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再見......”
光福縣宏安修仙幼兒園的大門前,還沒感受到假期,假期就結束了的王天賜小朋友,哭著臉,依依不舍的同姐姐揮了揮小手。
王舒月強忍耐著幸災樂禍的笑,一本正經叮囑他要好好聽老師的話。
姐弟倆在校門口依依不舍,兩兩相望,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看得老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嘭”一聲關上了幼兒園的大門。
王舒月長吁一口氣,神清氣爽的扭了扭脖子,御劍來到g市,自家公司的新辦公大樓樓下。
剛到這,抬眼就看到馬路對面的半空中,一名宗門長老正在指揮一群弟子修繕禿了頂的大廈。
那長老板拉長著一張臉,滿面都寫著“被迫”兩個大字。
王舒月記得這棟大廈剛建起來沒多久,是國內一家頂級金融公司的自建大樓,造型別致,并且層高遠超周圍大廈,是該商業區地標一樣的存在。
她回家之前這大廈還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就禿了頂了?
大廈底下聚集了不少看客,那習以為常的模樣,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了。
閉關兩個月的王舒月卻是頭一次見到,好奇的戳了戳身旁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的保潔大媽:
“這是什么情況?”
大媽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修房子啊。”
王舒月當然知道他們是在修房子,但她想知道的是他們為什么要在這里修房子。
“那是御獸宗的弟子吧?轉行做建筑了嗎?”王舒月不解低喃。
保潔大媽聽見她這無知的發言,鄙夷的白了她一眼,吐出嘴里的瓜子殼解釋道:
“什么轉行啊,這是被管理局罰了,被迫修補呢。”
“啊?什么情況啊!”王舒月立馬露出夸張的驚訝神色。
保潔大媽看這居然還有一個不知道情況的漏網之魚,頓時來勁了,嘴里瓜子嗑得賊拉溜,還能語速飛快的講話。
“小姑娘你還不知道吧,這修仙大佬也迷上了炒股,就咱們這股市,韭菜那是割了一茬又一茬,什么時候你見過韭菜炒贏機構的?”
“那根本就不存在啊!”
“可是人家剛來的人家不知道,這不,一股腦投進去,聽說一千多年的家當全賠了。”
“這可是元嬰期的大佬啊,那幫子黑心的機構也不查查清楚,就把人當韭菜給割了,人這一生氣一上頭,就要把他們整棟樓給推平咯,要不是管理局來得快,這棟樓可就不止是禿頂那么簡單啦。”
說到這,保潔大媽“嘖嘖”搖頭,眼里充滿了對那位元嬰大佬的同情。
這下子是錢也沒得退,還倒賠醫藥費修繕費,她都覺得這御獸宗長老可憐。
王舒月萬萬沒想到修真大佬也難逃被當韭菜的命,不知怎的,想起自己以前練手賠進股市里的幾千塊,內心有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不過散戶也不一定全是韭菜,在花國股市,一般只有盲目入場,心態不穩的人,才會成為韭菜。
“所以不懂的東西不要碰啊。”王舒月輕聲感慨。
保潔大媽深表認同。
再看一眼御獸宗長老的苦瓜臉,王舒月搖搖頭,進了公司。
她今天有一場面試,面試一位安全管理員,俗稱保鏢。
不然現在大家都這么暴躁,搞不好哪一天,她家的藥房就要被掀翻,她覺得自家公司很有必要增強一下安全保護。
現在是上午九點,面試時間約好了在九點半,王舒月慢悠悠往辦公室走,以為自己來得這么早,恐怕還要等一會兒。
卻沒想到,剛到門口,小秘書就跑過來告訴她,“王總,面試的人已經到了,我把他安排到茶水室等候了。”
說著,一臉心有余悸的小聲道:“是個元嬰中期的強者,性別男,九州來的。”
王舒月詫異的往茶水間那撇了一眼,里面的人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茶水間門口,見她望來,輕輕朝她頷首,堂堂元嬰中期的強者,態度竟詭異的謙和。
王舒月可沒見過這樣懂禮貌的九州修士,頗為詫異。
不過,他的穿著也比較奇怪,頭發剪成了寸頭短發,身上穿著一件灰撲撲的斜襟短袍,袖口被磨成條狀。
下身是一條闊褲,褲腳一樣是一條條的,腳上穿著一雙山寨版耐克運動鞋,脖子上掛了一個智能手機,背后背著一把長劍,現代和古舊交織著,莫名有種違和感。
回了對方一笑,王舒月走進辦公室,讓秘書把人領過來。
既然提前到了,那就提前面試吧。
再次見到這人的時候,王舒月總算覺得他哪里奇怪了。
這是她見過的最窮的元嬰修士!
到底是前輩強者,王舒月起身,示意他坐著說。
“我是舒何公司的總裁王舒月,擱下如何稱呼?有準備簡歷的話,可以給我看看。”王舒月微笑道。
對方點點頭,坦然的在她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取出一份紙質簡歷遞了過來。
王舒月拿到手一看,就知道是從打印店里打下來的模板。
上面寫著:
姓名:石小五(青城散人)
性別:男年齡:985歲修為:元嬰中期特長:劍術、陣法 余下的門派、職位、愛好什么的,全是空白。
王舒月抬眼看了她一眼,可能覺得她修為太低承受不了自己釋放出來的威壓,他居然還收斂了氣息,王舒月跟他平視完全無壓力。
石小五長得很年輕,五官端正,雖沒什么突出的,看起來卻格外順眼。
在他臉上,你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近千歲的人,不過修真者普遍年輕,這也不奇怪。
讓王舒月微微吃驚的是他的眼神,那對未知充滿探索的好奇目光,看起來就像是個剛剛走出社會的大學生。
結合他的簡歷和這謙和的態度,王舒月試探問:“閣下是散修?”
石小五點頭,緊接著說了一句:“貴公司的招聘信息上沒有說散修不能參加,所以我才過來的。”
王舒月沒忍住又看了他一眼,散修這個身份,在他眼里好像是個致命缺陷一樣,讓他敏感又不得不謹慎對待。
王舒月微怔,這才想起來,從九州到藍星的入境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