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本王?”
摩羅剎直接給氣笑了,聽聽這口氣,說得好像她對這賤龍格外不同似的!
把那些儲物袋包括靈寵袋一股腦砸到王舒月身上,摩羅剎血色的眼狠厲的轉向龍逸,蓄力一掌打了過去。
嫉妒使人發狂,王舒月剛拿回失而復得的儲物袋,一抬眼的功夫,面前的兩個男人就打起來了。
一個暴虐殘忍,招招致命要殺人,一個不避不退,嘴里不停,句句誅心。
魔宮之外,打斗聲似乎已經停了下來,戰斗已接近尾聲。
王舒月看看大殿上那兩個打得難舍難分,仿佛有無數仇怨的男人,又看看大殿之外,糾結著現在到底是跑還是不跑。
跑的話,到底往哪個方向跑,才不會在魔宮里迷了路。
不跑的話,眼前這兩個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停下來?
多大仇多大怨,居然打成這樣。
摩羅剎那身華麗的紅衣,現在已經變成破布,龍逸手中的折扇,被撓得稀巴爛,只剩下幾根光禿禿的扇骨。
二人對視一眼,仇恨難消,但就在兩人準備化出原型攪個翻天覆地之時,清一道人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摩羅剎,你堂堂一宗之主,居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你再不出來,本座就殺光你這些傀儡!”
還在打斗中的摩羅剎眸色頓時一暗,忙抽空打開窺鏡查看魔宮外的情景,看到自己精心制作的將軍傀儡倒了一地,被人大卸八塊,氣得一掌拍開撲上來的龍逸,掉頭沖出魔宮。
王舒月匆匆掃了窺鏡一眼,看到那滿地的金屬傀儡人,小小吃了一驚。
沒想到摩羅剎居然還是個手辦達人。
摩羅剎離開,龍逸沒有去追,淡然的將破扇子丟下血池,嫌棄的瞥了一眼閻王殿,朝王舒月走來。
王舒月擔心師父的情況,懇求道:“神仙哥哥,能帶我出去見我師父嗎?”
又是哥哥,龍逸這次沒忍住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他一邊示意她跟他走,一邊很認真的糾正她,
“不要叫哥哥。”
“那叫什么?”
“我名龍逸,你就叫我......龍爺爺吧。”他金色的眼眸,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爺、爺爺?”王舒月為難的看著他那張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這可太為難她了。
不過對方被她叫了一聲爺,高興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王舒月也不再糾結,試探著問:
“龍爺爺,你為什么要救我?”
龍逸一邊在前領路,一邊說:“有人將你托付給我照顧,我正在家中打著瞌睡,感應到你有危險,就下來瞧瞧。”
“是誰托付你?王淑芬女士嗎?”王舒月謹慎的問。
不想,龍逸回頭詫異的反問:“紫霄全名是叫這個?”
王舒月一聽這稱呼,就知道姑奶奶和面前這個年輕的龍爺爺關系不一般,試探著點了點頭,“嗯。”
龍逸頓覺驚喜,將王淑芬三個字在嘴里重復了好幾遍,笑得一臉春心蕩漾,“真好聽。”
王舒月:“......”怕不是被下了降頭!
“咳咳!”王舒月輕咳了兩聲,沉浸在莫名蕩漾中的男人抬眸,疑惑的看向她。
王舒月滿眼八卦的問:“龍爺爺,您和王淑芬女士,是什么關系?好朋友嗎?”
“算是吧。”
緊接著,龍逸又說了一個讓王舒月極其震驚的答案。
“我是她的靈寵。”
“......曾經的。”他悵然的補充道,似乎還挺遺憾。
王舒月咽了口口水,瞄了眼他的金發,“那龍爺爺你真是龍?”
男人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他叮囑道:“紫霄的真名,千萬不要告訴摩羅剎。”
“為什么?”王舒月好奇問。
龍逸開始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道:“那魔頭會一門邪術,但凡是被他知道真名的人,都會中了他的招。”
“他覬覦紫霄多時,卻苦苦不能得手,倘若被他知道了她的真名,你姑奶奶危矣!”
王舒月一聽,原來龍爺爺知道她和姑奶奶的關系啊。
不對!
重點不是這個!
那個摩羅剎覬覦姑奶奶多時?不是有大仇嗎?這是什么鬼!
王舒月感覺自己有點凌亂了。
“丫頭,記住我剛說的了嗎?”龍逸沒有得到肯定的答復,又一本正經的提醒道。
王舒月這才回過神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告訴那個大魔頭的。”
龍逸滿意的笑了,看著她的目光,格外慈愛。
兩人走著走著,眼前出現光亮,走出石窟,一個廢棄廣場映入眼簾。
有打斗聲傳來,王舒月抬眼一看,只見廣場中央,換了一身紅衣的摩羅剎被清一道人以及云鶴宗弟子們圍在中間,雙方人馬對峙著,戰斗一觸即發。
“師父!”
王舒月一聲激動的大喊,打破了雙方焦灼的氣氛。
眾人抬頭望去,身披金色外衫的王舒月快步跑了下來,以清一為首的柳風眠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隨行而來的何瓊見人還好好的,緊繃了兩天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來,身子一軟,差點倒下去。
王舒月的失蹤,可真是把她這個帶隊人嚇壞了。
好在柳風眠及時發現,扶了她一把。
“沒事吧?”清一沉聲問,神色雖然還是那樣冰冷,但王舒月能夠感受到他的關心,感動的連連點頭。
“我沒事,龍爺爺救了我。”王舒月轉頭就要去找龍逸,卻不想,一回頭,那位留著一頭金發的神仙美人不見了。
連帶著剛剛被圍在中間的摩羅剎,也人間蒸發一樣,突然就沒了蹤跡。
不會又打起來了吧?王舒月驚訝的猜測道。
清一壓下疑惑,一把抓起王舒月,袖手一揮,帶著云鶴宗弟子迅速撤退。
目的達到,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
雖然不知道那魔頭怎么不見的,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一行人迅速從魔宮撤離,一直退到百里之外,這才停下來稍作休整。
柳風眠正要過來關心一下師妹,清一忽然抬手,輕輕一指,將他擋了回去。
清冷的眼眸掃過王舒月身上明顯屬于男人的衣裳,劍眉微皺,“沒事嗎?”
同樣的話,他又問了一遍,王舒月愣是聽出了不一樣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