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盈袖見狀大驚,嬌呼一聲:“大師父,二師父!”
說罷便朝鬼醫毒婆撲來,可她身形還未撲至就見那文士輕手一拂,露盈袖只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她拂開了。
露盈袖不禁一臉驚駭的看著那文士不敢輕舉妄動。
那文士拂開了露盈袖后,轉將目光投入到了場中的打斗中。
當他看到正與近十名衙役打得難分難解的露韶光時眼亮猛的一亮,就見他欺朝露韶光抓去,那身形有如鬼魅一般。
“哥哥小心!”露盈袖話才剛出口那文士已經將露韶光右手脈門給扣住了。
露韶光立時只覺身子發軟提不起半分力氣。
幾名衙役趁勢欲兒卻見文士單手一拍,直將攻來的幾名衙役打得連連后退。
“人是我抓的,你們也敢在我手中搶人。”那中年文士不悅的道。
“是下官魯莽了,從現在起這小子是前輩的了。”桑天良一臉諂媚的朝那文士笑道。
顧朝華見兒子被別人扣在手中立時驚聲叫道:“放開我兒子!”
那文士曲指一彈,一道指風打在了顧朝華的肩頭,立時半邊身子傳來酸麻之感,身子也失去了平衡往地上跌去。
兩名衙役趁機將她扣住了,露韶光見狀大聲叫道:“娘!”掙扎著想要去救自己母親無奈卻被那文士扣住了氣門動彈不得。
倒是露盈袖一個閃身上前,運起這些年苦修的內息往兩名衙役扣住自己母親的手抓去。
兩名衙役只是普通武者,只修外功不修內功,被露盈袖一抓之下立時感全身有如觸電一般又麻又痛,露盈袖趁勢一甩將二人甩了開去然后將母親護在身后。
“先生請放了犬子,犬子年幼有什么冒犯之處小婦人一愿力承當。”顧朝華朝那文士下跪道。
看著母親向人下跪求情,露盈袖和露韶光都是憤怒得雙眼好似要噴火一般。
“夫人請起,我只是見令郎天資卓絕動了收徒之心,夫人放心,我不會把令郎怎么樣的。”
只聽那文士笑著朝顧朝華說道。
中年文士的話令場中所有人都是一愣,顧朝華倒是放下心來,只要兒子沒事其他事都好說。
而桑天良卻有些急了,他此番只為報仇血恨而來,若是那文士收了露韶光為徒那豈非對自己這一方極為不利?
“前輩不可!”桑天良正要阻止卻被那中年文士一瞪:“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下官不敢。”桑天良訕訕道。
“小子,你可愿拜我為師?”中年文士朝露韶光問道。
露韶光冷哼一聲道:“你何德何能也想收我為徒。”
“很好,我最喜歡硬骨頭了,一會希望你的骨頭跟你的嘴一樣硬。”中年文士笑得溫和卻令人毛骨悚然。
露盈袖一邊扶起母親一邊朝哥哥急道:“哥,我看這位前輩雖然長得猥瑣一點,行徑卑鄙一點,手段歹毒一點,心腸腹黑一點,脾氣…”
“丫頭,你這張嘴若是不會說話我看它從今以后也不用再開口了。”中年文士陰聲打斷露盈袖的話道。
其實這中年文士青衫長袍,眉間雖有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陰郁狠厲之色,但卻也是生得劍眉星目,看得出來年輕時也是溫潤如玉的帥哥。
即使現在已經邁入中年那也是老帥哥一枚,哪有像露盈袖說的那么不堪。
露盈袖收到來自中年文士的威脅,連忙識時務的道:“雖然他有以上那么多不好,但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一點真功夫的啊,你拜他為師我們又不吃虧。”
“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做出貪生怕死如此沒氣節的事?”露韶光一臉凜然的道。
露盈袖拍了拍額頭勸解道:“哥,做人不要那么迂腐,什么氣節啊,節操啊哪有活著重要?”
露盈袖看了一眼旁邊的桑天良又道:“更何況現在敵眾我寡勢力懸殊,可你拜了這位前輩為師咱們這邊就添了一員猛將,
我們立刻就能取了桑天良那狗官的性命,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為什么要拒絕。”
中年文士直聽得嘴解抽搐,倒是對露盈袖的這套理論很是刮目相看。
桑天良則是氣急敗壞的看著露盈袖當著自己面討論如何對付自己,偏偏他還作聲不得。
露韶光則是看著妹妹有些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時常發出驚人之語,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般不要臉皮的話…
呃,雖然這么說妹妹有些不對,可他讀了這么多年的圣賢書所學到的東西,實在是與妹妹所說的完全是背道而馳。
“哥,難道你為了你所謂的氣節連我和母親的生死也不顧了么?”見哥哥還是堅持己見露盈袖只好祭出殺手锏。
聽到此話露韶光果然陷入了沉默當中。
見哥哥不再抗拒拜師露盈袖朝中年文士問道:“你是何人?那狗官桑天良的毒可是你解的?”
一旁的桑天良直氣得臉色紅漲,拼命的咬牙忍著。
“小丫頭你話太多了。”中年文士在露韶光胸前一點將他穴道封了,然后將他往身邊護衛一推道:“看好這小子。”
說完便突然出手,朝著露盈袖猛攻擊而來。
露盈袖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躲過,用的正是方才使用的身法。
“環佩響時鶴起舞,蓮足移處襪生塵。”中年文士一看露盈袖身法立時出口吟道。
“你怎知這兩句詩的?”露盈袖驚道。
她方才使出的這套步法正是第一幅畫上的,而第一幅畫上所題的詩正是中年文士方才吟出的這兩句。
中年文士不作聲,立時出手再攻,露盈袖仍是用第一幅畫上的步法。
可中年文士加快了攻擊速度,不得已露盈袖只得用堪堪學會的第二幅畫上的招式。
只見她身形一晃,有如輕風拂柳一波三折,同時衣袖一抖卷出一道罡風。
“燕舞平湖三抄水,雪渡梅花一莖香。”只聽中年文士又開口吟道。
不用說正是露盈袖所習的第二幅畫上所題的詩。
見露盈袖使出新招,中年文士出手間不由又凌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