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過身前的樣板房,來到小空地上。
王舒月一抬頭望過去,就看到了幾張意想不到的熟悉面孔出現在自己眼前。
柏青風、歐克勤、戰風,這三張面孔,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王舒月的心都忍不住激動的恨跳了幾下。
“你們......”
王舒月剛要開口打招呼,柏青風和歐克勤卻沖三省執禮,一聲親熱的:“南宮老師!”打斷了她的問好。
戰風也沖三省點了點頭,少年清冷的點點頭,回應了三人。
王舒月再次抬手想打招呼,結果沒想到三人淡淡掃了她一眼。
王舒月愣住,小丑竟是我自己!
“何道友,人到齊了嗎?”身著云鶴宗黑白兩色弟子袍的俊逸青年溫和問道。
王舒月覺得這聲音略耳熟,抬眼看去,就見青年人沖他抬手淺淺行了一禮,正是和她曾有一面之緣的柳風眠。
這個舉動,引得何瓊側目,她疑惑的看了王舒月一眼,直覺告訴她,面前這個新同學的身份可能不簡單。
不過從資料上寫的個人信息來看,除了曾是特戰隊隊員的身份外,其他都很普通。
難道是隱藏了身份信息嗎?何瓊暗想到。
“柳道友,人已經齊了。”何瓊回道。
柳風眠點點頭,“那就出發吧。”
說罷,手中結印,催動了掌中的飛行法器,一艘長十米,寬兩米多的小飛舟出現在眾人頭頂上空。
柳風眠當先躍上飛舟,緊接著是王舒月這一批學員,連她在內一共十人,除了熟識的四人之外,余下五人,都是陌生面孔,三男兩女。
大的二十出頭的樣子,小的那個才八歲,是個小女孩,梳著兩條麻花辮,額前留著厚厚的齊劉海,五官精致得像個洋娃娃。
這么小的孩子,獨自一人踏上完全陌生的土地,在她臉上卻看不出一絲彷徨與茫然。
看她年紀小,年長的學員們主動帶他上了飛舟,她只冷淡的說了一聲謝謝,就端坐著,不發一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王舒月好奇的多看了她兩眼,小女孩敏銳的轉過頭來,四目相對,大眼對小眼,鄙夷之色從女孩眼中一閃而逝。
王舒月微愣,心想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還不等她仔細觀察,小女孩已經轉過身去。
用手肘碰了碰有意站到自己身旁來的柏青風,好奇問:“那小丫頭叫什么?挺有個性啊。”
柏青風看著風景,回頭撇了她一眼,“不知道,我對小屁孩不感興趣!”
“......”王舒月噎住,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做這種自討沒趣的事,暗暗打量柏青風。
大半年不見,柏青風的頭發似乎變得更短了,以前還能看見一片黑色,現在頭上只有一截青茬,上面用刀剃了一只惡魔之眼。
修長的脖后紋了一朵黑色蓮花,左邊耳朵上帶著兩個金屬耳釘,一身白色統一道袍也不好好穿,外套搭在肩膀上,露出身上的軍綠色小背心,兩條胳膊白如雪,晃眼得很。
乍一看,此女雌雄莫辯,極具欺騙性。
王舒月嘖了兩聲,猜測她這樣子八成是已經從特戰隊退役了,不然在部隊里是不可能紋身的。
柏青風側身瞄了眼王舒月的衣著,也嘖了兩聲回應,彼此彼此。
何瓊最后登上飛舟,再次缺人人員是否到齊,確定后,沖柳風眠點了點頭,柳風眠指尖法印當即化作白光飛離出來,將整艘飛舟全部包裹,形成了防御罩。
“諸位坐好了!”
提醒過后,柳風眠催動飛舟,王舒月眾人只覺得身下一顫,待腳下穩下來時,飛舟已經飛了起來,如流星一般,至天際劃過。
周圍景物一晃而過,只留下一片虛影,王舒月低頭往船下看,山河壯麗景色盡收眼底,云朵直接從身下飛了過去。
“嗚嗚!酷啊!”某學員興奮的大喊了一聲,其聲在山谷之間久久回蕩。
被這股情緒感染,王舒月激動得捏緊了拳頭,雙手搭在船沿,看著遠方的群山,對接下來的宗門生活充滿了期待。
何瓊怕大家掉下去,嚴肅喝令大家老實坐下,不要在船上走動。
這飛舟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要命的。
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瓊一吼就都乖乖坐下,掏出手機錄下兩側飛過的風景。
飛舟一路不停,飛了足足六個小時,眾人昏昏欲睡之時,終于聽見柳風眠的聲音。
“前方就是青龍山脈,我們快到了!”
瞇眼打盹的學生們聞言,齊刷刷抬起頭來,好奇的往前看去。
只見一座座延綿山脈出現在視線之中,從空中看下去,就像是一條青龍橫臥在大地上。
龍頭位置高高揚起,懸崖峭壁斜插入云,只能看到一半山體。
凝神再看,就見一道光從龍頭上方迸發出來,那光籠罩著山頂,仿佛一個倒扣的海碗。
那就是云鶴宗的防護大陣。
大陣之內,隱約可窺見其中有飛流瀑布、仙鶴起舞,身著白衣的仙人在其中穿梭,仙樂裊裊。
日落西山,點點橘紅金光灑在在那山巔,暈出七彩光暈,如夢似幻。
飛舟飛過連綿的山脈,來到防護大陣前,柳風眠亮出身份令牌,堅固的結界破開一道裂縫,飛舟順利進入。
一座高高的牌樓出現在眾人眼前,上面寫著強勁有力的三個大字——云鶴宗!
飛舟不停,越過牌樓,停在一個巨大的玉石圓臺上,圓臺的前方,是九級玉石臺階,臺階的盡頭,是一座宏偉的白玉大殿。
這里是云鶴宗主峰,云鶴宗掌門料理宗門事物的地方。
天色暗了下來,玉臺周圍立起十二根石柱,石柱頂端,是一顆顆比成人拳頭還大的夜明珠,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照亮整個廣場。
柳風眠收起飛舟,走上了那九級臺階,領著眾人踏入大殿。
明亮的大殿內,燈火通明,古樸裝潢,顯得莊嚴而肅穆。
掌門端坐首位,諸位長老分座大殿兩側,已在此等候多時。
滿座的元嬰期大佬,身上的威勢散發出來,壓得王舒月等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