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鳥語花香中醒來,王舒月少有的賴在床上,享受難得的休息時光,硬是熬到早上七點,這才依依不舍的從舒適的大床上下來。
低頭找鞋,原先的塑料拖鞋不見了,一雙紫色的繡花布拖鞋平整的擺在潔白的地毯上。
王舒月驚喜抬頭,屋里沒別人,但她就是知道,鞋子肯定是姑奶奶放進來的!
原本她也有一雙布拖鞋,十分精致好看,姑奶奶親手縫制。
可惜,放在公寓里,隨著通天巨柱的出現,市區坍塌,放在公寓里的東西全都沒能幸免,她就此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布拖鞋。
昨日上床之前她還在懷念自己舒適的布拖鞋,萬萬沒想到,一睜眼,一雙嶄新的布鞋就出現在她面前。
王舒月驚喜的把腳伸了進去,布鞋非常合腳,還是熟悉的舒適感。
并且,新的布鞋做得比上一雙還要好看,絳紫色緞面,上面用金絲勾勒出金枝,枝頭上,正對著鞋尖處,綴著兩顆小巧的、圓滾滾、毛茸茸的紅絨球。
抬腳晃一晃,絨球細膩的絨毛就顫一顫,俏皮又可愛。
王舒月站起身,踩著新拖鞋走出房間,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腳上的紅絨球,高興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
迎面走來兩個傭人,王舒月立馬把人叫住,將腳抬起來遞過去,晃著絨球問:
“好看嗎?”
兩個傭人很配合的認真看了一眼,舉起大拇指,王舒月得意一笑,繼續去抓下一個傭人。
王淑芬披著一件淡紫廣袖真絲袍,慵懶的站在房間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自家大孫女穿著新鞋子上躥下跳的模樣,淡漠的面容不禁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
吃完早飯,王舒月跟家人請示,自己想去市區轉轉,看看這三個月外面的變化。
王淑芬點點頭,沒有異議,王建國夫婦自然也不敢有異議。
“讓吉瑞陪你去吧。”王淑芬道。
王舒月急忙搖頭,“不不不,我想坐飛劍去。”
期待的轉向母親田麗,“媽,你不是開滴滴飛劍嗎?你送我去唄,我想感受一下飛劍新科技。”
不想,剛提出想法,就被拒絕了。
田麗好笑道:“剛出的飛劍性能還不太穩定,光禿禿只有一把劍,沒遮沒擋的,之前出了幾起事故,交通局重新下了規定,風雨大霧大雪天,飛劍不能上路。”
說完,無奈的指了指外頭寒冷大霧的天氣,表示自己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不能干這違法的事。
王舒月大感失望,“那好吧,那我就坐車去吧。”
吉瑞適時出現在門口,“我去叫龍彪把車開出來?”
王舒月點頭,起身回屋拿自己的包和手機,興致勃勃跟著吉瑞出了門。
龍彪開了一輛貝殼粉的車出來,外形充滿未來科技感,卻不失可愛。
王舒月這才發現,自家姑奶奶的車已經不止是原先那一輛黑色的了。
吉瑞帶著幾分顯擺的意思,解釋說:“老板挺喜歡飆車,前段時間剛拿了駕照,一口氣在西爾貝定制了一個系列的超跑,各種顏色都集齊了。”
“現在這輛貝殼粉是西爾貝定制商務款,老板定了紅色紫色各一輛,這車同時擁有超跑的速度和商務的大容量,老板出門談生意最喜歡開這款,一般對車不了解的人也沒怎么聽過這個品牌,低調奢華。”
土得掉渣的王舒月當真沒聽過西貝爾這個品牌,拿手機百度了一下,哇哦~,高級高級。
“我能問一下,我姑奶奶現在是什么水平嗎?”
吉瑞反問:“你是問商界、政界,還是回歸集團?”
王舒月狠狠咽了口口水,給自己壯膽,“能全都說一說嗎?”
吉瑞看著她,滿是遺憾,“王舒月小姐,看來你對你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完全不了解啊。”
車子不知不覺駛過一片空曠地,吉瑞示意王舒月往外看,王舒月看了,認出那片空曠地就是當初的市中心。
現在廢墟已經清掃完畢,一間間平整的集裝箱狀格子房出現在原本的廢墟上,繞著被白色迷霧結界保護起來的通天巨柱,圍城一個巨大的圓環。
“那些房子都是什么?”王舒月好奇問。
吉瑞解釋:“距離通天巨柱越近的地方,靈氣濃度越高,經過探查,現已確定巨柱下有靈脈,并且正在不斷壯大之中。”
“之前市中心的大樓不是塌了嗎?保險公司和政府為了穩住那些人的心,把巨柱附近的地重新規劃出售給了他們。”
“商人嘛,最懂怎么發揮這塊地的價值了,紛紛建起修煉室,有償出租,不但能賺取高額租金,還能吃掉地上的靈脈。”
王舒月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卻不想,吉瑞冷不丁又來了一句:“這不是巧了嘛,老板之前收購天禧的時候,順手又投資了隔壁大樓幾家公司,這一次性分下來,再加上老板后面自己操作一番,現在那塊風水寶地,有一大半都進了老板的手。”
“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王舒月小姐,這些地都記在你的名下,老板說等你嫁了,這些就是你的嫁妝之一。”
正在查百度的王舒月手機掉了下來,幸好車內地毯鋪得厚實,只在地上彈了一下,連保護套都還是完好的。
不知怎么的,突然發現自己有一大塊地的王舒月莫名有一丟丟小失落。
還想著砸爛了能換個新手機呢!淦!
吉瑞從副駕駛座轉過身來,微笑著問:“還需要繼續說下去嗎?”
“不必了!”王舒月堅定的抬起手,“我不想知道太多。”
她怕她要飄起來!
“我知道姑奶奶很厲害就夠了,嗯,真的夠了。”
吉瑞戲謔的看著她,表示贊同,“的確是夠了,王舒月小姐你現在基本可以在華國橫著走了。”
“哦,對了,從老板對那些回歸大佬們鄙夷的神情中,我隱約有個猜測,或許......老板是這些人中的實力天花板。”
王舒月瞠目,直接上手捂住了吉瑞的嘴,“你可閉嘴吧,我不想知道了!”
靈活躲開捂嘴攻擊的吉瑞挑眉笑了笑,重新坐好,低喃道:
“想知道的是你,不想知道的也是你,王舒月小姐,您可真難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