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病 一巴掌
周大郎看著齊老太爺說道：“齊大人雖然位高權重，但比齊大人位高權重的人也不是沒有。而且，齊大人越位高權重，想替代齊大人的人越多。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要是連個內宅都…”
周大郎還沒說完齊老太爺就拍了下桌子。“放肆！”
“我新結交的那些朋友都知道我急著回來是想早點把未婚妻娶回家。”
“哼！你少嚇唬老夫，老夫不是嚇大的。”
“我的舉人也不是白考的，我去京城趕考也不是白去的。”
周大郎和齊老太爺正在僵持。周小花忽然哭著跑了進來。“哥！嗚嗚…”
齊老太爺又拍了下桌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周姨娘，你還懂不懂規矩？”
齊老太爺特意叫了聲“周姨娘”。
周小花嚇的不敢哭了。
周大郎看了齊老太爺一眼站起來走到周小花身邊拿出帕子給周小花擦了擦眼淚。“別怕，哥回來了。來，跟哥說說，誰欺負你了？”
周小花哽咽著說道：“大少知道我不是蓮花姐后就說我跟其他人合起伙來騙他。說我不配給他做妾。剛才他聽說我要回娘家就讓我以后再也別回來了。嗚嗚…”
周大郎朝齊老太爺看了過去。“老太爺，這事您怎么說？”
“你妹妹是我孫子的妾室，我不好插嘴。”
“好。既然您這么說，那…您把我未婚妻和您家簽的納妾文書還給我，再讓您孫子給我妹妹寫個放妾文書我就告訴您您孫子是怎么得的病？”
齊老太爺沖周大郎哼了一聲。“我孫子是怎么得的病我能不知道？”
“您還真不知道。我剛才說了，我這次去京城可不是白去的。有人聽說我和您孫子是同鄉后就跟我說了些您孫子的事。您要是不想聽就算了。至于我妹妹和我未婚妻的文書我去京城跟齊大人要就是了。”
周大郎拉著周小花的手就往外面走。“走，跟哥回家。”
“等等。我給你文書，你跟我說說我大孫子是怎么得病的。”兩個妾室而已。要不是他孫子病了，水蓮花和周小花就是給他孫子提鞋他都嫌她們手粗。
周大郎拉著周小花返了回來。“好。只要您把文書給我我就告訴您。”
“好。”齊老太爺朝身邊的下人看了過去。“你去老夫人那把水家的文書拿來。你去把筆墨紙硯拿來，我要代大少爺放妾。”
“是。”
周小花慒了。她不就是哭了哭，跟他哥告了告狀嗎？怎么就…怎么就再也回不來了？“哥？”
周大郎看著周小花說道：“哥知道你的心思。”齊大公子要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他妹妹沒見過什么世面，又和齊大公子相處了這么長時間，怎么舍得走？
可現在人家都趕人了。再說，他也舍不得讓他妹妹給人當妾。“聽哥的，哥不會害你。”
周小花揪了揪衣角。“爹娘要是知道了…”
“有哥在。”
“哥？”
周大郎的臉沉了下來。“你要是不聽哥的哥以后就不管你了。”
“哥？”周小花又哭了。
周大郎摸了摸周小花的腦袋。“別哭，有哥和你蓮花姐在沒人敢欺負你。”
“哇！”周小花抱著周大郎大聲哭了起來。“哥，蓮花姐出家了。”
周大郎輕輕地拍了拍周小花的背。“哥知道。哥昨天去看你蓮花姐了。你蓮花姐沒事。放心吧。乖，別哭了。一會哥帶你去見你蓮花姐去。你蓮花姐昨天還跟我說想你了。”
周小花吸了吸鼻子。“真的嗎？蓮花姐不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占了她的位子。”
這有什么好怪的？也就你覺得齊大公子是個寶。“你連花姐心里只有哥。”
齊老太爺快氣死了。“你們當這是自己家呀？”
周小花縮了縮脖子。
周大郎看了看齊老太爺的手。老拍桌子手不疼嗎？一會還能替他孫子寫放妾書嗎？
周大郎安撫的拍了拍他妹妹的肩膀。“見了你蓮花姐再聊。”
“好。”
下人把水家跟齊家簽的文書和筆墨紙硯拿了過來。
一會，齊老太爺就替齊大公子把放妾書寫好了。齊老太爺把兩份文書給了周大郎。“說吧。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周大郎確定兩份文書都沒問題后就把兩份文書放到了懷里。
周小花舍不得齊大公子。可齊大公子知道她不是水蓮花后就天天罵她。周大郎又說她要是不聽話就不管她了。她是聽周大郎的話長大的，周大郎要是不管她了她以后可怎么辦？
周小花還沒糾結完齊老太爺就把放妾書寫好了。
這下，周小花不用糾結了。
周大郎把文書放好后看著齊老太爺說道：“您大孫子得的是心病。”
“心病？”
“您大孫子和人比學問，結果被人家的小廝給比下去了。您大孫子回家就病了。一病就病到了現在。”
齊老太爺不信。“胡說，我大孫子怎么可能比不過一個小廝？”
“人家那個小廝是個天才。過目不忘。”
“我大孫子也過目不忘。”
“…”現在是爭論這個的時候嗎？“您還是好好想想怎么開解您大孫子吧。妹妹，走，哥帶你去聚福庵玩去。你知道聚福庵吧？”
“知道。蓮花姐現在就在聚福庵。”
齊老太爺又拍了下桌子。“不許走！”
周大郎揉了揉耳朵。“齊老太爺，您的手不疼嗎？”
“…我大孫子不可能輸給一個小廝！”
周大郎嘆了口氣。“輸沒輸您問問您孫子不就清楚了？您孫子要是不承認您就問問您孫子的小廝。”
齊老太爺剛想讓人去把齊大公子的貼身小廝叫過來齊大公子的貼身小廝就扶著齊大公子從門口進來了。
齊大公子紅著眼睛盯著周大郎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齊老太爺趕緊走了過去。“凌兒，你怎么來了？快！快把大公子扶到椅子上。”
“別動我。”齊大公子繼續盯著周大郎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位公子請我替他跟你說聲抱歉。那位公子說他的學問也沒他小廝的學問好。”
“你…你認識他？”
“嗯。齊大公子，在我看來，你也不配讓我妹妹給你當妾。妹妹，走。”
“你！”齊大公子氣的晃了晃。“你未婚妻和土匪在一起侍了一個多月！”
周大郎一巴掌把齊大公子打到了地上。“你沒資格提我未婚妻。另外，我未婚妻被土匪劫走都沒有要死要活，你只是和別人比學問比輸了就病成這樣！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像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未婚妻？有什么資格讓我妹妹給你做妾？有什么資格讓那位公子跟你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