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搏興和露崇文絕對沒有想到,當初他們用來對付露崇武一家的張姬,如今會被露盈袖反過來對付自己。紛紛大悔不該將張姬留在露盈袖身邊的,只是此時事已發現,后悔也遲了。
京城吃瓜群眾一個瓜還沒吃完又爆出另一個大瓜,而且這個消息更加勁爆,直把一干看客震得瞠目結舌。而且露盈袖此招一出不僅打了謝搏興二人一個措手不及,還將他們推向了丑聞的更深處。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露盈袖還把他們的后院給點著了,如今他們不光要面對外面的流言,還要面對來自家中夫人的哭鬧叱罵和責問,一時間焦頭亂額,自顧不暇。
“你聽說了嗎?謝大人和露大人竟都是那張姬的入幕之賓。”
“怪不得二人所生之子同時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原來是有根源的。”
“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京中流言四起,謝搏興和露崇文一時間面子被露盈袖剝了扔到地上踩,二人也羞于見人,齊齊稱病閉不出門。
收拾了謝搏興和露崇文,露盈袖剛回到山莊,便看到大伯母正一臉愁色的來找自己,讓張姬下去休息,露盈袖朝大伯母劉氏道:“大伯母可是來找我的么”
“安國公那混蛋剛成親不久,我怕你大堂姐在那會受委曲,所以想請你帶我去趟安國公府見見你大堂姐。”只聽劉氏說道。
安國公府門第森嚴,若是露盈袖帶她去,劉氏真的連門都進不了。
露盈袖二話沒說,立即備了馬車帶上大伯母去了安國公府。
到了安國公府,自報了名號由下人通傳了,得到許何露盈袖帶著大伯母這才進了府邸。雖然安國公府雕梁畫棟,氣派奢華,但劉氏見慣了星羅山莊的布置,倒也沒被怎么震憾,只是以一種尋常的眼光四下打量著。
露盈袖上次到過露清顏的別院,此時依著記憶中的路線不多時便來到了露清顏的別院。
進了院子,就見到兩名伺候露清顏的丫頭正在院中石桌上推牌九,兩人正玩得入迷連露盈袖進來了都不曾發覺。
露盈袖看得眉頭一皺,沒理會兩個丫頭直接往露清顏的屋子而去。開門聲驚動了兩名丫頭,只聽她們朝著露盈袖直叫嚷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往別人屋里闖。”
“你們還知道看家護院吶。”露盈袖語帶譏諷的道。
那兩名丫頭面色一紅,其中一人上次見過露盈袖的,雖被露盈袖譏諷了,但她們也不敢沖撞了露盈袖。
露盈袖則直接與大伯母進了屋子,里面窗戶緊閉,所以光線很暗。一股久未通風的霉味鉆入鼻孔,露盈袖不禁心中一愣:“上次來還好好的,怎么今天來就是這副光景?”
露盈袖與大伯母相視一眼,立即快步進了露清顏的臥室。
床上,似有一人正在昏睡,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外,露著一顆人腦袋,依稀可見正是露清顏。
露盈袖和大伯母劉氏原本還小心的走進床前,生怕驚擾了露清顏,可待得近了床著,只見露清顏嘴角紫青,右臉頰高高隆起。
她這副模樣立時讓露盈袖和劉氏嚇了一跳,顧不得驚到了她,劉氏一把撲到床上,所抱著露清顏哭訴道:“兒啊,你這是怎么了?”
被劉氏這一哭,露清顏也立即吵醒了,只聽她氣若游絲的道:“水…水…”
露盈袖趕緊從桌上的茶壺中倒了杯水端到露清顏面前,露清顏深手欲接,可看她皮開肉綻的右手,饒是露盈袖如何恨露清顏不爭氣此時也不禁失聲叫道:“你的手怎么弄的?”
劉氏更是輕撫著露清顏的手哭得更傷心了。
露清清干得嗓子冒煙哪里說得出來話,露盈袖見狀連忙將水送到她嘴邊,露清顏一連喝了三大杯才緩過勁來,看著母親和露盈袖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來看看你,上次還好好的,怎么才過了幾天你就弄成這個樣子了?”露盈袖朝露清顏問道。
“上次你來留了三千兩銀票,這消息讓伺候我的丫頭告訴了阮家二小姐,阮二小姐借故說她院子不見了三千兩銀票,硬說是我偷了。我不承認,他們…他們竟然對我用刑。”露清顏哭訴道。
“豈有此理。”露盈袖怒氣陡生,雖然她與露清顏從小關系并不怎么好,但那是她們內部矛盾,如今竟被外人欺到頭上,別說還要看著大爺爺和大伯的面子,就是看在她們同為露家兒女的情分上,也容不得外人如此欺負她。
露盈袖怒氣沖沖的來到院中沖著那兩名丫頭叫道:“去把你們當家主母叫來。”
兩名丫頭卻好似沒聽到般不為所動。方才露清顏說露盈袖給她銀票的事就是這些丫頭告的密,想來她們定是阮碧蕓派來監視露清顏的。
露盈袖本就對這些眼線極為痛恨,此時見她們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正好有了由頭,只見露盈袖一個欺身閃到二女面前。
兩名丫頭只覺眼前一花,緊接著啪啪四聲響起,兩人每人各自挨了兩耳光。
“找死的賤婢,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么?”露盈袖冷厲的道。
那兩名丫頭臉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痛,再不敢耽擱匆匆跑了出去。
此時安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余氏正在阮碧蕓的院子喝茶,露盈袖和劉氏來看望露清顏下人早在第一時間便通報她們了,一個姨娘的親戚,她們并沒把露盈袖放在眼中,是以便沒有理會。
此時負責伺候露清顏的兩個婢女鼻青臉腫的來到阮碧蕓院中,把露盈袖打她們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然后那兩丫頭跪在余氏面前道:“夫人,打狗還得看主人,那露姑娘分明就是沒把咱們國公府放在眼里。”
這兩丫頭倒也刁滑,告狀也告在了點子上,是以余氏聽完她二人的話怒上心頭,就欲去找露盈袖算賬,阮碧蕓卻一把拉住了她道:“娘,露盈袖我見過,極不好惹,我們暫時不用理她,晾她一晾等她們自覺無趣了自會回去,等她們一走咱位再把這氣出在露清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