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老百姓沒什么錢,不是誰都做得起PCI。再有,PCI手術時間短,一個病人約一個多小時做完,快的話不到一個小時。慢的話特殊病例可能耗時較長,有像射頻消融手術治療心律失常的病人,由于醫生要慢慢調試和復核術中病人的心律情況,從早上做到下午長達快十個小時。但是這樣的手術遇到的機率太小。手術室周轉快,不需用太多手術室。
大多數病人沒這個錢裝支架只是做個造影檢查,速度更快了。
臨床醫生不像吳院長需要算經濟帳,靳天宇表示不滿純粹因為自己是心血管科醫生,內心里是要和國陟這個兄弟般的強大專科醫院一較高低的。
國陟的心血管介入手術室是七間,不包括內外兼修的復合手術室在內。國陟一樣在建新大樓,落成后導管手術室擴到十間。國協新建的是外科樓沒有內科的份。他們心血管內科再爭取下有什么錯。
可以想見,靳師兄的脾氣躁或許與有太多壓力有關。國協的心血管內科不止在醫院內要和心外科爭,在醫院外總是被人拿來和國陟做比較。
誰都知道你國協排名第一,為什么做起心血管介入手術沒人提國協,老百姓口口相傳的全是國陟。只要被人這樣一說,有點羞恥心的醫生會覺得有點丟臉。
何況,近來發生那件大事。他們自己單位的元老級人物魯老師,要去國陟再進一步做心臟病治療。外面瘋傳他們國協技術沒過關,導致單位老師必須轉院。任他靳天宇解釋了多少回,魯老師不是因為不相信國協心血管內科而轉去國陟,沒人相信他的話。
更別提當年和他同個班的同學去了國陟,同樣從事心血管內科,他人對比兩家醫院之余不免會談及他們同學之間的技術競爭。
謝婉瑩他們幾個人走到介入手術室。
在門口,見病人的朋友一位中年男性坐在長板凳上守候等待病人手術結果。患者家不在首都,只能朋友跟隨來代勞做手術簽字。邊等,見那男人邊在打電話。
見有人來,男人向他們一群醫學生掃了眼,判斷幾個年齡小料定他們不是手術醫生沒有話語權,轉回臉去繼續說自己的話。
幾位同學與他擦身而過,可以聽見對方的通話內容,像是在和外院醫生通電話。
“是是是,徐醫生。你說現在要怎么辦?老張他進去了。醫生說必須趕緊再造影可能需要重新再放支架進去。進去哪?手術室啊。徐醫生,他第一次在你那里做的手術,怎么會這么快再出問題?”
“可能是另一條冠狀動脈血管堵了。他這次是什么癥狀到首都的醫院急診就醫?”
“好像比上回更嚴重些,胸口痛得厲害。他打電話給我,我送他來醫院急診的時候,他痛得是臉上大汗,臉色很白。”
“這樣說,情況是嚴重了,是必須做造影確定他是哪條血管堵了。血管再堵很正常的。他有沒有按時服藥?我很久沒見到他來我這里復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