道:“我剛畢業,臨床上很多事情要我們年輕的跑腿的。嫂子在單位干應該知道這個潛規則。工作忙,想過來,來不了。她在實習期期間本該和我一樣很忙。她老師居然能同意她立馬飛下來,說明也不怎么在意她在不在。”
導師對于能幫上手的學生突然請假是不太樂意批的,因為代表沒人能幫忙干活。
丁文澤的話,像塊大石頭壓到了尚思玲的心頭上。尚思玲的面色一瞬間又青又白的。原本她想著老公的小表妹說醫學的東西頭頭是道估計專業厲害,可以幫到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