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盈袖這邊躺在床上心緒如潮久久難以入睡,越想越是心亂如麻。
既然睡不著露盈索性坐起身盤腿而坐開始了打坐練功。
只見露盈袖的呼吸隨著她的行功而變得綿長起來,胸口也有規律的起伏著。
這套行功打坐,練習內息的呼吸吐納之法還是顧朝華救回來的老公公和怪婆婆二人教她的。
自從露盈袖泡過二人為她準備的藥澡后,這兩個怪人便收了露盈袖為徒,并傳了她這套功法。
說也奇怪,露盈袖連續泡了八十一天藥澡湯后,她的身體里便多了一股熱流。
而學了那套吐納之法熱流更是在她全身游走,每游走一遍露盈袖便感到那熱流壯大一分。
露盈袖明白了那所謂的呼吸吐納之法很有可能是一套內功心法。
原本對那怪婆婆和老公公雖是好意卻害死了露盈袖,穿越而來的露盈袖心中是頗有微詞的,本想慢慢疏遠二人。
可隨著與他們的不斷接觸,除了不經別人母親同意就對人家女兒施展秘法這點不可取外,這兩人對露盈袖是真的好。
不但傳授她一身本領,還教她識文認字。
在別的小孩啟蒙書都是三字經、百家姓和千字文的情況下,露盈袖的開蒙書竟然是老公公的醫經和怪婆婆的毒經。
對于二人要教露盈袖識字她原本很抗拒的,這個世界的文字風土民俗和她先前的世界一模一樣,所以在露盈袖看來自己根本用不著多此一舉。
可是在看到老公公和怪婆婆拿出的是醫經和毒經之后露盈袖立時來了濃厚的興趣。
原因無他,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首要的是要生存下去,學好了醫術一來可以治病,二來也可以作為謀生手段。
而毒經則更加要學了,雖然穿越的這個世界并不在先前世界的歷史上存在,但看這里的人文風俗,與先前世界的古代差不多。
古代那是一個什么情況?那是皇權至上人命如草芥的時代,連出個門都能遇到攔路打劫的土匪流寇,所以學好了毒經可以用來自保。
再說醫毒本就不分家,學好了用毒也是可以用來救人的。
所以經過了五年的學習露盈袖如今的醫術和一身用毒功夫雖不說是一代圣手但也小有所成,救人自保已是不成問題。
隨著露盈袖吐納呼吸的熟練,她體內熱熱也越來越壯大,行功完華露盈袖拉起衣袖看了看自己手臂。那里有一個不規則的紅印,鮮紅似血…
“果然又變大了一點。”露盈袖自言自語道。
那個紅印就是露盈袖穿越前倒在手心的不知名的紅色液體。
在這紅色液體進入她的身體,她渾身血液開始沸騰燃燒后,她的身體終于承受不住開始自燃。
而這滴神秘的血液則帶著露盈袖的神魂穿越到這個異世了。
露盈袖也是在自己穿到這個異世的第三天才發現那滴血跟著自己一起穿了。
原因無它這滴血帶給她的神秘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
原本露盈袖在驚詫一段時間過后也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她發現自從自己學了老公公他們教給自己的那套吐納之法后,隨著自己內息的增加這滴神秘血液竟在她的右手臂上擴散開來,形成了如今這樣一個類似于胎記的紅印。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太多,也不差這個神秘印記了。所以露盈袖短暫的思索了一下就不再費腦力去想這些想不通的事情。
行功過后,露盈袖覺得心緒平靜下來,整個人也輕松不少,這才倒在床上拉過被子睡了。
這邊露盈袖剛睡,那邊顧朝華卻是敲響了兒子的房門。
“光兒,睡了么?”顧朝華在門外輕聲叫道。
露韶光連忙將母親迎了進來問道:“正在打坐練功,娘找孩兒有何事?”
聽到兒子說在練功,顧朝華很欣慰的笑道:“那娘給你的那幅圖你領悟得如何了?”
“回娘親,孩兒已經修出內息了。”只聽露韶光回答道。
“這么快就領悟到了心法修出了內息?”顧朝華聽罷吃了一驚,然后又道:“那些圖你記得如何了?”
“全記下了。”露韶光回道。
顧朝華有些不信,拿出筆紙讓他憑記憶畫出,露韶光提筆便畫。
不一會就將那些奇怪的圖形符號全部畫出。
這時顧朝華拿出一個金絲繡成的布卷攤了開來,與露韶光所畫的兩相對照,竟發現兒子所畫的與那金絲繡卷上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顧朝華這才放心的將繡卷與兒子所畫的那幅圖一起取過燭火全都燒了。
露韶光見狀大驚道:“母親你為何要將它燒了?”
顧朝華看著金絲繡卷與兒子所畫的圖一起化為灰燼后,這才抬起頭對兒子說道:“娘讓你參悟的圖叫‘太宇皇極圖’。
里面包羅萬相,暗藏行軍布陣的陣法和兵法,也有武功和內功的功法及心法,領悟多少端看個人天資悟性。
如今你已悟出內息說明此圖已參悟透徹,這就便留不得了。”
露韶光聽得似懂非懂,顧朝華只得對兒子解釋道:“此圖原是你外祖家的,向來傳男不傳女,若非遭奸人陷害而被圣上下令抄家,這圖是絕不會落到娘的手上的。
當年你外公將此圖交與娘,娘便隱隱猜到外公家的禍事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由此圖招來的。”
“難道當今圣上還貪圖這一幅圖不成?”露韶光憤然道。
“天威難測,或許是因為此圖,又或許是因為你外公功高震主,誰又能知曉皇上的心思呢?
單從皇上只將你外祖一家發配流放而并未問斬,或許皇上對此圖仍未死心。”顧朝華嘆氣道。
“此圖已經燒了,世上除了我再也無人知曉了,娘不必憂心。”露韶光對母親說道。
顧朝華笑了笑道:“此圖原本只能傳給顧家男子,如今我們母子處境艱難,娘不得已將此圖讓你參悟了已是違背了顧家祖訓,希望將來有一天你外公知曉不要怪罪為娘才好。”
“有孩兒在不管外公如何責罰都由孩兒一力承擔。”露韶光安慰母親道。
顧朝華只是笑了笑,讓兒子早些休息便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