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露盈袖竟覺得自己的這個大堂姐,竟是無比的光芒閃耀。
原來露清顏回山莊住的那些天,無意間與張姬、胡麗晶二人混熟了。
見張姬剛落胎就好奇問了一句,知道張姬是自愿落胎的便又順嘴向她打聽起了絕孕藥。
張姬和胡麗晶出自風月場所,催情藥、藥什么藥她們不知道?露清顏向她們打聽還真是問對了人。說到得意處二人甚至還把自己多年來的用藥心得和體驗也告訴給了露清顏。
露清顏將二人的話牢記心中,回去的途中便悄悄抓了可令陳文杰不舉的藥。原本張姬她們是教露清顏慢慢來方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惜露清顏根本就不想等,直接下了最猛的劑量。
更絕的是,為了一次藥倒陳文杰,露清顏在給陳文杰令他不舉的藥的同時,還給他下了最猛的虎狼之藥——催情藥。
陳文杰喝了下有藥的雞湯后,晚上回房如同發了情的猛獸在阮碧蕓身上發泄獸欲。
阮碧蕓與他剛新婚不久,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刻,二人一時縱情直到陳文杰連泄數次還不停,最后慘叫一聲昏倒在她身上時,她才發現陳文杰的不對勁。
出了這種,阮碧蕓簡直羞憤欲死,以后她在國公府還如何做人?雖然極為難堪,但阮碧蕓還是派人去請的醫夫,結果大夫來一查看陳文杰的病情,是被人下了虎狼之藥。
一番清查下來自是查到了露清顏頭上。露清顏根本就沒打算隱瞞,毫不避諱的大方承認了,于是國公府一家便將她送到了京兆府。
聽完大堂姐的述說,要不是因為場合不對,露盈袖恨不得堅起大拇指將露清顏大肆夸贊一番,簡直太解恨了。
露盈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文靜的大堂姐,竟會做出如此果決的事情來,這種事怎么看都像是她才會做得出來的。
“你當真以為是拿捏住了我們安國公府了么?信不信我馬上斃了你為我兒報仇!”安國公一輩子算計于人,還從沒像此刻這般憋屈過。
“老國公不怕斷子絕孫盡管向我治罪吧,我隨時候著。”露清顏說罷開始嬌聲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歇斯底里,那模樣竟有些癲狂。
看著大堂姐這般模樣,雖出了一時之氣,但終究是搭上了自己的一生,露盈袖心中輕嘆一聲,方才的那股子爽意頓覺消退不少,這個中心酸也只有當事人方知了。
“我先回娘家了,你們若是要治罪隨時到山莊去拿我。”說著露清顏竟然大搖大擺的出了公堂。
而安國公一家,竟真的看著她就此離開作聲不得。誠如露清顏所說,如今他們的獨子陳文杰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而露清顏肚子里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陳家唯一的骨血了,難道真的要斷了自家香火不成?
憋屈已極的安國公起身怒道:“先回家再說。”
府尹大人聽到這話心中暗暗松了口氣,此事涉及安國公家丑,若不是職責所在他早就躲進內堂去了,哪敢倍受煎熬的站在這里將安國公的家丑聽了個遍,此時聽到安國公要走,心中自是巴不得他趕緊走。
出了府衙,露清顏向露盈袖說道:“盈袖,大堂姐這次是真的要借住在你的山莊了。”
“盡管借住,住多久都行。”露盈袖向露清顏笑道。
露清顏朝露盈袖笑了笑,這時亞澤牽了馬車過來,三人一起上了馬車直朝山莊而去。
到了山莊門口,卻是又遇到了不速之客,原來是謝蘊如帶著露群玉還有另一個錦衣婦人等在山莊門口,大概是知道露盈袖不喜謝蘊如她們,所以負責山莊安危的西澤他們并沒有讓謝蘊如進去。
此時見到露盈袖回來,謝蘊如及露群玉二人一臉恨意的盯著她。旁邊那名錦衣婦人也是面如寒霜的看著露盈袖。
知道三人來者不善,露盈袖讓大伯母和露清顏二人先進了山莊。
“你們來我山莊有何事?”露盈袖朝謝蘊如冷聲問道。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么?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那錦衣婦人朝露盈袖問道。
“這位夫人是…”露盈袖朝那婦人問道。
“謝昀正是犬子。”那婦人回答道。
這婦人正是謝搏興的夫人王氏,露盈袖見她與謝蘊如同來,心中已然對她的身份有了猜測,沒想到果如自己所料。
而且露盈袖聽她介紹自己時所說的是自己是謝昀之母,而不是說的謝搏興之妻,顯然張姬之事已然傷及了她與謝搏興二人之間的感情,此時這王氏仍對謝搏興心懷恨意。
“原來是謝夫人。”王氏此時不愿提及謝搏興,而露盈袖卻偏偏要惡心她:“待客之道是用來歡迎貴客的,不速之客就免了吧。三位到我星羅山莊有何貴干就此明說了吧。”
王氏是第一次與露盈袖打交道,她沒想到露盈袖竟如此難纏,正要發作,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忍了。
倒是一旁的露群玉以前一直被露盈袖壓著,如今她不但被皇上欽封了昭痕郡主,而且還嫁給了武英侯的長孫,成了侯府的少奶奶。她自認比露盈袖高了一等,此番前來正是想出口以前的惡氣的。
“大膽,露盈袖你竟敢如此跟我們說話!”只聽露群玉朝露盈袖厲聲叱道。
露盈袖淡淡掃了露群玉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封了郡主,嫁入侯府就自認高人一等了?
別忘了我也是皇上欽封的郡主!而且,我的郡主是憑自己的實力掙來的,而你這郡主怎么來的你心中有數!”
“你…”露群玉被露盈袖叱得滿面通紅,同時心中也慌亂不已。
“哼,再在我耳邊聒噪我把你另一條腿也廢了。”露盈袖出語威脅道。
被露盈袖廢去一腿成了瘸子是露群玉心中永遠的痛,如今她雖風光無限,卻因瘸了一腿而時常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
尤其是嫁入侯府,下人們表面雖對她恭敬,但暗地里她時常聽到府中仆人悄悄議論著她的腿,就連她的夫君范雪鴻也常常看著她的腿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