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打消疑慮
商場里，元青舟突然出現在人群中間，嚇得所有人驚呼連連，紛紛遠離她。
整個商場里的燈光閃爍起來，元青舟強勢的擋在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大圍巾包臉的女人面前，眉頭緊皺，一瞬不瞬的盯住她。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動了商場里的保安，幸好安小菜及時趕到，亮出證件說明情況，才化解一場誤會。
站在元青舟對面的女人眼里溢出一抹苦澀，抬手摘下毛線帽和圍巾，露出一張疲憊的臉，眉眼同元青舟極為相似。
她環視周圍，感受到來自魘域的壓迫感，苦笑道：“舟舟，這么大陣仗歡迎媽媽嗎？”
元青舟依舊緊盯著齊錦書，“我怕您又跑掉，下一次，我就真的不知道要去哪找您了。”
“唉…”
齊錦書發出長長一聲嘆息，“請媽媽喝杯咖啡吧，媽媽陪你聊聊。”
商場一樓的咖啡廳里，元青舟和齊錦書坐在角落里，安小菜給她們倆點了喝的，放下杯子就到旁邊待著，絲毫不打擾她們。
元青舟依舊用魘域籠罩著她們的角落，也讓紅中直接接管了整座商場內所有的智能系統，無論是攝像頭還是路人的手機，保證她和齊錦書的談話不會被任何手段監聽。
齊錦書看了眼元青舟面前的熱可可，又掃了眼旁邊玩手機的安小菜，笑道：“媽媽說得沒錯吧，安小菜是個很好的朋友，對你很細心，知道你喜歡喝什么。”
元青舟沒有碰面前的熱可可，直截了當道：“您覺得我現在有資格知道您隱瞞的那些事情了嗎？”
齊錦書眼神黯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低聲道：“我這趟回來，原本只是想遠遠的看你一眼，可你住的地方戒備森嚴，我只好守在谷雨這邊碰碰運氣，沒想到一次就被你抓到。”
“媽！”元青舟感覺到一點怒氣在心底沸騰，“您還要守著那些秘密到什么時候？您一直懼怕的根本不是那些所謂的邪神，是天界那位教皇吧！”
齊錦書的手一顫，咖啡撒出來，她抬頭愕然的看著元青舟，嘴唇輕顫，半晌才問道：“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元青舟知道，如果齊錦書只是在懼怕那些所謂的邪神，被逼到連女兒都護不住的時候，完全可以尋求蒼武官方的幫助，畢竟目標一致。
可讓她寧愿一個人到處奔走躲藏，也不愿意尋求幫助，根本原因恐怕就只有她所對抗的，是一個連各國官方都無法挾制的勢力，并且就算她說出來，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那么除了天界，還能有誰？
“其實我知道的比您想象中的多很多，您真的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我了。”
元青舟緩緩說道，把她在鏡像世界發現的事情，還有格雷戈瑞跟她說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訴了齊錦書。
齊錦書越聽越沉默，雙手緊握著咖啡杯，直到咖啡涼了也沒有再喝一口。
“原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聰明，對不起舟舟，讓你受苦了。”齊錦書紅了眼眶，伸手握住了元青舟的手。
元青舟搖頭，“那些殺不死我的，都會讓我成長，這是爸爸說的，所以我并不覺得苦，媽，以后無論有什么，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您不要再東奔西跑了好嗎？”
齊錦書在掙扎，可是看著元青舟真誠甚至懇切的眼神，她終究是心軟了。
從前，她無法信任楚凌楠，所以一直不敢去向她求助，但現在看來，最起碼她對元青舟是真心的，再加上元青舟本身的能力，以及她作為最后的鑰匙，那些邪神輕易不敢動她等等各方面的考量，齊錦書對元青舟點了頭。
“好，我不走了，我的舟舟長大了，可以承擔起這份責任了，你想知道什么，媽媽都告訴你。”
聽到齊錦書松口，元青舟沒有松氣反而提高警惕，“您這次…不會再騙我了吧？”
元青舟是真的被齊錦書騙怕了，她總能說一些看起來很重要實際上又沒什么價值的事情將她忽悠過去。
齊錦書搖頭，“不會了，這次你來問，媽媽絕對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元青舟這才端起桌上已經冷了的熱可可一飲而盡，用紙巾擦了嘴慢慢問道：“第一個問題，我想知道爸爸他真的…去世了嗎？還有您當時為什么會突然人格分裂，我一直覺得您不是這么不堅強的人。”
提起元志國，齊錦書神色哀傷起來，不由按了按心口，然后頗為沉重的點頭。
“沒錯，你爸爸他確實已經去世了，這件事媽媽并沒有騙你。我其實也不清楚他是如何讓自己的一縷殘魂回到我身邊的，可能是他走之前就在我身邊留了什么，所以我確實收了他一縷殘魂。”
“這也是為什么我可以用他的身份教你學武，或許這就是他最后的愿望，想要親自教導你長大，只可惜他的殘魂記得的東西不多，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遭遇了什么。”
齊錦書吸了口氣緩和心頭的疼痛，繼續道：“至于我為什么會突然人格分裂，我那時也是措手不及，突然融合了自己另一半靈魂，而那一半靈魂和我一樣，因為血脈問題陷入了混亂，我們都想要占據身體的主導權，所以沖突了很多年。”
元青舟心中暗嘆果然如此，媽媽知道兩個世界的靈魂原本就是一體的，也只有突然的融合，才會導致她出現人格分裂一樣的狀況。
“那現在呢，您有沒有好一點？”元青舟關心道。
齊錦書攤開手微微笑道：“你看到了，媽媽很好，因為你，我們達成了和解，有了一致的目標，所以我們已經完全融合了，我已經完整了。”
“第二個問題，”元青舟吸了口氣，直接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司家，究竟是什么來歷？”
話音落下，齊錦書沉默了一瞬，她并不是拒絕回答，而是環視周圍。
“我的魘域里很安全，而且周圍至少有三支精英小隊守著，不會出問題的。”元青舟打消齊錦書的疑慮。
齊錦書看到元青舟眼中的自信，心底莫名的欣慰。
“關于司家，這是個很長的故事，要從蒼武很久遠的古代封建王朝說起，最開始的時候，司家不過是一個不知名小山村里的一對佃戶夫妻，上無老，下無小，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直到有一天，一個神秘的女人從山中走出，把一個小嬰兒交給他們…”